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没有丝毫背景的刑墨,能在北岳皇宫平安的长大,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你这狗奴才,简直十恶不赦,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嘴也堵着,莫要扰了六皇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的安生。”
不过一会儿,外面的板子声就渐渐的弱了下来……
☆、第十四章,遇刺
是夜歌舞升平,圣武帝设宴款待北岳来使。
刑墨作为北岳六皇子,自然是要出席的。沈木华作为南泰公主,即便是身子没有完全好起来,也还是去了。
沈一寒没有来,只有杨丹青一个人孤零零的应付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
沈木华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坏心的高兴。
“南泰陛下,老臣奉我北岳君主之命,这一次前来意欲永结两国之好。我国太子年已弱冠,听闻贵国长公主端庄大方,贤良淑德,此来意欲结秦晋之好。”一曲歌舞作罢,李大人笑容满面的站起了身来,走到大殿中央,跪得笔直,朗声开口。
沈木华心里突的一跳,不假思索的就要站起身来拒绝。
“木华。”沈木华身子刚刚动了一下,就听到静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静妃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沈木华。
全身都变得僵硬了起来,沈木华脸色苍白,瘫软地坐了回去。
她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她是南泰唯一的公主。
圣武帝的脸上带着笑意,没有答应李大人,也没有拒绝,而是朝着沈木华的方向看了看。
“贵国太子怕是太不将我国公主放在眼里了,这般大事怎么能让一个使者开口。”
说话的人看上去已经年过半百,沈木华不太认识,却在沈一寒的书房里见过他,想来此人是沈一寒的人。
她心里明白,这或许是她的责任,毕竟联姻是让两国和平最有效的方法,只是她还是会害怕,会迷茫,会无措,看到有人出来帮她,她的心里会感动。
李大人似有些尴尬,瞧了瞧圣武帝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理了理自己的官袍,再次开口:“回圣上,其实不然,我国太子乃至陛下必然是十分看重公主殿下的,只是我国太子日理万机,如同贵国太子殿下一般,即使在今日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若是贵国公主殿下有意,我国太子定然会亲自拜访,求娶公主殿下。”
听到李大人说沈一寒,圣武帝脸色一变,顿时便有些不好了。
谁不知道沈一寒是被圈禁了,李大人这般完全是在踩圣武帝的痛脚。
“罢了罢了,既是如此,那边往后再议。”圣武帝似乎有些累了,揉了揉自己的头,便要起身离开。
“恭送皇上。”
圣武帝离开了,沈一堂也跟着离开了,沈一寒又不在这里,众人便忽地没有了兴致,该回去的就都回去了。沈木华也有些累了,瞧着静妃站起了身来,也连忙跟了上去。
“木华可在怪娘亲。”
“木华明白娘亲的苦心,又怎么会怪娘亲。”
她不是圣武帝的女儿,可是圣武帝依旧将她养大了,还那般的宠爱,那她定是有什么作用的,现如今最大的作用便是和北岳太子联姻了。
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么多年了,北岳和安泰一直都对对方虎视眈眈,总要有些人为此做出一些努力。
“北岳太子为娘也不知是何人,若是有机会……”静妃站住了身子,回过头爱怜的看着沈木华,“木华你可愿嫁与刑墨。”
沈木华身子微怔,脑海中回想起昨晚在房顶时刑墨说的话,他说他要护着她,他说除了他娘亲,她就是对他最重要的人。
“女儿愿意。”沈木华强压下心中的伤感,低声应到。
静妃低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沈木华的头:“木华,这南泰的皇宫不适合你。”
三日后,北岳使者李大人同北岳质子刑墨准备离开南泰,回到北岳。
是夜,沈木华正在屋子里跟着叶荷学刺绣,屋外便传来了刑墨的声音。
沈木华让叶荷拿着那个盒子,匆匆的便出去了。
她本想着今日去与他道别的,但是想到沈一寒的话,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在她的心里还沈一寒的话定然是要听的。
“木华,你这是何意。”刑墨瞧着沈木华将熟悉的盒子递了过来,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刑墨,这般贵重的礼物,我受不得。”沈木华看了看刑墨黑着的脸,想到静妃说的话,又开口,“若是这一别还能再见,那我便向你讨了。”
……
刑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将盒子接了过去。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受了委屈。”刑墨舍不得离开,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思前想后才说出了这样一席话。
“我知道,你放心,谁敢给我委屈受,倒是你,回了北岳莫要再受别人欺负了。”这三年来,沈木华和刑墨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是想到陪自己下了三年棋的人就要离开了,将来甚至再也见不到,沈木华的眼眶忽地就红了。
刑墨就这般定定的望着沈木华,忽地倾身上前,紧紧的将沈木华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我舍不得你。”
月光洒地,暗影浮动,波诡云谲,谁人知。
沈木华躺在床上,却迟迟睡不着觉。昨夜下了大雨,今晚天气也不是那么的热,她却总觉得自己的心里难受得紧,就好像是胸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