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
经陈妪一番打扮之后,乐宁朦一身凤冠霞帔,上了花轿,临上轿时,陈妪一时将她的手握得极紧,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话。因城都王重新派了全福人过来,所以这一路上陈妪与阿弦皆不能相伴。
锣鼓声响起,花轿便抬了起来,浩浩荡荡的人马逐渐从一行人的视线中远去。
谢容且从巷子里走了出来,看着那远去的花轿,对身后一人问道:“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这等小事,还难不倒我!”萧吟雪回道。
谢容且便笑了起来,他抬手一挥,命巷子隐藏着的一些人迅速的混进了人群中去。
城都王所派来的迎亲队伍很快便穿过景华大街,走进了一个巷子里,过了这个巷子,便是城都王府邸所在的丽春胡同。
然而就在刚要出这个巷子时,不知是何处又有一阵吵闹的唢呐声传了来,卢志眉头一皱,就见是另一队迎亲队伍迎面走了来,队伍也相当壮大,因为也要从这巷子里过去,两队迎新队伍便拥挤成了一团,因为互不相让,竟然吵闹了起来,于是,在这一片喧哗纷乱的吵杂声中,两顶新娘的花轿都落在了地上,乐宁朦身边的全福人见外面久不安静下来,不免有些心焦,便柔声对乐宁朦说了一句:“娘子,你便在这里面等一等,切不可出来,知道么?也不可掀开了盖头来看,会不吉利的。娘子可记住了?”
“我知。”乐宁朦回道。
于是,全福人下了马车,而就在她刚下马车时,完全没有察觉到,人群中有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马车之中。
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停歇了下来,最终,还是城都王的这一队迎亲队伍先行走了出去。
城都王在府中等到酉时一刻,才等到了迎亲队伍回来,当花轿落下后,他很快也便迎了出来,亲自握上新娘的手走进殿堂。
齐王,河涧王,长沙王,东海王,新野王等诸王都来参加了他的婚礼,是故场面也十分的热闹,这一天,诸王也难得的表现兄友弟恭,十分和睦,只是齐王会时不时的盯着那新娘愣神。
事实上,城都王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在问过全福人后,得知是她亲自扶乐宁朦上的花轿,他才稍稍放了心。
在经过拜堂,观礼一切繁文辱节之后,新郎新娘便入了洞房。
在全福人的指导喝声下,城都王拿了如意玉柄于手,揭开了新娘的盖头,就是在这一刻,城都王的脸色变了——他最害怕的一幕到底还是发生了。
全福人的脸色也变得极为惊恐,她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殿下,我真的是亲眼看她上了花轿的,我真的有仔细检查过的……除非……除非是在那个时候……”
她话还没说完,城都王早已没有耐心听下去,突地将手中的如意玉柄摔到地上,并将卢志叫了进来。
卢志见素来温和的他突然间发这么大的脾气,也是吃了一惊,但当他看到正坐在塌上新娘一张花容失色的脸时,顿时也便什么都明白了。
“殿下……”
“派人去给孤王将乐氏宁朦找来,若是找不到,便将乐府夷为平地!”城都王怒声道,“另外,将这个女人给我送回去!”
☆、第112章我们的花烛夜
“派人去给孤王将乐氏宁朦找来,若是找不到,便将乐府夷为平地!”城都王怒声道,“另外,将这个女人给我送回去!”
乐青凤脸色顿时惨白,两颗硕大的泪水便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她惊惶而委屈的从床塌上跪下,以娇怯而楚楚可怜的声音哭求道:“殿下,求您不要送我回去,你不是说过,许我侧妃之位的么?”
看着这个卑微的拉着他衣角的女子,城都王的心中更为怒愤,眸中也流露出轻鄙的不屑来:侧妃之位?如不是因为她,别说是侧妃之位,便是一个普通的妾室之名,孤王也不屑给你。
这时,卢志也劝道:“殿下,事已至此,想要再送回去怕是不可能了,乐广此人虽沽名钓誉,但到底还是中朝名士,声望极高,若真因为此事而将乐府灭满门,怕是会影响殿下的声誉,也会给诸王参奏殿下的借口。”
“你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吗?”城都王问。
卢志想了想,摇头道:“暂时想不出,应该不会是齐王那边的人。”说到此处,他的眸中又突地一亮,将目光投向了乐青凤,问,“小姑子,你可知道?”
乐青凤胆怯的望了他一眼,忙将头低了下去,颤声道:“不知。”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什么时候与阿朦交换了身份?”城都王问。
乐青凤顿时支支吾吾结巴了起来,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沉浸在了对城都王的害怕之中,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柔情来打动这个风姿秀逸清雅如水一般的王,未想这个看上去脾气极好的年轻王爷发起怒来会如此令人可怕。
“我……我……”
乐青凤喃喃着,在城都王的目光注视下,越来越承受不住压力,就要将实情道出时,突地一个声音急切的传了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太妃娘娘病倒了,太妃娘娘想请您过去一趟。”一个丫鬟跪在地上泣声道。
她口中的太妃便是城都王的亲生母亲,程太妃本来身体就不大好,此次他与三王一同讨伐赵王,一路周车劳顿至洛阳,程太妃便因水土不服而染了沉疴,前一阵子原本调养好了一些,未想这突然之间又加重了。
闻得母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