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太后道:“阿宁之前跟我说过了,我晓得你要来的。”
太妃道:“我吓着了,被你的长相打扮吓到了,果真是个女孩儿吗?”
天歌笑着点了点头,太后拉过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她,说:“长得像你娘多些。”
太妃问:“您和阿宁的师父们认识?”
太后道:“有些交情。”
“难怪您对她分外好呢,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呢。”
“美得你。”太后问天歌,“特意过来看我的?晚上在这吃饭吧,想吃什么?”
天歌道:“自然要一起吃饭的,不用特意张罗,添副碗筷就成。我来办点事情,顺道过来瞧瞧。对了,”天歌从袖中取出两个锦袋,“来得仓促,没带什么东西,这个小物件儿送给二位娘娘,当是见面礼了。”
太后问:“是什么物件儿?”
“夜明珠。”
太妃道:“呀,还是贵重东西,我也不知道你要来,没准备什么,这可怎么好呢。”
天歌笑道:“这个不难,我正好有件事情想请两位娘娘帮忙。权当是给我的见面礼了,如何?”
太后问:“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天歌道:“我想从清心寺救个人出来,明儿我假扮个御医,二位娘娘带我去寺里走走呗,我已经把假死的药给那位太妃送去了,明天她‘死了’,您二位正好遇见,把她的身后事全权交给我处理,这人我就救出来了。”
太妃问:“你要救的是什么人?”
天歌道:“是先帝的一位少使,姓乔,前不久刚到清心寺来,我也是受人之托。”
太妃想了一下说:“姓乔的少使,我没什么印象,应该不是打紧的人物,咱们明儿就往寺里去拜一拜吧,反正总要去一趟的。”
太后道:“费那个事儿,明儿去说找几个人来服侍,把她带到咱们这儿来,你再带走呗,何必还要遭罪假死一回。”
天歌道:“死了干净啊,从册页上把名字划了,往后就是新的人生了,您带出来的人,总不好凭空没了不是。”
太后点头道:“是这个理儿,那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头一回见,这么共谋大事,合适吗?”
太妃笑道:“托阿宁的福,咱们彼此啊,都熟得很。”
天歌道:“是这理儿,来,咱们以茶代酒,为我们结成同盟,干一杯。”
太皇太后和太妃两个人,就这么被天歌忽悠着,帮着她救出了乔少使,天歌算是善始善终,把人家姑娘亲自交到了杀手手上,也算促成一段好姻缘吧,往后生死祸福,就是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且说萧瑮和以宁到了平城,两人在小院儿安置好。第二天萧瑮去了平城大营,眼下上将军在京里协管中央军,平城这边有肖将军坐镇,肖将军比萧瑮大不了多少,却是难得的从实战中走出来的将领,这些年国家安定,与周边的邻居们并没有大规模的军事冲突,但是常有一些小的部落或是新崭露头角的国家骚扰边境,他们大多骁勇,精于骑射,擅长游击,肖将军就是在与这些小国的交战中走出来的将领,他深刻的领悟到骑兵的威力强大,在速度和力量上都远胜于步兵,这是以步兵为主的天历军队会不断被小国骚扰的根本原因,所以他立志要为国家训练出一支强大的骑兵部队,在他的训练下,如今平城和永安两处的骑兵部队已经相当漂亮了。
萧瑮很喜欢这位年轻又有奇才的将军,此番到平城,也想与他聊一聊金固的情况。
两人在校场看着两拨骑兵比试阵法,场地有限,只是百人对百人的较量,萧瑮问道:“老肖,之前你说想把队伍拉到金固练练的呢,那里有草原,可比平城宽敞多了。”
肖将军道:“别提了,齐将军不是那么容易说通的,金固就像他的封地一样,我说带兵过去训练,好像我要偷袭他一样防着,难得很。”
萧瑮道:“你这骑兵总不能老是在这么小的地方训练吧,那四周围就没合适的地儿了?”
“轻易不敢动啊,上下里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好好的一万多人变动,引人遐思不是。”
萧瑮点头道:“所以金固大营是最合适的地方,这个也不难,要么把齐将军说服,要么就...”
“如何?”
“把他拉下马呗,多少问题解决不了。”
肖将军心领神会的笑问:“你要对齐家下手了?”
“嗯,而且想快点解决。”
“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萧瑮道:“这么多年,斗来斗去的也没意思,把有些事情了了,就不再操心这些了。我想去过另外一种生活,过更舒心一点的日子。所以得快点把肩头的担子先放下来。”
肖将军问:“怎么呢?是想休息休息,还是干脆隐匿了?”
萧瑮微笑道:“不想做这个王爷了,或者干脆不姓萧了。”
肖将军有些愣住,虽然知道身为王爷的他不怎么需要特别努力的去建功立业,但却不知道萧瑮是如此没有名利心的一个人,探问他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拘束,可是眼下如今,也没什么人事能拘束你了吧。”
萧瑮道:“人这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我一想到要为国效力一辈子,就觉得害怕,我真不是胸怀大志,忧国忧民的人,从前是大哥的事情一直撑着我,那以后呢,什么事情能撑着我?我就想带着夫人,经营几间店铺,闲时走走山川,安心踏实的过日子,那些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