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也不是。之前我去影视城给穆静当了一周的艺人助理,那次就没带它。但是这次离开w市一个月,太久了,我不照顾它它会长不好的。跺”
她刻意忽略了第二个问题。
他也仿佛没留意,侧了个身枕着胳膊看她在月光下温良如玉的脸和时而扇动的长睫,轻声道: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还问我为什么突然跑来青溪找你过中秋节呢……”
“唔?”她微微朝他的方向侧了侧脸。没明白他突然转换话题的意思。
他勾唇一笑,颀长的身子往她挪近一点点,
“因为我好容易才等到这个理直气壮的假期可以来见你……一颗草,它一个月没有你的照顾就会长不好;一个人,若是超过二十天见不着你就会病入膏肓了……”说着伸出手,怜爱地捏了捏她圆润的耳垂。
他的声音醇厚迷人,亲昵地荡漾在她耳畔,空气里的桂花香也掩盖不住他呼吸里好闻的气息。她的耳根开始发热,怕他发现,赶紧偏了偏脑袋将耳垂从他指间脱出。目光从头顶那颗浑圆的明月上收回来,侧过脸,迎上月光下他亮如星辰的眼睛,
“是相思病么?”
他炽热地盯着她,看出了究竟——她的脸明明已经羞得发热,却仗着夜色的掩饰虚张声势地打趣他。
“不是。”他否定得一本正经,顿了顿说:“是阿兹海默症。”
她秀目一瞠,如遭雷轰。觉得他前一刻带给她的温馨浪漫和感动,这一秒被颠覆得七零八落。
又囧又气地翻起身来,她咬着牙朝他的脖子伸出双手,他脸上挂着得逞的笑,缩着脖子往外侧了个身,哈哈大笑着滚开了她的威胁范围。
她哪里料到这厮居然来这一招!又气又好笑地干脆爬起来,也不顾身在屋顶上行动多么不便,以四脚着地的姿态朝他移过去。她一心只想捉住他往死里掐。
他手长脚长,身手却甚为灵活。尽管躺着,却比立着的那个行动敏捷了不知多少倍。
她手脚并用地追上来,他不费吹灰之力抱臂一滚就又能甩她一小截距离。
……
月下的古镇民居屋顶上发生这样一幕,委实有些吓人且尴尬。可这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
她急了,傻劲儿上来,朝他大喝一声:
“兀那小贼哪里逃!”语休腾起身子,“嗖”地就朝他扑了过去……
他这回也是真的急了!这屋顶哪儿禁得住这傻姑娘这么冲动的大跳呀?!嘴里“哎哎哎”地喊着,暗自提了一口气坐直了,硬生生地接住了傻大姐扑过来的身体。
傻大姐被他搂进怀里的时候听他一声闷叫,终于意识到他硬生生地接着自己是为了防止屋顶垮踏。暗恼自己刚才确实有够缺心眼儿的。然而那股被他揶揄的气却还没完全压下去,终究还是鼓着腮在他怀里又掐又捏的。
“好啦好啦……让我解释给你听嘛!”
他呵呵笑着去捉她乱动的小手。
“不听不听!你这个坏蛋,你就是个阿兹海默!你阿慈海默得连我都不认了!”她双手被他制住,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一句话就那么吐出来了,心里一惊,手上的动作也就此打住。
他却好似没有多留意她话里的意思,趁着她短暂的安静,将她搂住圈在自己怀里。他继续躺在屋顶上,她则斜躺在他的胸口。他亲一亲她的发顶,温柔道:
“我说这个是有原因的。听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她那句话对他没有影响,却把自己闹得有些想哭。不敢开腔,只好在他怀里乖乖地点点头。
他轻轻一笑,醇厚干净的声音在静僻的夜空下响起——
“阿兹海默,海也沉默。
记忆舰队温柔迷航,
我的行李一件一件,
甚至没有告别,就安静的离去。
但到时我也不知道,
阿兹海默港,港口的海,好安静。
我记得朱槿是扶桑,
我记得微笑是友善,
但天啊我不记得你,
是谁在树下吻了我,
通往黎明的漫长守夜中,
记得的只有一个陌生温柔的笑,
不要当我的女儿,
不要当我的爱人,
遗忘是一种幸福的残忍,
我不想让残酷显得如此幸福。
幸福,幸福,幸福,
镜子里的头发灰了,眼睛暗了,
镜子里的人是谁?
我记得朱槿是扶桑,
我记得微笑是友善,
但天啊我不记得你……
是谁在树下吻了我?
遗忘是一种幸福的残忍。
我不想让残酷显得如此幸福,幸福……
镜子里的头发灰了,眼睛暗了,
镜子里的人是谁?
我问你,我问你是谁?
我问你,我问你是谁?
阿兹海默,海也沉默。
阿兹海默,海也沉默。”
216轻轻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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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首慢板节奏的歌,然而歌曲情绪基调的转变表现得很是极端——曲调低沉处似悲鸣,高亢处似呐喊。
沈临风的嗓音温柔醇部分时用了些咽音处理,简慈于是渐渐听出了苍凉与失落的味道。
那歌词里的形容,一字一句——拒绝得那样决绝、无奈得那般哀伤……一整首唱完,竟是湿了两个人的眼睛。
她的泪迅速漫了出来,还来不及被风吹凉就滴落到他的胸口,叫他轻轻一震。
“……小慈?这只是一首歌而已。”他眼里的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