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语无伦次的弹头,感受到艾华的那份丝丝暖意时,跌宕起伏的情绪,瞬间被安抚下來,沒有了刚刚的‘yù_wàng’,从心底深处,燃起了那份倾诉的渴望。
“你说,我在听。”简简单单的五个字,道出了艾华的态度,她用后仰的动作,给予着弹头勇气,当那香气四溢的秀发,顺势压在弹头的胸口之际,后者从侧面所看到的,则是那份真挚的笑容。
沒有主体的腹语,逐渐有了逻辑性,当大脑在刹那间恢复青明时,感受着艾华玉手轻抚的弹头,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见惯了很多浓妆,才会欣赏素颜的清新,喝过很多碳酸饮料,才会回归白水的平淡健康,漠视着城市的喧闹,才会依赖田园的安静。
错过很多人,才会在某一刻一把抓住对的那一个,见得多,才知道最终,自己想要选得是哪一个。
一直以來,在你的心中,或者说是在大多人心中,我就是个有前科的男人,缺点多于优点,若不是我的这份职业,也许你们下意识的就把归化为‘二世祖’的行列。
以前,浑然不在乎这些,总觉得嘴在人家脸上长着,心在他们肚子里揣着,我可以微笑着面对这些人,然后大言不惭的对他们说: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服气你能咬我。
久了,就变得目空一切,心中只有这帮兄弟和家人,那时,我跟兄弟们开玩笑,我这辈子,只能奉子成婚了,不知哪个被我临幸的姑娘这么幸运,几人都起哄,唯有头,在那个时候,用很是正经的语态回复我:因为现在的你,还沒遇到对的人。
我笑着反驳,大言不惭的回复道:女人都一样,最起码对于我弹头來讲。”说到这时,甚是在意艾华情绪的弹头,低下头去,迎上的则是艾华那一如刚才那般晶莹的目光。
“你不是在向我炫耀,你曾经是多么的辉煌,多少妹子,等着盼着母凭子贵。”听到这话的弹头,笑容显得无比尴尬,侧脸紧贴着艾华的耳畔,继续说道:
“当时头竖起了中指,转身只说了一句:你会有这一天的,当时权当他老的‘笑谈’,你是知道的,那厮在我们中间,似兄长,公事私事都问着。”目光投向白墙,紧皱眉梢的弹头,在停顿少许后,继续道:
“从未像有过如此突兀的情绪,这种感觉,依稀只记得在我爸妈形同陌路时,表面上维持婚姻时,才有过,但那次是对亲情,而这一次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爱情來了,而且來的如此突然,突然到让我不知所措,我才发现,以前所自认为最出色的能力,在这个时候,完全不堪一击。”
“等等,你确定沒有说谎,我记得肖胜在跟我深谈的时候,阐述过你十多岁之际,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初恋,忘了。”
“那是依赖,而非渴望,真正的爱情,在依赖的同时,又对她本身无比渴望,对你,我就是这样。”
“小嘴很甜,这算是你的优势吧,你总能把不相干的问題,再扯到我的身上,然后用你的甜言蜜语,去阐述她,可不管怎么样,以前我也许会质疑,但今天我选择相信,因为我今天看到了真挚,我从不怀疑我的第六感。”
“谢谢,你的回答,让我看到了,今晚可能会用‘第六感’的可能。”听闻这话,紧皱眉梢的艾华,侧过头诧异的看了弹头一眼,当她看到这厮,手指指向电视机旁的那个情趣用品的摆架之际,后肘狠凿了这厮一下,刹那间,两人之间的气氛,不似刚才那般沉闷,多了几分暧昧的诙谐。
“第一次,第一次对未知的可能,产生了恐惧感,以前,每当我看到班长,儿女情长的多愁善感,总会在调侃他两句,而现在,我理解了他,正如他当时不屑与我争辩时的笑容般,让我感觉如此刺眼。
我怕我再回不來,或者说回來后,已经不具备了养家糊口的能力,因为那个时候,我会沒有勇气,再这样搂着你,跟你倾诉心里话。”面对弹头的多愁善感,艾华沒有直面的给予他肯定的答案,因为她知道,也许自己这样说,现在他会倍感欣慰,可真正到了事头上,他又会退缩。
聪明的女人,知道会从侧面,旁敲侧击的挖掘出自家男人的潜力,都说好的女人是所,名牌大学,这话其实深意就在这里。
“打断一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題吗。”突然开口的艾华,暂停了弹头的多愁善感。
“嗯,你说。”表情很是诧异的弹头,享受着女神的重视,这对于一名吊丝來讲,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伮了伮嘴,少有的在弹头面前,真正露出少女俏皮样的艾华,轻声询问道: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神经病,你会在我身边陪着我吗。”听到这么无脑的问題,弹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会,一定会,借用我家班长的一句话:男人床下说的话,一口吐沫,一个坑。”看到弹头如此正儿八经的表情,露出皎洁笑容的艾华,略显撒娇的回答道:
“你果然喜欢的,是我的外表,在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自我生存能力下,你敢说喜欢的是我全部,那时的我,与充气娃娃唯一不同的就是有温度,其她的有区别吗。”
“你这是什么逻辑吗,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她就是变成任何样子,感情是存在的,点点滴滴中,都给予过希望和渴望,两人一起曾经过,现在过,更会携手一起未來。”当弹头用极为激进的情绪说完这些话后,挣脱出对方怀抱的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