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愣了,呆呆的从桌子上下来,试图伸手从背后握住他的手,顾时遇却先一步迈腿,继续安顿道,“让顾临送你。”
温凉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怔愣之际,卧室的房门已经开了又关。
是顾时遇进去了,却将她隔绝在外。
温凉指尖一顿,心脏突然就疼了起来。
她不知道顾时遇为什么会这样平静又黯然的离开,也不知道他意味不明的那些话语,潜台词是不是要和她分手。
她只知道自己在这一瞬间心底涌上来的巨大恐慌和疼痛,像是海水一样将她淹没,她仿佛不能呼吸。
她明明需要最后救她的那根稻草,也明明能救她的,只有顾时遇了。
她不想和他分开,也不能和他分开。
这种情绪和想法出现的那一刻,温凉就立马付诸行动,她抬手胡乱的擦了擦眼泪,直接冲着紧闭的房门走去。
顾时遇没有锁门,温凉进入的很轻松。
可却没找到他的身影。
浴室有哗哗水声在耳,温凉顿了片刻,揪着一颗心走过去轻轻敲在门上,她喊他顾时遇。
浴室传来的水声更大。
温凉心底的委屈肆意,却还是隐忍着抽泣声喊他,“顾时遇,我想和你说说话,你先出来好不好。”
再怎么忍着,最后的尾音还是不自觉带了些哭腔。
里边人却仿若未闻,回答她的,只有一阵阵规律且汹涌的水声。
她开始哭,就像是四年前决定离开他的那天一样,无助又绝望的哭。
这世上我有很多害怕的事情啊,怕努力时做不到优秀,怕疼痛时你不在身边,更怕我再一次有了对抗全世界的心想要来爱你时,你却将我推开,说不想再爱。
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啊,疼痛失意和绝望,通通都可以,唯独失去你,再不可以。
温凉哭着敲打浴室的门,顾时遇的仿若未闻,终于击垮了她最后的防线。
蓄足了力气,温凉上前,用力拉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开到最大的花洒下靠墙坐着一个人,他身姿修长,干净利落的西装穿在身上,即便是坐着,单手搭在屈起的左腿上,也难掩迷人的外表。
他睁开眼睛看向温凉,声音冰冰冷冷,“出去。”
温凉近距离了才感受到,花洒下砸出来的,是同他声音一样冰冷的温度。
顾时遇仰头靠在那里淋水,一脸的无所谓,湿透的刘海贴在额头,难得颓废的模样,却更加惹人注目。
温凉呆呆的朝他走过去,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却在不经意碰到花洒喷出的水时,被寒意激的缩回了手。
彻骨的寒冷。
她一怔,想要再次尝试,顾时遇的神情已经沉到可怕,“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温凉却蓦然站直身子,开始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再一件一件的丢到被寒冷浸湿的地砖。
直到只剩下仅能蔽体的内衣时,顾时遇皱眉从地上站起身子,身形微微一晃,想要向前扯着她的手腕将人拖出浴室时。
温凉却突然向前,环抱着他的腰将人推回花洒下方,**着身子,同他一起感受,什么是彻骨的寒冷,冰凉着心。
顾时遇一怔,随后低头将她揽紧怀里,一边用自己宽阔的脊背为她阻挡花洒喷下的寒冷,一边唇齿紧咬的吐出几个字,“疯了吗。”
温凉却紧紧的环着他的腰,一副誓要与他同享寒意的模样。
她语气听起来委屈又颤抖,“谁说我不需要你了,我没有你就不想吃饭,离开你的怀抱就睡不好觉,我每天每夜脑海里除了顾时遇三个字,就只剩下疑惑生命为什么还有这么长,为什么不能明天就试着结束,这样就算离开时我也还能窝在你怀里,抱着你的腰说我永远爱你。”
谁知道永远有多长,可如果永远就是明天,那我就爱你到明天,如果永远还是未知,我就爱你到未知。
我除了爱你都快要不会做其他的事情了,你又让我怎么变的,不再需要你。
温凉埋头在顾时遇的怀里,明明身上是直戳心底的寒冷,却还是忍不住忽略,低低的发出些呜咽声。
顾时遇推她不动,头皮一阵发麻,明明此时应该用理智来思考,可他还是不可救药的摒弃,稳稳的揽着温凉的腰,转身将她抵在墙上。
气息急促,激烈而深入的吻,让温凉连寒冷的感觉都忘记了。
顾时遇的手掌抵在她脑后,手臂紧紧禁锢着她的腰,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气势汹汹的刺激她的毛孔,让她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身体不由得发软。
深吻的程度越来越缠绵,就连冰冷的水从两人身体的缝隙流下时,都带着炽热快要蒸发。
顾时遇伸手将花洒关闭,抬起她光滑的手臂环在自己颈项,再次埋头与她唇舌纠缠时,手指带着急促将自己湿透的正装外套脱下,再次返手回来时,烦躁的将衬衣从领口间扯开,剥落个干净丢到一旁。
他一手揽紧温凉的腰贴近自己,**的身躯刚刚触碰一秒,他就难耐的低哑着嗓音提示她“抱紧了”,然后一阵突然的腾空。
是顾时遇扶稳她的大腿,将人顺着墙壁抱起一定的高度。
他有些急不可耐的伸手拉下她的肩带,白皙的温软刚一出现在视线内,顾时遇便低头,一口含了上去。
温凉全身一颤,牙齿下意识咬紧下唇,却还是没有控制住,低低的呻吟出口,“嗯”
顾时遇忘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