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裤头张很明显对新来的那个副局长不买帐,不屑道:“谁知道上面发什么羊癫疯,空降过来个副局长,一天本事没有就知道罚款,逮啥罚啥。咱们单位的人现在对他都没啥好印象,不过毕竟是上级,也就是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恩,”洪军想了想,又问道:“这货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咱们能接触上的,我想去看看他。”
“老大,这个真不是我说,”裤头张无奈道:“那货就是一,只认得钱,而且贪得无厌,据说上面有人,空降来的,平时在单位那派头比咱们大局还牛逼呢,而且这货软硬不吃,除了钱外说啥都没用,现在就连大局平时都得让他三分。”
遇上这么个家伙,看来事情远比想象中难办的多。
洪军叹了口气,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把电话给洋子。”
很快电话交换回来,青龙洋问道:“老大,怎么办?实在不行我叫俩兄弟直接干那俩交警一顿,打的他们生活不能自理,一了百了,多简单?”
“那样意义不大,”洪军摇头道:“他俩干医院去了那想钱想疯了的副局长还可以再派人来,到时候再找俩警察在边上看着,再就没法动手,治标不治本,该罚还是罚,这办法不行。”
青龙洋也知道洪军说的没错,随后又问道:“那不行,咱们直接把那个副局长干躺得了,打这种吸人血汗的东西我最喜欢了,怎么样?”
“你想把事情彻底搞大吗?”洪军果断再次否定:“咱们小打小闹还行,事闹太大对大家都没好处,尤其是这种空降过来的,天知道他后台是什么人,万一是京城那几大家族,咱们应付起来也困难。而且别忘了这个市不只咱们一家,还有其他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不能给他们机会。”(因为都市书最高级别官员不能到省部级,所以上层人物只能以家族来代替,各位见谅。)
“这倒是,还是老大深谋远虑,”青龙洋道:“那老大,你说吧,兄弟们都听着呢,就等你一句话了,你说咋干咱就咋干。”
现在人手倒是足够,问题是如何动手。洪军摸了摸下巴,心里想道:“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摸清对方这么干的动机。按说就算他真想钱想疯了也没这么干的,能空降过来当副局长绝对不会是挫逼弱智,莫非是张雨茜家的仇家上门?以前得罪过谁?不过也不大对,他家也就是一个小买卖,能得罪啥大人物?”
想到这里,洪军也想不太明白,最后低声吩咐道:“洋子,你带俩人,到城东往大屿山去的路上等我,带上两个效果最好的窃听器,要最好的那种,到时候我有用。”
“了解。”青龙洋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转身一声呼啸:“兄弟们,都起来起来,干活了干活了!老大叫咱们去往大屿山去的路上等他,咱们也正好看看那两个长啥样,这么牛逼!”
下面兄弟顿时大乐,纷纷起身,道:“哈哈,走走,看看那俩啥样的,这么嚣张。”“敢跟咱们老大装逼那是死路一条,我现在就想知道老大要怎么搞他们。”“老大的手段,信手拈来出神入化,你要能想的出来那你就也能当老大了,哈哈!”“那到时候咱要不要拿棒球棍捅暴这俩人的pì_yǎn啊?”“我看不用,老大怎么会叫他们有那种享受的好事?要是把棒球棍上钉个百八十根的钉子再捅,那就差不多了。”
很快一切准备妥当,青龙洋给洪军回电话:“老大,一切ok,弟兄们先行一步,老大你赶紧来。”
“恩,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挂断电话,洪军从屋子里出来,坐在沙发上,问道:“老哥,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关键是我没看到人,不好安排。要不这样,你带我去那边看看,怎么样?”
“行,正好我今天还得拉一车油,那咱们这就出发吧,唉。”张雨茜的父亲叹了口气,从屋子里取出一沓钱来,看样子差不多有五六千块。
洪军问道:“还得带这么多钱?”
张雨茜的父亲脸上写满无奈:“没办法,这是咱家现在最后的六千块钱了,不带着,路口过不去啊。不然辛辛苦苦赚的钱,谁愿意就这么送给那些白眼狼?事到如今,这活不干都不行,信誉一没,送不了货,油厂那边就找别人了。”
洪军也是没什么办法,这事情看来必须得尽快解决,不然张雨茜这一家日子绝对不好过。
两人当即下楼,张雨茜也跟了出来,走在洪军身边,一张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坚毅:“爸爸,老师,我也要去看看,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不能只是呆在家里提心吊胆的等你们回来。”
“大人的事,小孩子瞎参合什么?”张雨茜的父亲训斥道:“好好在家练琴。”说起来,张雨茜家里能卖的几乎都卖了,就是那一架明显价值不菲的钢琴,还好好的摆在张雨茜的卧室中。
这是洪军无意中发现的事情,所以他对张雨茜的父母,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
眼看张雨茜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洪军忽然说道:“叫她去吧,也正好了解一下这个社会上人心的险恶。毕竟孩子嘛,不能一辈子都活在父母的翅膀下面。”
“那,那好吧。”张雨茜的父亲只得答应:“到底是当老师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有道理。”
三人下楼,出了小区,到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那里果然并排停放着五辆拉油的重卡,张雨茜的父亲打开最右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