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肖胜的盛气凌人,不单单是被其扇懵了的那名军官,此时,就连他身后举枪的副官,以及众多士兵,都一脸惊愕的怔在了原地,曾几何时,在北省,在这片森林内,谁特么的敢不要命的这样对待他们,而且还是他们的最高指挥官。
“我这辈子最讨厌两件事:一是别人拿枪指着我,曾经的发生,我都用现实告慰了他们,第二个,特么的拿枪指着我,还不敢开枪,手别抖,稳着点,趁着把安全栓拉开。”微微抬眸的肖胜,紧盯着眼前那个用枪指着他的副官,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使得本就紧张的对方,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你是哪个地方的,内省吗,我告诉你,。”就在这名副官,紧张下支支吾吾仍旧,在用‘威胁’挑战肖胜的底线时,后者猛然扯了一嗓子。
“还特么的准备让我再吼一遍吗。”骑虎难下的这名副官,低头望向半张脸早已肿胀不已的指挥官,迎上肖胜那通红的眼眸,在内心纠结不已之际,突然看到眼前这厮,从身后拔出沙漠之鹰,朝天就是一枪。
‘砰,’大口径的沙漠之鹰,发出火光着实扎眼,再加上那震耳欲聋的声响,顿时让这名低头的副官‘啪’的一声松开了手中的枪械,‘咣当’手枪应声落地,半弓在那里的副官,浑身上下透着冷汗。
单手拎起躺在地上的那名军官,把其拉到了自己身边,肖胜一字一句的对其说道:
“我不管你从东旭集团那里拿到了多少好处,你的上司有多大的背景,我只想提醒你一点,别用你在他那里学会的‘劣根’,來妨碍我执行任务的进度,否则,格杀勿论。”
“王团长。”
“到。”当王铭听到肖胜的呼唤后,箭步冲到了肖胜身边,此时在其身后那几十把枪口,仍旧对准着这边,而后者沒有丝毫的犹豫之色。
“若是有人再以军方的名义,阻碍这次计划,给我按叛.国罪,直接处理,出了事,把这枚勋章,直接交到军部。”边说,边从内兜里掏出一枚勋章的肖胜,直接递给了站在身前的王铭,当对方,看到这枚勋章时,肃立起身,扯着嗓子近乎嘶喊道:
“敬礼,。”刹那间,原本紧跟在王铭身后的亲兵,无不收枪瞩目,站直身躯,‘唰唰’的敬起军礼。
‘唰,’收下右臂的王铭,迈着军步踏到肖胜面前,双手接过这枚,唯有为国家,贡献过特大功绩的军人,才会给予颁发的勋章,这是一种荣耀,哪怕仅仅是为其保管,那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当那名被肖胜连着两巴掌打懵了的军官,在副官的搀扶下,蹒跚的站起身后,他的目光紧盯着被王铭捧在手心内的那枚勋章。
也许作为低级士官,他们无法知晓这枚勋章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重,但像他这样,已经步入中高层,且独掌一方的军官來讲,这枚勋章,对于他们來讲,那就是‘神圣不可侵犯’。
猛然推开了自己身边的副官,虽然身子仍旧摇摇欲坠,但这名指挥官,还是拉直了自己的衣装,摸正了自己的军帽,‘唰’的一声,扬起右臂,嘴里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
“敬礼。”刹那间,持枪的众多士兵,纷纷北向身后,肃然起敬的盯向那枚勋章,随着自家长官,竖起了右臂。
先后给予双方士兵回礼,收起手臂的肖胜,一脸平静的对站在自己前方的王铭说道:
“这里交给你,随后我会让我的人,给你发一些这个伐木场主要首脑的资料,他们应该跟这次外來武装分子突袭国内,有着必然的联系,连夜突审。”
“是,保证完成任务。”当身后的那名指挥官,听到肖胜的这一番谆谆教导后,整个人脸上毫无血色,起先他还以为是有人,借伐木场的事情,向自己的上司发威,毕竟从中,他们捞了不少,可现在看來,远远不止如此,很显然对方是利用,他们与伐木场之间的‘亲密’关系为掩护,做出了更为‘丧心病狂’的事情。
‘叛.国’,这是这名军官,这辈子都沒有想过的事情,可如果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那么这一顶大帽子戴下來,谁也无法脱身了。
刚准备离开的肖胜,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名指挥官,此时对方再看肖胜的眼神,那简直是奉为神明,刚想开口去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深深的咽了下去,而肖胜,则把眼神投向了身边的王铭。
“写这次报告的时候,你就这样写:驻扎在北省森林某连,给予我方多方面便利以及支持,。”洋洋洒洒官话说了一簇,都是在渲染对方的‘配合’,这也让那挨了打的军官,顿时感动的‘痛哭流涕’,怎么说,也算是挽回了一些过错吧。
“我希望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到此为止,我更希望,出了这片林子,你能主动坦诚的交代自己的事情,别届时查下來了,你连哭的机会都沒了,言尽于此,配合他们善后。”
“是,。”现如今的这名指挥官,哪还有刚刚嚣张跋扈的样,感动的那是稀里哗啦的。
肖胜这一手,典型的是打一巴掌,喂颗枣,对于这样的‘蛀虫’,从心底來讲,肖胜说不上‘痛恨’,但极为‘抗拒’,特别似他这种身处要职,却稀里糊涂的在糖衣炮弹下,为别人做嫁衣的,更为‘恼火’。
之所以表现出了‘怀荣’一面,肖胜还是希望伐木场这件事,就此为止,万一眼前这厮的情绪过于激进,那么从这里至赫兰镇,还有那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