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倾月微微点了点头,其实抱得希望不大,“宫中两大高手暗卫,如若皇上在宫中,则一人在御书房暗中保护,一人在承乾宫暗中保护,相比之下,去承乾宫的难度更大。”

李清瑟认真听着,那御书房中的暗卫应该就是随风大叔吧,她见过,打过两次交道,随风大叔的武功甚高,一个毒掌将东倾月打的半死,但月又说承乾宫难度大,看来那名暗卫比随风大叔更厉害!苦恼,她该怎么办?

东倾月犹豫很久,最终叹了口气。“辛苦瑟儿了,我会考虑下,何时动手去承乾宫吧。”心中却没抱任何希望。他潜伏宫中一年有余,最先搜的便是承乾宫和御书房,根本没找到任何线索,相反还损兵折将,死伤无数下属,如今,又如何让他抱有希望?

李清瑟没吭声,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转了转手中茶碗,“我去。”思考了许久,突然蹦出了两个字。

东倾月一愣,“不行!本找凤珠本来就和你无关,你别去冒险。”

清瑟举起茶,“谁说的,你我合作,这偷珠子早算我一份了,再说……”她轻碰了下茶碗,眼角满是暧昧的笑,“月,你我的关系那么见外什么?不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吗?”

东倾月无语,瑟儿有时让他哑口无言,她总是在十分严肃之时突然蹦出玩笑,有时却在轻松的气氛下考虑一些人生大义,总是让他琢磨不透,却越是琢磨不透,越是想弄清楚她到底如何。笑着摇头,他东倾月算是彻底栽在五公主手中了,无法自拔!

李清瑟抱着茶碗,不饮茶水,只闻茶香,慢慢来到窗前,透过半开的窗子向外观望。

东倾月上前,在她身边。“在想什么?”

清瑟非常自然熟稔地靠在他怀中,“想未来的生活,有时候很迷茫,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否是自欺欺人,外面的生活也许真如你所说,没有宫内的好,但……”

东倾月想闪开,因为此时是白天,这窗子半开,外面院子空旷,偶尔有宫女路过只要微微转头便能看到靠在一起的两人,自己身份是妃子,一身女装,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公主躺在妃子怀中,也是实在说不过去。

李清瑟知道他想躲,却还不让他躲,最终,东倾月只能伸手将半开的窗子关上,将她抱起放回之前的椅子上。“说吧,但,什么?”

“但我不后悔。”清瑟笑,看着东倾月笑。她喜欢他,因为他对她好,因为他为了她甘愿涉险,也因为两人相处时间长了有了感情。但……她喜欢他,更多的是喜欢他所代表的生活。

李清瑟觉得自己很卑鄙,这样算不算一种欺骗?就算不是欺骗,也是一种隐瞒!

东倾月也笑了,绝美的面庞,冰冷的容颜,微笑之际犹如破冰之花绽放,刹那间芳华无限。

“我也不后悔。”他语气坚定无比,她不知道的是,他选择了她,面对的便是强大的熠教和苛酷的教主,他没叛变熠教,但脱离教派本就是死罪何况他身为东护法。

理智上,他知道两人应该分开,对他好,对她也好。

但李清瑟的出现,就如同将他黑白的世界染了颜色,就如同将冬日变为阳春。他舍不掉,他以前不知幸福的美好,但一旦尝试,便永远无法摆脱,无法忘却,若是再让他回到那种每日杀戮的枯燥生活,他宁愿去死。

李清瑟放下手中茶碗。起身,跑到东倾月腿上坐下,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头靠着他的头,微微笑着,憧憬着未来。“皇宫中,除了那两大暗卫高手,其他人武功如何?”

东倾月还以为李清瑟要与他柔情蜜意地黏糊一会,没想到她话锋一转,却问了一个问题。遂皱眉,“其他人武功就算是不错,我也可来去自如。”

突然清瑟将身子坐正,向后微微倾斜,与他平齐对视。“我有个好方法,能支走皇上身边的暗卫。”

东倾月皱眉惊讶,却有些怀疑,他知道李清瑟很聪明,但如果李清瑟如同一个万事通,那便也实在太过神奇了。“你说。”

清瑟笑了,笑得狡猾,“本来我想的是两个月后,将皇上和皇后支走到皇陵守灵三日,但如此看来,大可将这时间缩短,就二十天吧,二十天后,皇上与皇后变启程。”她的语气自信满满。

“为什么皇上和皇后二十日后要去守灵三日?”东倾月越来越不懂李清瑟了,她总是好像知道什么,总是好像能预料到什么。

李清瑟嘿嘿一笑,收起了刚刚的认真,虽然严重的狡猾依旧,但面上就如同一只小狐狸般堆满了魅惑,她重新趴在东倾月身上,虽然锁骨后的东倾月也未必比她高出很多,但她就是有方法在他身上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

“难道你忘了?昨夜你帮我做的那本书?”

东倾月一愣,想起那本让他这个大男人都面红耳赤的书,皱眉。“昨日你不与说那书的用途,今天是否要告诉我。”

清瑟点头,将她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一讲给东倾月听,告诉她如何取得皇后信任,如何为皇后怀子献计,只要皇后那计谋成功,皇上便会在未来一段时间斋戒禁欲,而后与皇后两人双双到皇陵守灵。

但愿皇后能因此得子。

但愿东倾月能因此进入承乾宫找到凤珠。

“月,若是事情真如此发展,这回承乾宫,我便与你一同前往。”李清瑟想着,虽然觉得有些自负,但总觉得东倾月这厮找东西不靠谱。并非是他能力有限,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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