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伤混淆一起,待一缕风过,好似有人用刀切割灵魂般疼痛。
“我没带钥匙。”他无力地说了句。
俞夕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你,声音怎么哑哑的?脸色也好沉,不舒服?还有为什么先走?”
“没有。”他摇头,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懒散,只答了前半句。
她心中的震惊和惊疑更浓,捏住他手臂地力量也徒然加深了一分,“你到底怎么了?”
秦伯年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目光最终落在她星子般干净的眼中。
他突然将长臂一捞,紧紧地扣住她的腰,用力地抱住了她。
和那晚他用结婚做赶人戏码的拥抱不同,他抱得很安静,下巴磕在她肩头,手臂圈得很紧,什么话都没说。
俞夕心中一紧,却没有推开他。因为这个拥抱给她的感觉更像是种单纯的安慰。
但他的力量实在太生猛,两人严丝合缝下俞夕很快感觉自己的小腹触及到他身体的某一处,脸一下就烫了。
“你放开我。”她最终还是开了口。
他也很快松开了手臂,低着头,不看她。
被修整整齐的刘海厚重地垂下,遮住他湿润的眼睛,俞夕没太注意,随口说了句,“这会风还挺大。我们回去吧。”
他微微叹了口气将身子正了正,静静跟在她身后,缓慢地走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完一整条幽深的巷子。
第55章马上回刑侦队
俞夕开门后还没来得及打开客厅的灯,秦伯年就窜进自己的房间。
当视线一片通明之后,他的房门已经关了。
门后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从裤袋里掏出的风铃草手镯。
打开手机,37个未接电话,20多条短信,全部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深邃的眼睛眯了眯,思绪又将他拉回到三个小时之前的安全通道……
重重的耳光落下,他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看着面前的女人,却笑着。
“混蛋!”白槿气急败坏地低咒着。
他的笑却更显讥诮了,“我把酒店捐出去,你心疼了?”
“就为了气我,付出这么大代价值得吗?还有,你不是真想找一平民结婚吧?”白槿气得脸色苍白,声音都在抖。
秦伯年淡淡笑着,嗓音格外低沉,“酒店的盈利我没有动用过一毛钱,你施舍给我的东西我不稀罕。至于和谁结婚,你更管不着。”
白槿怒斥,“马上回刑侦去。”
他当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刑侦队!
在别人看来,警察是个无比光荣的职业。可当初他选择警察的动机只因为白槿一句残忍的话。
“我不管你做什么就是不能从商。”这句话陪伴了他很多年,也是因为这句话,他心如死灰中选了个最危险的职业。
枪林弹雨中,生命不过是悬在半空中的尘埃,稍微来一阵清风,尘埃就碎了。
他偏偏屡屡破案,锋芒太露,从一名默默无闻的警察变成了刑侦队的队长。
手臂上那条猩红的疤痕也是那时候在刑侦队出活,与一黑道头目搏斗时留下的。那一刀割断大动脉,差点失血过多死去。晕过去之前,终于顿悟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惊扰了他的思绪。
“你睡了吗?”俞夕隔着门问了句。
秦伯年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后很快关掉了手机。
时间已是凌晨一点。他知道俞夕经过今晚,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不想周旋,就冷冰冰地回了句,“我睡了。”
她没有再说话,几秒之后传来她房门关闭的一声闷响。
晨光驱散了夜的幽深,柔和地照耀下来。
昨晚他们都睡的很晚,早上九点十分,暴怒的手机铃声就像催命符一样响起。
俞夕迷迷糊糊的接下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叶子在电话那头有些不满,“陆言说和你男朋友不是约好的早上九点出城口碰面吗?这都过了十分钟了,你们人呢?”
她还在梦境中浑浑噩噩,拖着懒洋洋的声音道,“什么九点啊。”
叶子清淡的性子也有了怒意,“你还在睡觉?”
“大周末的不睡觉做什么?”她迷迷糊糊地答了句,挂掉电话调了个静音又继续闷头睡。
站在出城口的陆言听叶子说完电话内容,脸色微微一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下了秦伯年的电话,结果秦伯年电话关机。
陆言灵光一闪,冲副驾驶位的叶子说了句,“你知道俞夕家在地址吗?
“知道。”叶子答。
陆言的嘴角浅浅勾起,“我们去她家。”
第56章许谁一个天亮
车内的音响放着一首名为《欺骗》的歌曲,听着一句句击中心房的歌词,她忍不住瞥头问陆言,“如果一个人欺骗了你的感情,你会怎么办?你会恨欺骗你的人吗?”叶子的声音像清冽柔和的秋水一般细腻淡雅。
陆言听后,意味深长地笑笑,“感情的事谁欺骗谁,未必。过程中有值得回忆的东西即可。”
叶子愣了愣,但陆言的回答却是自己满意的,因为婚姻和爱情在她心里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概念,爱情需要的是刺激,婚姻需要的是安定。
两者她都想要。并且她也清楚以陆言的家庭背景是不可能和一个结过婚的女人结合的,正如陆言所说,过程中有值得回忆的东西即可。
射进窗内的阳光懒懒散散,他俊美的脸被光斜有意无意的打过,有种特别迷人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