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的。
……
马蹄声滴滴哒哒,残阳透过窗子射在脸上,脸上热热的,还有些刺眼。
她伸出手指,去挡住阳光,好像躺了一个光年,胸口还有些微微作痛。
想借着左手的力,坐正身体,却发现被牢牢拽住,她沿着左边看去,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睡得正香,深情痴缠。
她没再抽开手,任由他紧紧拽着。右手掀开轿帘,回白狼城的路。
虚云看她醒了,回头轻轻问到:“静儿,你感觉怎么样?”
她正正身体,感觉全身虽还有微微疼痛,却已经无大碍,点头答道:“没事了。”虚云便安心地回头,将马车驾得再快些,尊师傅之命,今天晚上之前必须将他俩送到城中。
马车里的男子手指微微动弹,有了知觉,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淡妆素抹,身着浅绿绸子裙,上身着雪白纺纱长裳的姑娘,眉眼清秀,鼻梁凹凸有致,两瓣朱唇似樱桃般红润,痴痴的看着窗外。
他慢慢的伸出手,想去触她那如玉兰般的脸庞。
“你醒了。”女子转过身来,黑色的眼眸中带着金光。
“嗯。”百里杀还是有些虚弱,说话有气无力,昙栾不仅医术高明,制药也是一流,她可以将人迷晕,轻者七日不醒,重者便直接一睡不再醒来。
南宫静上前轻轻替他扶正身子,给她拉了拉毯子,让他尽可能的躺得舒服些。
百里杀握住了她的手,眼睛里充满柔情的问道:“怕吗?”
她停下手看着他,神情坚定的答道:“不怕。”
……
可是宫里的尔虞我诈,蝇营狗苟。远不止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太后听闻百里杀微服私访,便借机去狱中一探究竟,没想到狱中女子被劫的消息一下传入她耳中,且此等大事还被压了下来,若不是她有心追查,估计现在也不知狱中无缘无故丢了个大活人。
凭着多年经验,她一下便看出猫腻,若不是百里杀私下批准,谁有这么大胆。
且在这时候微服私访,恐事情不简单,从小他们虽名义上为母子,感情却不甚亲厚。若被他查出什么端倪,那这一生盘算不全毁于一旦。
特别是与荣妃有关的事,一经败露,必死无疑。
太后想到这里,便头疼欲裂,急于想出对策。无奈之下,她休书一封,求助于母家,其父是当朝丞相,在朝中势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必要时,可救她一命。
百里杀带着南宫静回到王宫,马车进去南宫门,曾经熟悉的黄瓦红墙,雕龙金柱以及一座座高大雄伟的宫殿映入眼帘。
回忆着小时候,两人从殿里跑到殿外,互相追逐打闹,笑声回荡在整个王宫,有时被王后撞见,拉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百里杀都会替南宫静担着罪责。他总说:“男子汉要学会保护身边的女孩子。”
“你在想什么?”思绪被耳边响起的话,拉了回来。
“我在想我们小时候。”静儿眼中带着点点眷恋与怀念。
“我会保护你的,从始至终。”百里杀此刻多想与她做对普通百姓家的烟火夫妻,每天茶米油盐,守着成群儿女,终老一生。
皇家儿女,太多身不由己。
马车又经过了两个宫门,随身服侍的太监跌跌撞撞跑来,差点摔在马车轮上,又踉跄站起来禀报:“大王不好了,众大臣都跪在太极殿门口。”
百里杀预测到事情不妙,便命人快马加鞭,回了寝宫。
将南宫静安排在养心殿,并派人加强守卫后,他换上朝服,欲往太极殿赶去。
她眉头紧蹙,神色担忧,被他一眼就看出来。
他回头了微微一笑,轻轻说道:“没事,等我回来。”
怎么会没事,新帝登基,根基还未稳固。如今又私带南月公主回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恐那帮老臣早已知晓,故急着出来阻止。
来到太极殿,一看为首的就是丞相带头,下面所跪之人,大部分为丞相党羽。
他心里暗想,莫不是此事与太后有关?
群臣行礼后,丞相便上前直截了当说道:“听说大王带回来一女子,欲纳入后宫,且这女子身份不凡,是先帝通缉多年的前朝公主南宫静。”
下面随即议论纷纷,若真如丞相所说,那百里杀昏君的罪名便死死的扣在头上。
“呵!丞相消息真是消息灵通,正是南月公主。”百里杀深知,纸包不住火,何不坦白了,看他们如何出招。
朝下瞬间乱成一团,炸开了锅。群臣大为惊叹,没想到先帝尸骨未寒,新帝竟要将敌国公主纳入后宫。
丞相借机驳他威严,“将此女子留在后宫,实为祸患,望大王三思。”丞相又给周围的大臣使眼色,大家一致反对南宫静入驻后宫,还有人建议杀之,永除祸患。
“哈哈!迂腐,我朝虽得南月领地,却不能物尽其用,你们可想过是为何?”百里杀既带她回来,便早已想好应对之策。
众大臣摇头,这个问题,大部分人确实是没想过。
“我朝与南月国,地势悬殊,天气差异也较大,虽南月地大物博,我朝却人丁稀薄,一户有上百亩地,无法将南月资源物尽其用,长留下来,必物资匮乏,人丁倦怠。若我们将南月受降的俘虏,放回本国,让他们自由耕作,便能将这白狼江山发扬光大。”百里杀不光为了南宫静要这么做,为了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他也该这么做。
“若南月奴隶回到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