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红红:“那行,我给你一套英语。”

吴齐:“我给你一套语文吧,古诗词解析我都快做吐了。满脑子的抒发了作者壮志难酬、怀才难遇的苦闷,怎么天天都那么多苦闷,都是闲的。”

假期作业几乎很少有人写进去,一般大家都是用这种你写一点,我写一点的方式,相互誊抄,再适当改几个不一样的答案。

谢景把卷子理一理,按照学科归好类,看见旁边沈晏清在看早上英语老师发的范文。

沈晏清用红笔把固定句式和高级词语圈出来,一边圈一边说道:“你做数学和英语,我做理综和语文。”

谢景错愕:“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个。”

沈晏清面不改色:“我不说,你就会写理综吗?”

沈晏清和谢景坐了一个月还不知道他,能把平时发的作业写完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谢景平时的小灶,都是他自己写一半想写的,沈晏清写剩下的一般他不想写的。更别说这种全班统一作业了。

谢景非常会顺杆爬,一本正经:“当然会啊。”

沈晏清:“……”

沈晏清:“那你自己写吧,咱俩不合适,你已经出师了,为师很欣慰。”

沈晏清话音刚落,张宪斌从前门进来,在班里巡视了一圈,走上讲台开始讲放假的事情,先是老生常谈的安全问题,接着鼓励鼓励大家学习的事情,最后说明了考试的事情。

周五开始放假,周末的夜晚回校,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开始考试了。

事情讲完了,动员大会也结束了,张宪斌从讲台上下来,走到谢景和沈晏清的桌子旁边:“你俩,和我过来一趟。”

老张进来的时候,沈晏清还在低头看他的范文,谢景从桌上扯了一张卷子,装模作样地开始写。听到张宪斌这话,同时抬头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茶话会双人场?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黑屋,还是那个熟悉的破桌子,还是熟悉的那个人。

张宪斌开门见山,直接说了:“谢景,这次大考的重要x_ing就不用我说了,高三也过去一个月了,还有多少时间。这是咱们这个年纪第一次对外大联考,以前你在咱们学校里称王称霸,关起门来都是一个学校的事情,咱们也说不好你在外面是一个什么水平,这次联考是个很好的机会,睁开眼睛多对外看看,不和学校里面的比,多和学校外面的比。”

张宪斌带了谢景两年整,分科之前就在他们班,是张宪斌带的最久的一批学生,对谢景的成绩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一个一骑绝尘甩来所有人的大学霸,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部归零。张宪斌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一切归咎于谢景主观上抗拒。

但是现在高三了,时间每一天都在减少,张宪斌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谢景的进度不落下。

张宪斌说完谢景,扭头又对沈晏清说道:“还有你!不准再给他写作业了!”

第24章

“啊?”沈晏清特别无辜特别自然,“我没给他写作业啊。”

“呸。”张宪斌在心理啐了一口,要不是他亲眼看见,简直就要相信了。

作为一个优秀的班主任,张宪斌掌握着及其出色的侦查能力和反侦察能力。

张宪斌躲在门上的小窗户后面见证了无数罪恶的交易。

昨天晚上,张宪斌悄无声息地溜到门口,贴着玻璃像平时一样暗中观察班里的情况,然后他就看见,谢景皱着眉戳了沈晏清一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沈晏清伸手从他桌子上捞了一张卷子,拿回来,勾勾画画半天也没还来。

果然!谢景的卷子就有一部分是沈晏清写的。

张宪斌气死了。

谢景就不用说了。沈晏清刚来的时候,张宪斌真情实感地觉得他就是班上的搅屎棍,自己不学还要拉着一群人垫背。但是后来发现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上课积极态度端正,上次考试还考了全班第一。

一跃也成了张宪斌的心头肉。

他有一种自己大儿子和二儿子狼狈为j-ian,误入歧途的感觉。

都是好孩子,张宪斌又骂不出来,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是你帮他写作业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做题,成绩怎么提高。”

“还有你!”张宪斌扭头秒换脸,“你是没长手吗,让被人给你写作业!”

谢景低着头,思考怎么讲才能让张宪斌好接受一点。

直接说我不会,张宪斌估计今晚就要进医院。

气的。

年纪大了,心脏不好。

“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意见啊?”张宪斌也挺纳闷的,你说好好的数学英语都满分了,就吊着一个理综,这不明显有问题吗。张宪斌走路上也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作为故事的主角之一,张宪斌也迷惑了,难不成他失忆了,真的曾经木奉打鸳鸯了。

谢景道:“没有。”

如果不天天让我做卷子就更没有了。

“高考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有什么事就和老师说,好好把学习搞上去,才是最重要了。也别赌气,把自己往普通班里搞,和一班到底还是不一样。”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谢景越听越迷惑了。

张宪斌说的很含蓄,谢景纠结了半天,勉强算是搞明白了。

这不就是宁浩远讲的爱情故事的委婉版吗。

这他妈到底流传是有多广,连老张都快信了。

谢景心想,是不是全校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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