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段长歌在一起久了,处处都要被拿出来和她比一比,比多了也生出逆反心理,段长歌有的他要有,若是段长歌有的举世无双,他就算明抢也得抢到手。
不过这事不一样,人不是东西,他不能抢,他就想知道个结果。
乾戈道:“我还给你赌个誓了,今生娶不到她,我也不算好男儿!”
说着就被人拖下去,军士道:“将军,你可少说两句吧。”
“少说,我偏不。”乾戈道:“你等我十里红妆娶她吧,段少帅!”言辞极尽挑衅之事。
段长歌此人就是嘴硬,眼睛都快掉人身上了还说不喜欢,他要是不逼上一逼,指不定要撑到猴年马月。
段长歌fēng_liú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再被她那所谓的守礼性子给吓回去。
她这个人的fēng_liú是分人的,对待风尘女子,自然是温柔又知情,可良家子,段长歌却从未沾染过。
她把人当朋友,那就是当朋友,一点其他心思都不起。
乾戈挣脱开,道:“我自己会走。”
一弹铠甲,大摇大摆地走了,水绿色的剑穗子一动一动的。
段长歌的事要是成了,她请他喝陈年的御供都不够。
只是有一遭他想不明白,那姑娘和她是第一次见吧,一见钟情有那么快?
那姑娘是什么意思还未可知,不过依段长歌那人,定然不会让人家知道,他改日去探探口风。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乾戈悠哉地哼哼,已经在想给段长歌成婚包多大的红包了。
段长歌黑着脸回去。
越子临盯着她半天,才道:“松开吧。”
段长歌满脸的不解,道:“松什么?”
越子临指她的手。
段长歌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犹拿着素怀锦送来的香囊,针脚细密的缎子香囊,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被她扯坏了。
段长歌温声道:“他一贯如此,你别往心里去。”
越子临道:“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她的表情分明是记在心上了。
段长歌不放心,又提醒道:“杀人触齐律。”
越子临被气笑了,道:“你放心,我杀人定然做的干净。”
段长歌想了想,叮嘱道:“杀了记得告诉某,某替你埋尸。”
越子临道:“好。”
“刚才的事,你别……”
“刚才有什么?”越子临歪头道:“我都忘了。”
她的模样俏皮,看得段长歌淡淡一笑,道:“自然无事。”
她这样放心落到越子临眼里却让她心都凉了大半截。
段长歌果然除了朋友之外的关系,一丁点都不想与她扯上。
“我还有事。”越子临道:“再会。”
段长歌点头。
越子临所谓的事就是在河边扔石头,扔了到了晚上,军队修整,今日并未行军。
她掺杂了内劲上去,一下ji-an出的水花三尺高,偶尔还能打到鱼,直接砸昏过去,飘在水面上。
越子临这样的时候就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每次她心情不好,魔教总坛后山上的飞禽走兽就会遭殃——会变成一道道菜端上桌子,既不加盐,也不加油,有的时候连毛都拔不净。
吃菜的殊荣只在她亲近的几个人身上有,为了既不驳越子临的面子,又不委屈自己的嘴和胃,越子临的同门都很惯着这个小师妹,一是她长得美,二是怕她生气。
越子临拿树杈把鱼勾过来,然后直挺挺地穿进去,穿了一串,打算回去给段长歌煲汤喝。
“姑娘。”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越子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狰狞,她戴着面具,幅度过大会让脸皱。
她转身,把鱼放在身后,这个动作让乾戈觉得越子临好像是害怕他抢她鱼。
呦呵。
越子临看清了乾戈的脸,这不是上赶着娶她那位吗?
乾戈牵着马,甲胄已经换下来了,穿着紫衣,腰间佩剑的青年将军俊逸逼人,“在下乾御渊,不知道姑娘可还记得?”
越子临点头道:“自然记得,你是早死那位被少帅命去洗马的将军。”
乾戈嘴角一抽,突然觉得着姑娘没那么好了。
“将军何事?”
乾戈道:“白日的事,冒犯了姑娘,请姑娘见谅。”
越子临状似惊讶道:“原来白日说的是我。”
他们两人都没有指名道姓,若不是局中人,确实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
乾戈顿了顿,开门见山道:“姑娘喜欢段不疑……段少帅吗?”
越子临一愣,但马上道:“段少帅为人温润,家世显赫,又生的一副好相貌,我岂止是喜欢,简直是嫉妒。”说完,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人问这个做什么?”她问得很无辜,很不解。
“因为段少帅……”他还未说完,一声尖厉哨音猝然响起。
那是警哨。
乾戈面色大变,道:“你在此地别动。”翻身上马回营。
他随便抓住了一个人,道:“怎么了?”
军士慌忙道:“刚才有刺客欲要刺杀元帅,被少帅挡了下来,一剑扎到了胳膊,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赵十年小天使的手榴弹。
我是真不知道古代失血这个词怎么说。(摊手)
☆、第四十章 镜花
段长歌不是失血过多昏过去的, 她是疼昏过去的。
刀是西凉兵器, 名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