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钩一下就扎进她锁骨般勾痛了她。
俞夕什么话也不说,就像是只被送入的丧家犬,毫无尊严可言的跟随着陆言的脚步。
一直以来秦伯年在她心里的地位不曾动摇过,他是天啊,现在天是塌了吗?他怎么会如此冷漠?
没有问一句孩子好不好,也没有问一句她好不好,来陆氏,只是说完他想说的话就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和他相遇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了,他开始就是那么冷漠的人,后来的温柔是否只是错觉而已?
她突然慌了。
晚上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坐了好久。陆言没有来打扰,客房里安安静静的。
她想睡一觉,兴许睡醒了一切都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脱下外套的时候,她感觉口袋有些沉甸甸的,伸手一摸,是一串风铃草的手链。
她的眸子猛然一提,要是没记错,这条手链就是当初白槿在拍卖会上卖掉的那条。
现在它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口袋里?
她将今天的每个细节都想了一遍,画面最后落在和他肩膀猛然一幢的情节上停滞了下来。
她又伸进口袋,竟然还有一张纸片,上面的字迹如此熟悉,是属于秦伯年的干脆利索。
她笑了,紧紧的握着这两件东西放在胸口上。从心脏传来的暖意铺天盖地地向她席来。
有他的一行字就足够了,她仿佛又有了生活的希望和未来的蓝图。
第170章口头婚约
门被敲响了。
随后传来陆言的声音,“睡了吗?”
俞夕赶紧将东西都收好,下床打开了房门。
看见男人依旧有些泛红的眼睛,她稍有内疚。
如果不是陆言,她现在该何去何从?不管陆言对星焰做了什么,至少对她问心无愧。
“进来吧。”俞夕抿了下唇。
陆言的脸色很沉,但嗓音依旧柔和,他手上端着杯牛奶,走进客房后轻轻放在桌上,淡淡道,“给你热了杯牛奶,晚上好睡点。”
宽阔的背影纳入她眼底,心脏突然窜起一丝涟漪。
“对不起。”她说的很轻。
陆言转身,意外笑了笑,“对不起什么?”
她看他一眼,“我……”欲言又止,想说的实在太多了,到底该从何说起?
他轻笑了下,有些自嘲的意味,“对不起没办法接受我?还是对不起告诉我那些事?放心,我现在平静了好多。你对我说的话我会好好想想。我可以重新审视自己的母亲,可你能不能也重新审视一下我?和他比起来,我真的有那么差?”
她听后愣住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她爱了陆言好多年,等他停下步子看到她的存在,可她的心早就已经不在了。
外头一片漆黑,内室灯光温和。四目相对下,似乎时间都静止了。
他的一番话突然让她无地自容了。
她悄悄埋下了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是他,打破了无休止的沉默。
他走到门边的时候,俞夕喊住他,“等等。”
男人的步子顿住,他没有回头,静静等待俞夕下一句会说的话。
“我们不可能。”她尽管心疼他,却依旧坚决地把自己的心意摆正。
陆言没有说什么,脚步也没有半丝挪移。像极了个木偶站在原地。
“我,我怀孕了。”她又补了句。
俞夕自然看不见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脸此刻有多难看,陆言定了好久,最后低低道,“早点休息。我不逼你,但我可以等你。”
这是他离开她房间的最后一句话。
再然后,传入俞夕耳中的是一声关门的声音。
她皱着眉,盯着门的方向很久很久。
晚上九点,俞夕钻进了被窝。她忍不住又将秦伯年留下的东西再度拿出来握在手里。
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等我回来。
纸条上一共十二个字,简单干脆,没有一个字的废话。
秦伯年这么做的原因她并不清楚,但她相信他会故意把她丢给陆言,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看了很久,最终将纸条撕得稀巴烂,丢入纸篓,就当自己是个被抛弃的女人好了,这样才能不给秦伯年添什么麻烦。
不管他做什么,她都希望他能平安。
……
第二天,她被闹钟的暴怒吵醒。洗漱完毕之后,一开门,就看见陆言倚靠在墙壁上。
“你怎么在门口?”她睁了睁眼。
“等你。”他笑,“走吧。”
说完突然紧紧牵住了她的手下楼。
一楼大厅里,白槿正襟危坐,一双眼不再柔和,死死地盯着俞夕的脸。
她被盯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地就躲在了陆言身后。
陆言微微侧了下脸,眸底泛起一抹思考,看起来俞夕真的很怕桌上的女人。那俞夕之前说的警告之类的话,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牵住她手的力量稍稍加重了点,随后迈开步子走向自己的母亲。俞夕被他牵得太紧,自然也跟随着他的脚步来到桌前。
“妈。”他叫了声。
白槿神情严肃,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他,“小言,上次钱中天说,你看上了他小女儿,还给她留了名片,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想了下,淡淡答,“喔,是给她留了名片,但看上这话是夸张了。”
白槿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能让你留名片肯定也是有些好感的,现在陆氏的存亡迫在眉睫,陆氏的产业员工前前后后加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