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绯挑眉一笑:“你把剑放床上做什么,煞气太重,对女儿家可不好!”杨鸾听“新婚夫君”语意怜惜,不禁娇嗔道:“新婚时镇镇屋里的邪气,也是有的!”说话间又捧了大红描金妆奁在手,倚着喜帐,似是想着该把它放在何处。
“这妆奁里究竟是什么?”慕绯在她身边坐下,幽深的眸子里漾动着丝丝蛊惑:“你准备捧着它和我洞房么?”
杨鸾呼吸一窒,努力平息住渐渐迷乱的心跳不去看那人j-i,ng致的侧脸。她捏过有些生锈的铜锁,取出随身携带的铜匙,在慕绯面前毫无戒备地打了开来...
——那是一块还散着海水腥咸味道的鱼骨,约莫手掌大小,黑褐如石。从样貌到色泽,都与梅竹君三老描述的“东海龙血”相符!慕绯混入赵府后,正因发现新娘子拜堂时仍捧着这个妆奁,旁人以为是娘家人彰显对女儿的疼爱,慕绯则大胆猜测龙血就在里面!
“这是我十岁那年,随爹爹出海游历捞到的天下至宝。”杨鸾笑着,声线透出一丝清傲:“它是某种上古巨鱼的骨骸,沉在海底汲取了上千年的天地灵气,唤做‘龙血’。我们桃花岛得三块龙血,一块祭祖,一块我爹爹留着,一块便是我的嫁妆。爹说这龙血骨骸内的粉末不仅大补血气,调理y-in虚,还能美容养颜!”
慕绯眼中魅光一动,手已探入妆奁:“以后你的...不就是我的么?”
杨鸾心弦颤动,只觉抬眸的瞬间便再也挪不开眼。红烛摇动,映在那人的脸上都是浓情缱绻...见她失神怔怔,慕绯只得将错就错迎上她错爱的注目,一颗心忐忑狂跳,却突然有种碎裂般的疼痛。只见她僵硬地抬起手臂,轻轻揽过杨鸾的纤腰...“我们...我们还没喝合卺酒!”杨鸾惊得低声呢喃,双颊红透,胸口气息激荡起伏,欲拒还迎时更显小女儿情态。
慕绯迅速瞥了一眼桌上酒杯,这假扮新郎的戏她已经演的极是隐忍,又怎能真的与杨鸾饮下夫妻合卺酒?!她敛眉想了片刻,忽然手上力道一重,搂住杨鸾整个人都侧身翻上大红喜床。“啊!”佳人吓得低呼一声,芙蓉帐暖度春宵,她已将杨鸾紧紧压在了身下...
鼻息相贴,再也无法抗拒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杨鸾凝视着自己的“新郎”,星眸含情,唇若朱砂。微挑的眉下一双清明幽亮的瞳,好似敛入了万千光影。笑起来酒窝荡漾,每一缕都是不经意的诱惑。杨鸾情不自禁地抚上慕绯的脸颊,心想一个男儿生的如此容貌,怕是连女子都要自愧不如!
“女为悦己者容...你补血调理也好,滋y-in养颜也好,还不都是为了我...”慕绯低声坏笑,薄软的唇忽然在新嫁娘的耳垂掠过,气息沿着杨鸾雪白的颈一路流连下来,手已经偷偷按紧了枕边妆奁:“你和龙血,都是我的!”杨鸾半眯着美目沉沦下去,娇躯软若无骨,仿佛醉了酒一般浑身都烫了起来。她慢慢伸出手去解发饰,很快,她一头的珠翠步摇耳坠金链都被丢在地上。慕绯颤抖着搭手帮她,想象着男子的霸道,一下子就撕开了大红喜服,露出了绯红莲花锦缎裹胸!
“夫君...”杨鸾轻吟一声,浑圆的sū_xiōng呼之欲出,青丝流泻香肩,那裹胸红得香艳妩媚,却在一瞬间刺痛了慕绯的双眼...而此时,杨鸾修长的玉臂勾住她的后颈,抬起头轻轻吻住了慕绯的唇瓣。
陌生的脂粉香直掠唇齿,令慕绯整个身子都惊电般地颤抖起来。杨鸾却以为新郎羞涩,愈加渴切地吞噬住慕绯的呼吸。慕绯终于忍到极限亦是忍到了时机,她左手迅速夹起袖里的一根细针,再缓缓上移,一番动作像极了细腻的“爱抚”,却狠狠刺入杨鸾的檀中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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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杨鸾痛得失声尖叫,万万没想到新婚缠绵时被新郎猝然封x,ue,情动酥软的身子迅速麻痹下去...她惊愕地瞪着慕绯:“你做什么!”
假扮新郎的人儿缓缓起身,左手拿回被杨鸾随意丢在床榻的相思剑,右手锁上了枕边妆奁,紧握在手。慕绯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如凉薄的秋水:“对不起,你真正的新郎还在柴房睡着,我不是赵安!这相思剑...也绝不是送给你的!”
杨鸾胸口剧痛,气得嘴唇泛紫:“方才与我拜堂的人是不是你?!”
看她神色,慕绯已知道杨鸾是对自己真的动了心,杨鸾心思越乱,龙血就越是容易得手...慕绯冷冷叹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意在龙血,不会伤你。”
言罢,慕绯再不顾她,翩然转身欲走。不料电光火石间突然觉出什么不对劲,分明用金针封住了杨鸾的檀中x,ue,她应该不能说话了才对!
果然身后传来了一声疯狂怒喝:“狂徒,你羞辱我!”慕绯回身去挡,只见一股极为狠辣的掌风袭向身后,杨鸾五指撑开得近乎扭曲,如发了疯的母豹一般劈向慕绯!慕绯低喝一声横过剑鞘去挡,不料相思剑竟自己跃出剑鞘朝杨鸾的掌心削去,一道血光飞ji-an...慕绯忙将龙血夹在腋下,身形一掠,狠狠抓住了失控的神剑。
杨鸾握着鲜血淋漓的手心,凄声冷笑道:“还说不会伤我?”
“这剑灵性太强,我亦控制不住...”慕绯挥剑直指杨鸾,退开几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