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英绝对赞同曹智艺的提议。
“海英,我们答应了接姑姑回家准备晚餐。时间差不多,快点吃,我去买你写在单上的东西。”她立刻拿走朱海英手里的单子起身去柜台,想要赶在那位韩学长到达前离开。
“姐害羞了,难道还没谈过恋爱?”曹智艺为她的羞涩笑。
“姐在英国太过专注念书和工作,导致到现在感情还是一片空白。如果她和韩学长一起,可以减轻我妈的担忧。”
“朱海英,你又想介绍谁给韩学长认识?为什么总是想方设法破坏我和韩学长?”严幼珍出其不意地现身,朱海英未能及时住口。
“对不起,这是海英堂姐的位子,这里没有你的位子。”曹智艺毫不留情地反驳她,替好朋友出一口气。
“明知我要来,怎么没给我预留空位?”严幼珍责怪她说。
“预留空位不是我的责任。”
曹智艺反驳不了她,见到国泰亨回来,于是调转矛头,“国学长,怎么没预留空位给我?”
“没想过你也会早到,我们到的时候只有二人座位,都是和海英连接起来的,原本打算坐下来等其他人走了,才给你预留空位。”
“不喜欢可以去别的地方等。”曹智艺低语嘀咕着。
“韩学长就快到了。”
“跟承轩约的时间还早,我和智艺下课后肚子饿,所以早点来吃东西。”国泰亨坐了下来,只管曹智艺吃得饱。
“这块蛋糕好好吃。”曹智艺特地喂国泰亨吃一口,显然是在幸灾乐祸。
薛善雅买好东西回来,看见严幼珍一脸愤怒站着,看出她因为没有空位子坐下而生气。
“姐,快坐下,尝尝我这块蛋糕。”曹智艺说道,势必要气得严幼珍死去活来。
“海英,我们把吃剩带回家继续吃。”听说他们来讨lùn_gōng课,薛善雅想让出空位。旁人有人瞪着看,她不想吃得不是滋味。
“我不要。”朱海英赌气地说,她并不愿意这般容忍那种人。
“下次我们再来,到时叫完全店的蛋糕都可以。”薛善雅安抚说。
“姐,我也可以来吗?”到时候再叫国泰亨悄悄约韩承轩来,免得严幼珍在妨碍他们两人相识。
“当然可以。”
“善雅真大方。”国泰亨大赞对她有气度,加剧严幼珍心里愤怒。
“学长说得真好!”曹智艺竖起拇指附和说。
薛善雅的笑容都变僵硬了,她赶紧背起肩包,一只手抱着手提电脑和资料,另一只手拿起没吃完的蛋糕,站起身准备坐过严幼珍身边,忽然脚下有东西,她一时没留意,整个人绊倒在地上。
手里拿着的、抱着的全部散落满地,同时想起玻璃碎响声,所有顾客的注意力投放到她身上。
一看就知道是严幼珍的恶作剧,原本要立即发怒的是曹智艺,但是她被国泰亨拉住,反而是朱海英忍不可忍地提高声大喊,“严幼珍,你很过分……”
“你不要抵赖我!”严幼珍抵赖说。
“韩学长……”
严幼珍以为曹智艺想借韩承轩打压她,以为先声夺人可以把优势抢回来,“别拿韩学长来压我。就算他来到,我也会实话实说的!”
其实她不知道韩承轩真的出现在她后面,他比他们更早到这里。
打从薛善雅走进茶坊,他就开始暗地里留意她,所以严幼珍的无理取闹,他全程看在眼里,甚至目睹她故意伸出脚绊倒薛善雅。
直到此时,他一定要现身替薛善雅解围,于是走到严幼珍身后,蹲下帮忙薛善雅捡起散落满地的纸张,发现她左手被玻璃割伤。
薛善雅见到是之前在医院保安室有误会的那个人,立刻把手抽回来,接触到他仿佛觉得碰到病菌那般,视作避之则吉。
韩承轩看她一脸惊慌,害怕见到他的样子,为此皱起眉头。
“韩学长……”严幼珍听到韩承轩的声音,立刻转过身看,脸色由此怅惘,事实是她见到韩承轩顿时心虚,没有了前一秒的虚张。
老板娘也在场,听到玻璃碎巨响,立即前来了解情况,“你还好吗?我帮你止血。”
薛善雅赶紧抱着自己的东西跟着茶坊老板娘走,刻意避开韩承轩。
她到洗手间处理伤口,老板娘带来药箱,只是割伤表皮,留了一些血,所以擦消□□贴胶布即可。把伤口处理好,她回到原位找朱海英,地上的玻璃碎已经被清理了,大家坐在位子上等她回来。
“姐,你真的没事?”曹智艺关心问。
“轻伤而已,海英,我们走吧!”她回来拿东西就走。
朱海英也准备要走,却被韩承轩喊住,“海英,帮忙照顾她。”
“是。”她还不了解这番话背后的用意,带着迷茫地点头后追上薛善雅的脚步,小心观察她此刻的心情不好,“姐,你真的还好?”
“没事。”
“刚才你见到的那位就是韩承轩学长。”
“嗯……”她随口应道。
“你见到韩学长的反应似乎有些……不正常,你们之前有没有见过?”
“不记得,去洗衣店接姑姑回家。”她没心思在这人身上打转,匆匆结束这个话题。
☆、第五章
每年的这一个纪念日,韩承轩和父亲韩志昌不论身在何方,一定风雨不改来到骨灰堂祭拜一位已故的先人,是父亲年轻时一起打拼建立建设事务所的好朋友。
即便这位叔叔过世多年,他和父亲每年都会去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