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是对困境、险阻最好的反驳,只要心情在,仇人三千又如何,对于肖胜來讲,伸头是一刀,缩头又是一刀,在客观的环境,不允许他做出抉择之际,坦然的面对,要比枕戈待旦,更让其欣然向往。
多少次梦回连营,渴望天山一战,身份的束缚,环境的制约,都让这名渴望热血的汉子,忘记了什么叫浴血奋战,在这个以脑力为主导,高科技为辅助的现代社会里,冷兵器时代的血拼越发的罕见。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般奇怪,遇事时的慌张,与做事时的亢奋,形成了鲜明对比,在拉开铁门的那一刹那,肖胜顿时感觉热血,骨子里那属于纳兰人的暴戾血脉,在这一刻被彻底燃烧起來。
浓重的气雾,亦使得本就模糊不清的视频越发朦胧,透过屏幕,斥候和帕克依稀能看到肖胜那矫健的身影穿梭在房间之内。
先头部队的第一波突击人员,已有两三名突进房间,然而,他们的出现,更像是肖胜挥刀的磨刀石。
享受着冷兵器时代,利刀所带给自己的那份快感,太多时候过多的制约,让肖胜压抑着内心的嗜血,而今天,在也许明天的情况下,他不需要在顾及这么多,当戴有防毒面具的头颅,‘咣当’一声与身体彻底分开之际,你能看到的,则是肖胜那张狰狞的脸颊,被喷涌出來的鲜血沾染近半。
单方面的屠戮,亦使得别墅一楼成为了人间地狱,刀起刀落下的肖胜,更像是撒旦的化身,那近乎一刀而至的切割伤口,剥夺着敌方突击队员活下去的可能,仅剩的三名突前队员,瞬间成为了刀下亡灵。
“我的女人华美呢。”冲着那已经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竭斯底里嘶吼的肖胜,犹如一只愤怒的狮王般,给予旁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佩戴在这些突击人员身上的投影仪,把他的一举一动,皆反馈回了敌方阵营内。
镇外的一处信号接收房车内,道古卧坐在后排座位上,目光精睿的紧盯着屏幕内,肖胜那张狰狞的脸颊,丝丝笑意的背后,隐藏着无穷的杀戮,也正是这张东方面孔,让他在瞬间失去了协同作战多年的队友,而今晚对于他來讲,便是血债血还的时刻。
道古的身旁,笔直坐着一道妖娆的倩影,但其脸上犹如万年寒冰般的表情,却给予了旁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鹅白的脖颈处,一个细微的针孔算不上特别起眼,在她的身前,最少两名好手,早已子弹上膛,这其中还包括一名东方面孔的隐忍。
“喔哦,真沒看出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此神圣,你看他那张已经焦急,而变得狰狞的脸颊,抑制不住而颤抖的身体,我能预示到,即便他知晓门外是重兵重重,他仍会义无反顾的冲出來,寻找你的踪迹。
美丽的红拂女士,我真为你出色的演技,而感到自豪,正是因为你的存在,使得杀戮,变得更加纯粹,更加有感觉。”
自始至终表情始终如一的红拂,紧盯着屏幕内肖胜那逼真的‘演出’,她能从一些细节中,嗅到对方这次布局的关键所在,对方就是在利用自己替代‘华美’的身份,來牵制屋内这些人。
如若他们的表现出了事不关己的样子,那么自己的生命,也许在这一刻就会戛然而止,虽然她对自己的能力,依旧保持着自信,可前方的那名到东方面孔,给予自己的压迫感,是从未拥有过的危机。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开瓶香槟,提前庆祝下胜利,不是吗红拂小姐,如果有可能,我更希望能请你跳支舞,随后共度晚餐,或者……”
‘噌……’匕首的突然而至,亦使得脸上笑容依旧的道古,深望着身边这个女人,而原本坐在前排的那名隐忍,顺势扭头,双指钳住了红拂匕首的进度,仅仅这一手,便让红拂再难越雷半步。
“哈哈……”道古的笑容,是那般的让红拂恶心,余光微微瞥向前排这位隐忍的红拂,眼眸内闪过一丝愤然,但对方眼中那波澜不惊的神色,预示着对方根本沒有把红拂放在眼中。
“好啦,都是战友,都是同事,沒必要如此剑拔弩张,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抹杀这个年轻人,美丽的红拂小姐,我对我刚才的失言,向你表示诚挚的道歉。”边说,道古右手贴在胸口上,一副绅士风度的做作表演。
“我想知道,下一步我该怎么做,至于其他的,那都不是我的事。”
“喜欢你的专业,当初教父为了你,不惜在华夏损兵折将,那时在我看來,实属是个赔钱的买卖,现在看來很划算,正是因为有了你,才让我如此轻而易举的掌握着主动权。
至于下面你该做什么,我暂时还沒想好,根据事态的发展吧,來之前教父曾嘱咐过我,用好你这个人才,我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擒下这些混蛋,在随后的时间里,希望你能安下心,陪我看完这场好戏。
若是这个男人,这么容易就被抹杀的话,那他也就不配让我如此兴师动众了,关键时刻,还得你出马……”说到这,道古凑到了红拂耳边,微微张合着唇角,喃喃道:
“你说,被心爱的女人,捅了一刀,那该是什么样的滋味,我不但要他死,而且带着绝望,带着质疑下地狱。
陪我看戏,一场堪比美国大片的激情片,不过马上,就要有悲情的一幕了。”说完这话,收起笑容的道古,向前列的队友下达着命令,并询问着整个战局的走势。
“还有两人沒有出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