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之人都不肯言明,想必是什么无名之辈,又怎可轻信?”
华函澄:“就算可行,可是城中早已弹尽粮绝,能否撑得三日也不得而知。”
三人想到此处,不由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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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福雅被隐约的喧闹声吵醒,起身细听,这喧闹之声似乎是厮杀之声,连忙起身,披上外袍,拉开房门。
门外除了墨和苏梦寒外,华函萧带着一队士兵也林立在院内。
“可是赤炎军攻城了?”福雅虽然衣衫不整,却也丝毫无损她的优雅气质。
墨见她发丝松散,xiè_yī松散,sū_xiōng微露,心下暗叹,走前一步帮她将衣襟拉好、衣带系好,再将外袍拉起。
福雅毫无所觉地抬手任他动作,眼睛盯着眼前的华函萧,等待她的答案;可是那震天的厮杀声却早已说明了一切。
华函萧的眼瞄了瞄动作自然地替福雅整理衣物的墨,回道,“正是,所以元帅命我在此保护王爷。”
华函萧说着,心中也甚是不以为意,明明可以同母亲、大姐一起斩杀赤炎兵的,如今却要在此处当看门的,守得还是这个像男人似的,毫无用处的王爷。
“保护我?”福雅淡然道,扫过院中的士兵,心中已经明了,看来又是把她当做成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了。
“正是。”华函萧努力地维持着恭敬的语气,她最瞧不上的就是这些无所事事只是承蒙家荫之人。
“谢谢墨。”福雅先是淡淡地向整理好她衣物,退到一旁的墨道了声谢,一旁的苏梦寒也端来了清水,等候在一旁。
福雅没有再理会院中的华函萧,却也没有进房,就这么站在门口洗漱,于他人看来,她不过是太过随意,只当她是皇女,已然任性成性。
可熟知她的墨却知道,这位王爷已然心中有气,她越是平静,越是不露声色,就越是心中有火。
他也不多言,只是闪身进屋取来木梳,站在福雅身后替他理好发丝,攒好发簪。
一切准备停当,福雅挥挥袖,道,“走。”
福雅方步下阶梯,华函萧闪身拦住了她的去路,道,“王爷欲往何处?”
“怎么?我去何处难道还要和你报备不成?”福雅道,唇边的笑容有些冷,声音却很是轻柔。
华函萧被福雅释出的冷冽气息所震,又见墨已横剑身侧,不由苦笑道,“不敢。”闪身一旁。
福雅见她让开去路,未曾多说,直直向着城楼走去,墨和苏梦寒紧随着她。
华函萧看着墨的背影,抬抬手,带着士兵一起跟了上去。
福雅走到城门附近,厮杀声已然震耳欲聋,四处都是忙碌的士兵和百姓,她登上城楼,士兵更加的多而忙碌了,都在向城下发射弓箭,丢石头。
福雅向城墙走近了些许,本欲探身看看城下如何,却被墨一把拉住。
“危险。”墨清澈的眼中有着满满的不赞同。
福雅耸耸肩,道,“好,不看。”
“王爷,此处危险。”华帅得到士兵的通报,急急赶了过来,眼睛瞪向跟在后面的华函萧,道,“让你保护王爷,怎么会让王爷上来城楼。”
华函萧尚未开口,福雅便道,“元帅不用责怪少将军,是本王执意要来。”
华函萧这才瘪瘪嘴,起码这王爷敢作敢当,没让她背黑锅。
“不知眼下情形如何?”福雅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多费唇舌,直接问出自己如今最关心的,为了给紫千青更多的时间,她无论如何也要死守三天。
“王爷先这边请。”华帅只能将福雅带至城楼上比较安全之处,这才道,“今日或许还能守住这城楼,可明日就……”
福雅何等聪明,怎会不解她言下之意,道,“为何?”
“城中军饷早已用尽,全靠百姓捐出了家中之粮放维持到了现在,如今的粮食最多也只能支撑到明日。”华函澄接过了华帅的话说道。
“箭只也所剩不多,即便连夜赶造也不够明日之用。”华函萧也插了一句,这王爷当这两兵对阵是儿戏吗?
福雅不语,只是蹙眉沉思,华家母女只当她亦在苦恼,华帅对华函萧道,“你留在此处保护王爷,函澄,我们走。”
华帅带着华函澄四处指挥守城,华函萧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无奈,只好守在此处,好在这里还有……她的眼神不由飘向了站在福雅身侧,那个其貌不扬,一身黑衣的沉默男人。
方才听见那个王爷称呼他“墨”,那应该是他的名字吧!他是她的什么人呢?为何那穿衣梳头的动作自然亲密,若是她的夫侍,却又为何仍是未婚的发型。
“我们回去。”福雅的声音拉回了华函萧的思绪,只见福雅三人已然像城门楼梯而去,连忙跟了上去,这王爷还真是能折腾人。
一行四人回到了府衙,福雅径直来到自己房前,进房前回身对墨道,“墨,去给我找些笔墨纸砚回来。”
说罢,走近房中,苏梦寒将门关好,转身站在门外,而墨,早已不见踪影。
华函萧看着墨身形一闪的消失,那轻功,怕是自己也比不上,不由更加倾慕,觉得如今这般守在此处,倒也不全是无聊之举了。
只是,身手这般的他,却跟了个无用的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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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是从窗户进入福雅房中的,奉上了笔墨纸砚。
福雅只是看着他关上窗户,便静静立在一侧,心中纷乱之余,竟然还有些欣喜。
“怎么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