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就甩了二公子一巴掌。”
“二公子实在是太过fēng_liú了一些,连王爷的侍妾通房都没有二公子多。”拂柳啧啧叹了一声。
柳叶磕了一颗南瓜子,颔首应道:“是啊,好在二夫人脾性急,压制得住一些,若没有二夫人,那边院子只怕是热闹极了。”
说着又看了看一言未发的苏婉兮:“所以阿娇姐姐若是遇上了二公子,定要绕着道走,千万莫要让他瞧见了你的模样,阿娇姐姐貌美,若是被二公子看见了,定会恨不得抢回去才好。”
这话不止柳叶说过,苏婉兮低眉浅笑:“胡说八道。”
柳叶嘟了嘟嘴,摇着头道:“可不是胡说,给府中公子做小是下人的福分,可是二公子除外。”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二公子在床笫之间有特殊的癖好,总是弄得人遍体鳞伤的,若是身子稍稍弱些的,只怕都承受不住。”
这苏婉兮倒是不曾听到过,有些诧异地望向柳叶:“这些事情,二公子那边定是守口如瓶的,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是如何打听到的?”
柳叶尚未说话,拂柳就笑了开来:“咱们这位柳叶姑娘,可是出了名的顺风耳,整日里就知道探听这些事情。”
柳叶闻言挑了挑眉,神情之间很是自得:“那是自然。”
苏婉兮垂下眼,将心中一闪而过的疑惑掩了下去。
日子倒是平静,只是苏婉兮却愈发的烦躁起来。一个月,已经过去十天。
这些时日,她十分努力地和院子中的所有下人熟识起来,甚至分出了许多时间去留意院子中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可是,却是一无所获。
苏婉兮缓缓闭上眼,她早应该想到,既然叶清酌为了出了这样的题,这件事情断然不会简单,不然,以叶清酌的手段,又岂会有找不出来的道理。
“世子爷,户部侍郎府上的君慕言公子求见世子爷。”门外传来小厮禀报的声音。
苏婉兮身子猛地一颤,嘴角猛地凝起了一抹冷笑。
苏婉兮在君家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这君慕言自也不陌生。君慕言是君府的二公子,君夫人的儿子。君慕寒因为腿残的缘故,极少出现在外人面前,倒是这个君慕言在昌黎城中素有才名,是被众多少女所喜爱的翩翩佳公子。
可惜这样的翩翩佳公子在自个儿家中,却全然是另一副模样。
因着君夫人的宠溺,君老爷的纵容,脾气极怪。苏婉兮在君府的时候,被他刁难过不知多少回,那时的她还是温婉贤淑的女子,纵使遭遇刁难,也不过一笑置之罢了。
可如今却不同,君府之中的人,她一个也不想放过。
“不见。”叶清酌声音中带着不耐烦。
外面的人尚未应声,轻墨连忙道:“世子爷,这位君公子,是王妃为三小姐选的夫婿,以后怕是得成一家人的,世子爷还是出去瞧瞧吧。”
叶清酌这才抬起眼来,目光落在轻墨身上,沉吟了片刻,才懒懒散散地道:“那就让他等着吧,我手中尚有其他事情未处置。”
轻墨连忙应了声,同外面前来禀报的人说了。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苏婉兮才轻声开口道:“奴婢先前喝了一些凉水,肚子有些不舒服……”
叶清酌蹙了蹙眉,声音更冷了几分:“下去吧。”
苏婉兮忙应了,退了出去。
回了屋中,苏婉兮立在窗边发着呆,过了许久,才瞧见叶清酌带着轻墨去了外院。
苏婉兮咬了咬唇,君慕言,那也是她的仇人,就在外院之中,隔得这样近,可是她却不能,不能报仇不说,甚至只能躲着他。
若是让君慕言知晓了自己在叶清酌身边,定又会掀起波浪来,她如今只有忍着。
再多的苦难她都忍过来了,如今又有什么是她不能忍受的?如今一时的忍耐,是为了以后能够将他们更加重重地摔落在地,她等得。
苏婉兮低着头,嘴角泛起一股腥气。
叶清酌回来的也极快,恍惚从离开内院到回来,几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苏婉兮心中诧异,从屋中走了出来,回到了正屋。
叶清酌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轻墨一直在念叨着:“这位君公子瞧着倒是温润如玉一表人才的模样,听说也素有才名,三小姐对他亦是赞誉有加。可是方才听他说话,却总觉着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小的的错觉,老感觉这君公子是在巴结公子。”
叶清酌冷笑了一声,神色淡淡地拿起先前离开时候刚放下的册子:“听闻他家中正在为他的仕途谋划,找了不少人,拿了个朝中六品闲职,可惜这位君公子并不满意。”
轻墨恍然大悟:“他这是在打咱们王府的主意啊?”
叶清酌却是懒得回答他了,轻墨一个人在屋中自言自语着:“也难怪,我听闻他此前第一次见到三小姐的时候,因为三小姐脸上正好出了疹子,且当着他的面对丫鬟发了脾气,那君公子对三小姐似乎并不太满意。”
“可是后来三小姐借了三公子的由头去相邀,他却回回都会来赴约,只怕是铁了心想要靠上咱们楚王府这座大山了。只是素日里他能够见到的,除了王妃,就是三小姐和三少爷了,他觉着对他想要的东西并无帮助,这才耐不住性子跑来找咱们公子的吧?”
叶清酌没有应声,轻墨说了大半天也觉着无趣,叹了口气道:“三小姐那样喜欢这君公子,这亲事,怕是要成。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