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吱吱……’有气无力的坐在了真皮沙发椅上,不堪重负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用发胶梳理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额头处,一脸阴沉的费尔,怔在那里许久,才摆手示意副手下。
正当对方转身之际,突然又想到什么的费尔喊住了对方,双手抱拳的撑在下巴处,轻声说道:
“今晚给那几名议员‘上税’的时候,多拿一份,告诉他们明天‘卡门’入世的提案,他们必须投赞成票。”听到这话的副手,先是一怔,随后会意的‘是’了一声,在看到费尔再次摆手之后,欠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双手搭在了实木办公桌上,目光紧盯着手中的手机,拇指翻弄着屏幕内的通讯录,在页面停滞在‘霍姆斯将军’一栏时,停了下來。
思前想后,想要在整起事件不再持续恶化下去,唯有当面与肖胜深谈一番,而现在对方明摆着躲着自己,想要通过中介人,连帕克都避而远之,其他的就更不用再说了,现在看來,唯有腆着脸,打出这一张牌了。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虽然以至夜晚,这个时候拨通对方的私人电话,显得不合时宜,可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费尔再考虑这些礼节了。
电话的忙音时间很长,约摸三十秒后才被对方接起,沉稳且洪亮的声响,夹杂几分威严,在霍姆斯直接询问是‘哪位,’时,心里咯噔一下的费尔,尽量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先是自报家门,随后寒暄似得,询问了下老将军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在摩纳哥有个极为‘奇葩’的现象,部队高层多是穷苦人家出现,毕竟有权有势的也不会把儿子送到部队,继而,这就形成了一定的阶级矛盾,很多时候,当地的权贵和议员,都很难与又臭又硬的军队高层打交道。
其主要原因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到了一定的地位,多多少少也要经历些这样的会晤。
霍姆斯与费尔的交际,也仅仅是泛泛之交,能拥有他的私人号码,当初还是沾了肖胜的光,在与肖胜‘蜜月’的这段时间,也借用这个关系,与其下属及本人有过几次联系,算不上熟快,但也能说上话。
对于费尔‘不合时宜’的电话,霍姆斯并沒有表现出多么抵触的意思,在对方问及自己身体状况时,‘哈哈’一笑的霍姆斯,直言不讳的回答道:
“只要你们这些‘投机’的权贵,消停下來,我就沒这么大的压力,更沒那么多事做,身体自然就好了,年龄不大,倒是染上了交际场合的‘恶习’,你不知道我讨厌拐弯抹角吗,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晚,打这通电话,不单单是为了问我这个老头子身体怎么样吧。”
霍姆斯将军的回话,可谓是直截了当,也不客气,不过话又说回來,到了他这个位置,以及他现在所拥有的权势,肯跟你说话,就是一种‘奢侈’。
干笑了两声的费尔,在沉默少许后,也不再藏着掖着的回答道:
“将军,其实小侄是有些事麻烦您老帮忙牵一下线,最近,我跟胜哥还有卡门之间,出现了一些误会,倒是三方之间的协调也不似以前那般和谐,我是想……”不等费尔把这句话说完,霍姆斯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便打断了他的话。
“是你左右逢源了吧,这件事,我有所了解,貌似是你先贪图海外市场,主动摒弃的他们吧,知道吗费尔,其实我蛮看不起你这种人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同时,还分不清孰轻孰重。
你不会不知道你大伯那场‘车祸’是跟有关吧,他是咎由自取不假,你这又是什么,这种有來无往的合作,在你当初选择站队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现在这种结果。
费尔啊,你们家族再怎么斗,那都是你们家族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我很欣赏肖胜的做法,他即使针对吉鲁,也是针对他身后的黑手,而非他这个人,可你不同……借用华夏的一句话俗语:墙头草随风倒,哪边风大哪边倒,如果你是脸谱,遇到这样的合作方,你会怎么做,也许做的比他更绝情吧。”
霍姆斯毫无遮掩的一番话,着实让费尔的心情,坠入低估,但又让他燃起一丝希望,老将军肯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这些话,就说明还沒真的做到决裂,毕竟,这件事他完全可以回绝,连委婉的话,都不用上说。
“年轻人还是太贪图眼前的利益,你瞅瞅肖胜为你安排的多好,为你铺平上位的路,为你找好‘保镖’,更为你解决后顾之忧,只要你稳住在摩纳哥的地位,不出三五年,海外的那些‘投机商’们,一定会主动投诚,还需要你去争取。
有耐性,却沒韧性……知道吗,在里尔返欧后,你就永远做不到在罗德里格斯家族一家独大了。”
听到这话的费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仅存的一些幻想,也就此吹灭。
“老将军,我就真的……”
“做不到一家独大,就本本分分的守好罗德里格斯家族在摩纳哥的这份家业,相较于怨气太重的里尔,上头还是更希望你來守住这份家业。”霍姆斯的这句话,着实让费尔重新看到了曙光。
“可从现在的情况來看,胜哥他在力挺里尔,甚至已经……”
“有吗,他只不过是想为多树一个新敌而已,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样吧,那小子还欠我一顿夜宵,我把他喊出來,至于怎么谈,谈到什么地步,你们自己解决。”
“谢谢,谢谢老将军……”
“别谢我,要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