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小子莫要无礼。”李韩萧心中疑虑,便将他拉至身后,对着老汉微微一服身子:“老人家莫要急着关门,原是我家小徒儿的伙伴被周家领养,说是一个月后回来,这厢过了一月有余,小徒儿等待不住,在下便亲自带他下山领人来了。确是被周家领养没错,可否请管家出来问问便知。”
那老汉见眼前的师傅端端儒雅,便也没了早先的轻看,只含糊道:“三日前,周府一家都迁去了京城,老朽是新找来看园子的。先生说的小和尚,老朽实在不知,大约一同随去京城了罢。”说完,砰一声将门关上。
李燕何的心便也“砰”一声碎了……亏他在山上拔草、盖窝,日日辛勤喂养她的兔子,她却竟然和那个周少爷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俊俏的少年,双眸里浮起受伤的水珠儿,口中的话却好生凛冽——“小不归,你屡屡骗我,等我找到你,定然要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o~)~zz喵呜~~后面开始讲长大后的故事啦。。。咳咳,猜猜长大后的阿柯是什么身份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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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骁骑将军
十年后——
花开花谢,春去冬来,眨眼光阴已去十年。这是个奇冷的冬天,下了一整夜的鹅毛大雪,清早起来整个皇城便被一片皑皑银白笼罩。都已经巳时过去,天边还是灰沉沉的,不见一点儿回暖的兆头。
骁骑大将军周少铭从皇城内大步走出来,健朗的身影在寒白雪光的映衬下显得尤其修长魁伟。他十三岁举家迁至京城,等到大夫人一年后生下次子,十五岁上忽然弃文从武,自请去了边塞参军。经过八年的风刀磨砺,成年后的面貌虽一如当初俊逸非凡,眉宇间却比少年时更平添了几许凛然威严,愈发显得英气逼人。可惜此刻眉头却锁得紧紧,好似藏着诸多烦恼。
盛元皇帝九岁登基,多年勤于朝政,又有太后、四王爷倾心辅佐,几年光景下来,先帝早前遗留的烂摊子渐渐整顿复苏。西南方乱党虽依旧盘旋割据,然而经过多年耗损,士气渐消,因又看到朝廷的复兴,便逐渐分裂为以主和与主战两大派别,其中分别以天元会与天青门为主要代表。
朝廷有心招安,遂派遣使者递了黄卷,亲自邀请各大派门主于东水镇谈判。天元会盟主早已有心弃甲归田,故而第一时间派出二十一个堂会会主应邀前去。然而谁人知道,那二十一名堂主竟在途中悉数招难,一夜之间被人割去脑袋,悬挂于去往东水镇的必经之路。因正逢天气奇寒,等到其余各大派别纷纷赶到时,那颗颗人头早已结成白冰,轻轻一挑,眼珠子都能轻易翻滚下来。
天元会从此一蹶不振,剩下的子弟亦迅速遁隐,从此踪迹难寻。各路豪杰好容易终于对朝廷动心,闻此消息无不愤慨至极。此后便传出原是朝廷方面布下陷阱用来绞杀乱党,一些原本还在观望的几处山寨纷纷死了心思,改而投靠仅存的第一大帮——天青门。
天青门门主“箫无绝”虽从未在人前露面,然而江湖传言却是个手段狠辣却又善恶分明的侠义奇才。他本就是个主战派,此番各路人马投靠无异于给他平添羽翼,朝廷与江湖好容易才缓解的气氛顿时又如火如荼起来。
周少铭一路默默从皇城内走出,耳边响起皇上暗中布下的任务,不由觉得肩上责任沉沉。
出了宫门,深冬的寒气越发萋萋穿透骨髓。宫外长廊深深,到得尽头,一条大狗蹲在门前石狮旁发呆,他叫它一声“大白”,那狗便叼过来一壶热茶。他伸手接过,就势饮下半壶,举止间自有一番道不出的率性凌然。
有男仆穿着夹层的厚棉袄站在马车旁跺脚,见他来,忙呵着气道:“大少爷,今日步家夫人与大小姐前来寒暄,老太太谴奴才来唤你快些回家。”
想到那对巴巴的要与他结亲的母女,周少铭本能的皱了眉头。
周家老祖母着急抱孙子,三番五次去求了太后,明面上将他调回京城,掌管皇城内四大禁卫军营,实则却是软硬兼施,逼他娶妻生子。回来这一二年,早已逼他不知相看过多少姑娘,尤以步家母女最为频繁。
“你且先回去,就说我要去城外巡视,让他们莫要等我。”周少铭戴上头盔,遮去半张僵冷的俊颜,又从车上取过长剑,冲大白招了招手。
大白会意,屁颠颠摇着尾巴跟过来。
那狗洞里忽然又钻出两只毛绒绒的小犬儿,一只全白,一只黑白相见。周家二少爷周少钟管它们叫“二白”与“阿花”,是大白最后一胎生下的双生儿。周少铭本不悦这名字,然而他弟弟喜欢,便也随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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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排着长队儿,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江北闹了灾,到了冬天许多难民困在城外无衣无食,周少铭便从营中拨了粮食,煮成粥儿在城门口分发。此刻正是分粥之时,男女老少裹着肮脏破旧的被褥衣物,纷纷拿着空碗在等待接济。
一辆灰布马车从城外蹬蹬驶来,守门士兵忙上前盘查:“站住!从哪儿来的?进城找哪户人家?”
声音严厉,一边说一边用刀柄去挑车尾的几筐行李。
“迂——”马夫扯住缰绳,少顷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