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使,还使得得心应手。
被吼了,良仁还笑,笑得胸腔震动,震动感都传到了闲淑的身上。
他笑了一会儿,又歪歪脑袋,看着闲淑细腻的下颌肌肤,轻声问:“收留我一晚好不好?淑淑,就收留我一晚。你看我是个病人,体力根本不如你,你昨天一推,我就倒了。”
他脸颊蹭一蹭闲淑的肩,感觉到闲淑想要挣扎了又停下,接着问:“收留我吧,我就算想做坏事,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收留我吧,别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明天来收尸的都是陌生人。”
良仁捏着嗓子说话的时候,尤其的可怜,而闲淑对他……又是那样的容易心软。
“起来。”她闷声说,也不知道在恼谁。
“好。”良仁虚弱地直起来了,就是手还抓在闲淑的胳膊上,仿佛一松开,人就跑了一样。
闲淑回身睨他一眼,然后跟牵幼稚园小朋友一样地把良仁又牵回了家里。
她让良仁去把头发吹干,自己去客房整理。
这套房是两房两厅一卫一厨的规格,客厅很大,两个卧室也不小。她当初租是觉得自己好歹要住一年,不想亏待自己。
而现在……她总觉得,她住不长久了。
客房整理好了,闲淑出来,朝洗手间一看,这家伙竟然还在吹,就那几根破毛,怎么会吹这么久?
闲淑的急性子被他生生磨了出来,走过去就夺下他手里的吹风机,然后命令他:“去客厅坐着。”
良仁听话,笑着一句话不说就出去,在客厅坐着。
闲淑跟在他后面,看着这厚实的背影,直牙痒。
吹风机通了电,闲淑跪在沙发上,给弯腰迁就她身高的良仁吹头发。
他身上特别的男性气味直往她鼻尖钻,钻得她心浮气躁,心烦不已,抓狗毛一样地给良仁吹干了头发。
闲淑冷着脸又吩咐:“进去睡,把门开着,有事叫人。”
“好,淑淑晚安。”良仁给了她个大笑脸,不管她怎么恶声恶语,他都在笑。
闲淑进房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转身看了看另一扇门里,已经躺床上的良仁,她最终还是没有把门关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良仁量了一次体温,温度已经正常,脸色也不再苍白,开始有血色了。
闲淑收起温度计,心情不错,大少爷病好了,也就是说她保姆的身份可以结束了。
可是良仁的脸色却一点都不好,病好了,他就没有理由赖在闲淑这里不回家了。
昨天晚上他偷偷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进闲淑的房,看她睡觉的样子。
小巧的嘴微微张开,安安静静地呼气,鼻翼时不时动一下,都可爱得他心里直发痒,十指大动,好想就地化狼,把人吃了。
幸亏他自控能力一流,否则所有无辜都白装了。
“淑淑,你以后还会理我吗?”他看着她的背影问。
闲淑把药箱放进柜子里的动作一顿,半秒后才轻轻地应了一声:“……会。”
“那,你还记得你答应陪我给哥哥挑礼物吧?”良仁笑,“虽然你跟哥哥现在没什么关系了,但是你答应的事,不会反悔的对不对?”
“知道……”闲淑皱眉,她在回忆,当时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
良仁笑得更开心:“那我们明天去吧。”
“明天?”闲淑回头,他才刚好,做什么这么急?
“嗯,反正我病也好了,明天去吧。”他当然急,他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过了这个生日,他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而据说闲妈妈催闲淑婚催得厉害,他可不能在有一个宝马男做情敌的情况下,再多几个相亲男做情敌。
闲淑犹豫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好,那明天午饭后,我们再去。”她想要他多睡一会儿。
当天晚上,良仁硬是拖到了晚上十一点以后才回了自己家,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企图用眼神攻势击破闲淑的小心肝,留下他。
那当然是……没有成功的。
第二天,午饭又是闲淑下的厨,只是这次卖相好看多了。
下午,两个人去逛街,为良德选礼物。
这一次良仁很正常,正常的闲淑都觉得不可思议,时不时拿眼角看他。
“怎么了?”良仁发现她看他,回头问。
“没……”就是好奇,今天熊孩子没有搞事情,她觉得自己有点杯弓蛇影。
良仁笑笑,拿起一块手表,标签上零有点多,闲淑也不打算仔细去数。
“淑淑,你觉得这块表,适合老哥吗?”他问。
“你不是说……意境不好吗?”
“唔……借口而已。”摸摸鼻子,良仁总不能说他当初挑三拣四,不过是为了多叫几次嫂子,叫到她烦,好让她主动提出不准叫嫂子吧。
借口?闲淑疑惑,但是并不打算发问,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听了可能会生气。
于是,她没自找没趣地去问,反而认真回答:“还不错,挺符合良德的气质的。”
“嗯,那就这一块吧。”良仁把表和一张卡同时递给售货员,然后拉着闲淑走到另一边,风格明显年轻化的橱柜前,坐下,“淑淑,我也想买一块,你帮我挑挑。”
闲淑随便看了眼,瞧见一块极其简约,但是仔细瞧又觉得独具特色的石英表。
“这个。”她指了指。
良仁敲敲玻璃柜,导购员将表拿出来,还没来得及说点推荐的话,良仁已经开口:“就这块。”
说完,他又拿出一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