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当年屈子说这句话时,是不是便已料到国破家亡时?”忽地有一人叹道。
王导便接了一句:“国事已是如此,我辈当戮力皇室,如此戚戚然作楚囚之叹,有何意义,何况屈子也说过,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犬戎蛮夷不过匹夫之勇,安能济世长久?”
一时间,无人再敢说话,王导叹了一声,见谢容且独自站在廊间望着夜空发呆,便走了过来,问道:“谢君近来甚少言语,可还是在为那小姑子心情烦忧?”
谢容且淡然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却是反问:“茂弘不如猜猜,这次城都王与长沙王的一战,最终谁会取胜?”
王导叹了一声,接道:“当年武子便曾以尺布斗栗之谣的故事讥讽武帝,未想如今的大晋宗室之王互相残杀比之当年的汉文帝与淮南王更是残忍。从汝南王、楚王、淮南王、赵王到齐王,已经有五个了吧?河间王拥兵七万至洛阳,城都王手下更是有二十万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