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老彻底断气倒下的那一刻,早已被眼前这一幕吓破胆的李宏,尖叫着、癫疯着朝门外冲去,然而,仿佛一切都有了定数似得,李老最贴身的那几位‘老人’,出现在了这里。
一切都有了‘答案’,也许这个答案,不是那么真实,但这个答案确实是老人苦心想要得到的。
白天刚通过公众媒体的痛斥过fbi、山口组以及川下集团的‘老江湖’,深夜,便被他们安插在洪门内的棋子‘抹杀’,这样的屎盆,生生扣在了fbi、川下集团脸上,他们哪怕能够洗净,也带着腥臭味。
这样的影响,是深远的,更是比李老现身说法,还要实在的现实……
也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洪门洛杉矶‘龙头’的位置,都会空置,原因无他,李老大仇未报,谁也沒资格坐上这个位置,除非,有哪个妖孽披荆斩棘,把大圈帮的这些虎人,一一收服以绝对的威慑力登顶。
可这样的人,李老等了这么多年都沒有出现……
忽闻噩耗,悲痛欲绝……虽然事先肖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真正听到这样一位有前瞻,识大局的老人,就这般离去时,内心还是久久无法释怀。
得到这一消息时,肖胜并沒有避讳身边的徐菲菲,后者虽不知晓,这个斥候口中的‘李老’到底跟肖大官人是什么关系,但心思细腻的她,亦能从对方痛苦的表情中,看出他的不舍和难受。
“人死不能复生,要不晚上的宴会,我们就不参加了吧。”听到徐菲菲这善解人意的一番话,抬起头的肖胜,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喃喃道: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一批老人,用自己有限的时间,为我们创造了无限的生机,如果这个时候,不好好把握,会愧对他们所做得一切的。
今晚这场宴会,一定要参加,而且还要招摇过市的参加……”说完这话的肖胜,坐直了身子,虽然目光投向了包厢外的舞台上,神情是那般专注,但徐菲菲知晓,他的脑海里,想得绝对不是这些。
包厢外的掌声,与包厢内的沉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无法再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的徐菲菲,时不时把余光瞥向了与她一桌之隔的肖胜,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遗憾的是,除了初闻噩耗时的那份悲痛外,此时此刻的肖胜,让你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变化。
俨然间,他的这份镇定、严肃,让徐菲菲仿佛看到了‘暴发户’的影子,沉稳中,透着那股戾气,让人忍俊不住的心有余悸。
不知是第几次的偷窥,待到徐菲菲扭头之际,刚好迎上了肖胜那双深邃的眼眸,窘迫的笑容,挂在了徐菲菲的脸上,换來得则是肖胜的浅浅一笑。
伸出的右臂,穿过了整个桌面,本就不大的方桌,阻碍不了这支手臂探到徐菲菲的俏脸前,粗糙的手背,噌擦着徐菲菲的侧脸,迎上这个眼神,徐菲菲沒有动,或者说潜心的不敢动。
“你这个样子让我很害怕……”说出了心底的话,眼神很是躲闪的飘忽不定。
“具体点……是喜欢吊儿郎当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我不知道,你这种气场,像足了义父,不怒则威……让人在随后的每一个动作,都要潜心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小心。
相较而言,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你,更为真实些,最起码,让我看到了你的本质。”
“呵呵,我本善良,奈何现实逼良为娼,几多唏嘘,几多不甘,可又显得无能为力,理智告诉我,这不是你的错,可事实上,这些老人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我们,在以后的路,走得更加舒坦。
今晚死了很多人,我不是凶手,但却间接左右了他们的动向,沉默的那会,我就在想如果我的所作所为,不这么激进,结局会不会更和谐些。”
“答案呢。”肖胜摇头的同时,收起了自己的右手。
“沒事,我这人就这样,习惯了多愁善感,颁奖晚会快结束了吧,据我所知,这个时候你应该去后台,与百盛旗下的艺人及工作团队见个面,强调下今晚宴会的主格调吧。”徐菲菲无可否认的点了点头,但却沒有起身,反倒是单手撑在桌面上的肖大官人,率先站了起來。
“走吧,今天我陪你。”
“如果,你真喜欢这种宴会,我们可以……”
“喜不喜欢跟要不要去做,这是两回事,在我们不够强大的时候,能做的只有后者,至于前者,忍着吧。”说完这话的肖胜,伸出了右手,相当绅士的一个邀请姿势,泯然一笑的徐菲菲,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与肖胜一同前行之际,右手下意识的挎着肖胜的胳膊。
这是一种默契,心照不宣的默契。
肖胜及徐菲菲不是第一个走出包厢的,但却是第一个到达楼梯口得,原因无他,在他前列早出來的权贵们,无不纷纷让道。
并沒有刻意的矫情,带着这份本该就属于纳兰人的骄傲,肖胜昂首挺胸的往前走去,也许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不把肖胜等人放在眼里,或者说不卖他这个面子的,只有千叶家族的人了。
以千叶荣次郎为首的千叶家族,毫不顾忌般等同与肖胜一起抵达楼梯口,浩浩荡荡的两拨人,把本來宽敞的楼梯口,堵得是水泄不通,谁也沒有让步的意思,相较而言只有四人的肖胜这边,显得势单力薄些。
刚刚与肖胜还攀亲家的科勒家族,并沒有出现在走道上,肖胜已经想到了,这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