一叶孤舟,一抹夕阳,一支撑竿,一曲渔歌,一江暖水,一世人间。
蜿蜒曲折的河道,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湄南河人,收入的微薄,恶劣的环境,并沒有保障的进入,都难以掩盖他们脸上那发自肺腑的笑容。
泰国人好客,朴实无华的渔民,更加的能让人,在尔虞我诈的现代社会中,寻至那份真诚所在,看不到尽头的另一端,总是给予他们无限美好的遐想,幻想着那收获颇丰的一天,这,,就是期待的力量。
顺着湄公河,展转数条河流,一条并不起眼的中型渔船,夹杂在浩荡的船队里,缓缓前行,日出而行,日落而归。
黝黑,干瘦的肌肤,难以掩盖渔民的精壮,船舱的一脚,微微拉开木门,望向站在船头与人闲谈的船夫,依靠在那里的肖胜,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不远处,似睡非睡的武宗林,显然对于这种长途跋涉的河上漂泊,显得极为不适应,脸色的苍白,以及时不时作呕的表情,都突显着他的羸弱。
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厮一而再的回避坐船了,感情武老二晕船,倒是武老大,身经百战,快速的适应着各种恶劣的环境,哪怕整个船舱内充斥着让人作呕的鱼腥味,他仍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从容。
在肖胜随同武宗山第一站來到贫民区,看到原居民如此热情,且武家兄弟在当地如此具有威望时,肖胜便做好了‘全身而退’的计划。
取道下沿,依靠当地运输船队亦或者渔船作掩护,沿河道北上,相较于泰国本地的交通拥堵,选择水路,无疑对于几人來说,是最为快捷的方式。
“按照这种行驶速度,最少二天才能抵达清盛镇。”也许是船舱过于封闭,气味甚是刺鼻的缘故,沿途中,几人都很少开口,听到武宗山这句话,肖胜收回了落向外面的目光,侧过头微笑的说道:
“晚上改道陆地,过了曼谷周边城市,泰国的交通基本上就再那么‘坑爹’了,不过,陆地目标性就要强的多,在此期间,麻烦武哥和二哥,都不要用现有的通讯设施,以防不测。”听到这话的武宗山微微点了点头,而武宗林更是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晚霞映红了整个船身,沿途中的河道两旁,你时不时便能听到当地妇女的欢声笑语,微微撑开窗口,那成群结队围集在河边,洗漱衣物的当地居民,显得如此惬意,特别是孩童的戏水声,更让肖胜的思绪,陷入无限思念之中。
落黑后,整个河道两旁,居民地,那零星的灯火,指引着船舶的前进,万家灯火下,那缕缕的青烟,预示着这片居民,还使用着最原始的做饭方式。
这也不难想象,毕竟在泰国的两极分化极为严重,过了曼谷等周边繁华城市,当地的生活,还是处在温饱状态,在哪个国家都是这样,穷人永远要比富人多。
船舶靠岸前,船夫按照武宗山的嘱咐,带來了三身合体的当地装束,不苟于曼谷的与国际接轨,越是北上,当地着装越是普遍,当然不乏一些旅游胜地,仍旧多有现代装,可大部分都是跟团,群体出现。
而三俩成群的不是沒有,但目标性太强。
看得出船夫对于武宗山,很是恭谨,闲聊的时候,肖胜才知晓,老汉的儿子,儿媳都在武宗山的工厂里任职,收入在他们看來马马虎虎,但对于当地人來说,已经是‘小资’了。
老汉不善言语,但处处透着真切,生怕几人靠岸下船后,找不到吃的,特地让自家婆娘,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所谓丰盛,也不过是多加了几道熟食,但这些对于武家兄弟以及肖胜來说,已经足够了。
临清河县下船,这里距离清盛镇不过四百公里的距离,若是驱车也就是五个小时,但若是坐船,水路十八弯,最少还要一天的时间,最主要的是,在船上待了一整天的武宗林,都快把胆汁吐出來了。
执意不肯收下武宗山所给予的高额报酬,老汉很倔强,但又很质朴,争得脸红脖子粗,最终还是肖胜折中的放下一些‘意思报酬’,但这些足够老汉夫妇一年出船收入。
走路显得东倒西歪的武宗林,是在肖胜和武宗山的搀扶下,缓缓前进,即便这样,仍旧显得寸步难行。
从算不上渡口的岸口,行至周围的省道,三人穿过了一片树林,山路难走,夜晚下的山路更难走,待到三人,抵达肖胜事先安排好的公路旁时,早已在那等待的河马,拉开车门,接过了羸弱的武宗林,三人迅速上车,。
并沒有直接驶入清河县,而是在其周边区域,寻至了一处农家旅馆,随着边境游的持续火热,当地人已经把自家住宅,改成了一间间独立的客房,让外來者感受当地风土民情的同时,又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与国内的农家乐,相差无几。
泰国当地的住房,下方都会与地面保持一定的距离,用木桩撑起整个房间,而屋顶更是成斜坡状,这主要是因为当地多雨潮湿,多为小二层,以木制搭建为主,特别是这种具有当地特色的旅游延伸旅馆。
三月初,选择來泰边境旅游的人,还不是特别多,再加上选择入主这里的多为散户,继而,这家‘农家乐’也就肖胜这波人下榻。
老板是个相当健谈的妇女,在看到武宗林这副样子,在了解事情原委后,特地从自家园子里,摘了几根薄荷叶,在其太阳穴处擦拭,面对对方的热情,肖胜几人也显得很‘阔气’,但也抱着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