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凝起来:“义父,皇帝舅舅来了,正在后院卸东西,外祖母让我喊您过去。”
说着自将房门关好,安静候在门外。
“哦,我这便过去。”听闻司马楠前来,周少铭这才将阿珂饶过。取过一面方巾将二人身上的欢`物拭净,亲自将几近虚脱的阿珂抱下地来。
他比阿珂虚长六岁,阿珂身量不高,不过只及他肩膀,揽在怀中却连心都是暖的。虽惜疼她的盈盈娇柔,怕她承受不住他频频的猛`烈攻1势,然而每次二人融合为一时,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索取她更多。
略带青茬的下颌贴着阿珂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宠溺道:“若是累了,便在房中继续歇息,我自去帮忙就好。”
红木圆桌上早已放着两碗香粥,是倾歌着丫鬟们送来,此刻依然泛着暖热蒸汽。
想到自己方才那一番睡相被外人看去,阿珂又羞又气,狠狠捶了周少铭一拳:“怪你,早不叫醒我,平白让人看去了我的笑话!”
“我若叫醒你,你又要怪我扰你睡眠。”周少铭无奈勾唇。捕见阿珂眼中隐隐一抹焦切,心中暗叹,便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牵出门去。
“嗤嗤——”孩子们跟在两个大人身后,一边走一边纷纷捂嘴窃笑。
“看,我爹爹对我娘亲可好了!哪里会打架?”喜乐气哼哼地瞥了赵柳笙一眼,那眼神娇嗔,看一眼立刻就瞥开。
……臭丫头,才看一眼就不给人看。
柳笙心口突突一跳,想也不想就蹦出来一句:“我将来会对你比姐夫更好!”
“我也会对妹妹更好!”赵正亦抿着嘴唇坚定反驳。
……呃,一群熊孩子,谁允你们乱了辈分?
阿珂眼前黑线,一把将柳笙拎了起来:“臭小子,看柳眉那个妖精把你宠得?”
“咯咯咯——”
神经大条的喜乐听不懂甚么意思,笑得越发欢畅。
拐了个弯,几步路便到得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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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马车早已卸下,不大的院子里堆了好几个精贵大箱子,有冬虫夏草,还有换季的僧衣僧袜,每一样都不是寻常之品。
司马楠亲自摆放着,不允许旁人帮忙。
周少铭揽着阿珂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司马裕牵住周悦临的手,蹲着小小的身子问他:“父皇为何每年都要来给姑丈送僧衣,姑丈又不出家。”
司马楠抬头笑答:“自会有人要穿,一个你不曾见过的叔叔。”
“那个叔叔漂亮吗?”司马裕好奇的睁大眼睛。
“漂亮,世间没有比他更美的男子。”
“他比母后还要好看吗?”
“你母后,不及他的一半。”
司马裕的口水便淌了下来……他正在换牙。凝着眉头,实在想不出比母后还要好看一倍的男子会是什么模样,见赵正牵着喜乐走来,便又指着他问道:“有正哥哥好看吗?”
司马楠抬头看了赵正一眼,和悦笑道:“大约长大了,就是一样好看。”
赵正脸一红,才不要被男孩子说好看,抿着嘴,别扭反驳道:“我只要喜乐妹妹喜欢就够了。”
“不对,喜乐是喜欢我的!”赵柳笙听了冲上来,一把将喜乐抓去身边。
喜乐推搡着,一群孩子又闹将起来……
“皇上每年都这样准时。”周少铭好笑叹气,对司马楠拱手行了礼。
司马楠扫了眼阿珂娇羞的脸颊,意味深长戏谑道:“周将军还是一如既往骁勇善战~”
“司马楠,你闭嘴。”阿珂脸一红,嗔怪瞪去一眼……这两个家伙,都当爹的人了,竟也像孩子一般,你一言我一语,没个正形。
她依然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司马姓氏,也依然不肯叫司马楠一声“哥哥”。
司马楠扇子一摇,怪罪道:“周将军成亲几年,如何还未将朕的皇妹驯服?”
周少铭嘴角勾起一抹宠溺,才不肯同外人道出,阿珂如今已被他收服得到底有多么体贴。只将阿珂揽过臂弯:“不比皇上,听说皇后娘娘上月又生下一对龙凤胎。”
“是……可真是难为了她。太医说难产,孩子与大人只能留下一个,朕命弃了孩儿,容儿却不肯,一意坚持着。朕在门外守了一天两夜,末了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母子平安了。”许是想起当日险境,司马楠的眼里浮出痛惜。
这痛惜,也许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然而阿珂却看得分明……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动了真情,那眼神便莫过于如此。心中不免欣慰,终究再硬的心也能被融化,他再不爱那个女人,也最终是被她打动了,成了一种依赖。
“能得容儿为妻,是你的福气,你还不要好好对她?”阿珂怪道。
司马楠自然明白阿珂话中的深意,只是轻轻-抚了抚司马裕的发冠,笑答:“朕明白,她真是天底下难得的好女人。”
少顷,又敛下眉目:“……他呢,在山中可好?”
“一直是那样。”阿珂知道问的是李燕何,口中答着,又低声反问道:“今年,你还是不与我上山吗?送这样多的东西,一年比一年更多,他却从来也不曾用过,明年你再不用这样破费了。”
“不去了。明年,也没有了。”司马楠眼中顿生出失落,见阿珂震惊看来,少顷,方才长叹了口气,解释道:“今年,是最后一年了。就像你说的,能得容儿为妻,是朕的福气。当日她难产挣扎,朕心中从未有过的恐慌,只怕她一个不测,忽然就离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