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去给爷爷扫墓,又分别到伯父们的家里做客,安排得好好的行程,结束时还是显得仓促。
返程的前一天我们特意随姑妈回家,这次有提前通知,除了在新疆工作的姑丈以外,姑妈家全部成员都在场。我们吃着喝着都要唱起歌来,恨不得往尽头里高兴。血浓于水?不是的,在我们家是情比天高,即便是偶尔会有摩擦也能自动复原。在我小时候爸爸也同伯父们打过架,待姑妈们一个个打电话骂过去,一切又都好起来。我是多么的幸运才能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现在终于能放心了,他们都很幸福。哪怕我就此消失在他们的世界,也能宽心了。
做这一切,是我希望将此当做遗产交给我放心不下的人,让他们能在孤独时想起曾经激烈过的欢笑。
每次分别总是要哭的,这一次太强烈,逼得爸爸故意躲在一旁不愿过来。我有些兜不住自己的伤感,逹琳趁此机会假装安慰我,然后霸占属于仕勋的位置,一直到抵达a市。
“圣瑜,我现在心肝脾肺肾都在发疼。”逹琳捂住胸口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