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谧坐下之后,石崇便开始说话了:“诸君如约而至,实乃石某荣幸之极,此次请诸君到来,也不过是如过去一样,大家煮酒清谈,畅所欲言,石某这寒舍也会因此而蓬荜生辉!”
“若是安阳乡候的金谷园也称之为寒舍的话,那这天下可真没有华居可言了!”有客人笑着接道。
石崇笑了笑,没有接话,脸上却已是无比的自豪之感。
这时,鲁国公已居高而坐,如琅琊王氏的子弟一般手拿玉柄拂尘,轻拂桌面,黄花梨木的案几上一只紫砂的小风炉正沸水翻腾,香烟袅袅,顿时,清冽的茶酒之香与脂粉韵味在空气中氲氲出一种令人酥软迷醉的奇异味道。
“诸君皆为海内皆闻的清谈名士,才思富捷,今日齐聚在此,必有妙语连珠,贾某亲见高士,亦深感荣幸!”贾谧说道,忽而转向王衍,“王尚书德隆望尊,今日的清谈宴会上,还请王尚书出题!”
王衍施施然的站起了身来,手中拂尘飘忽来去,他神情怡然,没有半分的拘谨,含笑说道:“昔日论鬼神之辨,宣子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