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将手腕从她手里脱离出来,侧身坐在软榻上,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
欧阳笑笑径自闷了一会儿,又侧首看向他的侧脸,那冷硬而菱角分明的侧颜,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柔意。
“小寒,说真的,你丫的要是别整天绷着个脸,喜欢你的姑娘一定很多。”果然,没忍一会儿,嘴皮子不怎么闲得住的女人又说开了。
洛寒面皮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这次倒是没再喝止她,由得她一个人发牢骚。
“诶,小寒,你别不说话啊,好歹陪爷叨叨两句。”
“你这人真没良心,爷怎么说也救了你这么多次,爷失恋了,你是不是应该假意的安慰一下?”
“卧槽!你居然还瞪爷,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爷就求个安慰,有这么难吗?”
“好吧,要指望从你嘴里蹦出一点软话,大概比阿凡达来袭还要不靠谱。”
她就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洛寒冷脸听着,不时一个冷眼瞪过去,换得后者更加蹙郁的抱怨。
只是渐渐的,抱怨声也慢慢低了下来。
再后来,房间里归于平静。
洛寒转眼望向她,见她像是说累了,一个人也不知道在闷着想些什么,难得的开了尊口:“坚持你自己便好,没必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哇塞!”欧阳笑笑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不可思议的转头望向他,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三次,才咂舌的开口:“这才是真正的一鸣惊人啊!”
一张俊脸又冷了下来,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便要离开。
“洛寒,谢谢你。”
在他走至门边时,身后传来一声道谢。
洛寒脚步一滞,性感的薄唇几不可见的上扬了一下,很浅很浅,却是让那张生硬的面孔,瞬间柔和了下来,可他什么也没说,起步便离开了。
洛寒离开之后,欧阳笑笑重新躺回软榻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居然已是第二日凌晨,有些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换了,一番简单的梳妆之后,瑶儿正好推门而入。
见她居然第一次不需要人叫便起了床,瑶儿震惊的张大了嘴,好半天也没合上。
直到欧阳笑笑收拾妥帖要出门,她才急忙跑去抱了一件披风,替她系上。
“如今天冷,小哥出门的时候记得多带一件,以免受凉了。”在照顾欧阳笑笑的生活起居上,瑶儿的迷糊症很少发作,几乎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极少出过纰漏。
欧阳笑笑有些好笑的捏了捏早醒时微微泛红的小脸,笑道:“行了,跟个管家婆似的。”
“小哥!”瑶儿娇嗔着瞪了她一眼,欧阳笑笑立刻举手投降,再次轻笑一声,转身便踏出了房门。
出得小府大门,意外的见到了依旧等候在府门口的马车,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动作熟练的单手上马,撩开车帘,就见慕容子墨闭目养神似的坐在马车里。
切!欧阳笑笑不屑的撇了撇嘴,装毛装,眼皮下的眼珠一直在动,真当她是睁眼瞎?
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打算,照旧倒头趴在马车上,就去找周公叙旧了。
就在她闭眼的一刹,慕容子墨缓缓掀开眼帘,见她就这样爬着睡了过去,行驶中的马车并不十分稳当,偶尔遇上不平之处,还会十分颠簸,那人也一直随着马车的动荡一直晃来晃去,甚至险些从软榻上跌下来。
慕容子墨心口一紧,几乎想也没想,就伸手将人捞进了怀里,小心翼翼的护住。
垂眸见她下意识的在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了过去,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又很快放了下来。
到达宫门外,照旧是慕容子墨抱着她下车的,一路上,他小心的用自己的披风将她裹住,挡住了那些不断飘落的雪花,所以自然没有看见,窝在他怀里的女人偷偷的掀开了眼皮,一双如狐狸般狡黠的双眸,何曾有过一丝睡意?
慕容子墨,同爷斗,你还嫩了点!有现代肥皂剧做先锋,咱俩慢慢磨,看谁熬得过谁,不把你那点小傲气磨平,爷就不叫欧阳笑笑!
某女得瑟的撇了撇嘴,又继续闭眼睡去。
直到耳边响起安公公高喊之声,她才猛地从他怀里弹出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悠然的整理着衣冠,那毫无睡意的眼眸,看得慕容子墨一阵气结。
早朝,如同她所料的一般,因为昨日她送出去的信件,大殿上不少官员都是携带熊猫眼来上朝的,明显昨晚没怎么睡好,整个早朝都是哈欠连天,看得皇甫天险些当场震怒。
“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强压下满腔的怒气,皇甫天沉声问道。
“回皇上,昨夜与往日一般无二。”少数较为正常的官员里,由肖仁出列一步回道。
“哪为何一个个萎靡不振的,嗯……?”最后一声尾音微微上扬,满载着上位者的怒意,直袭一群精神不佳的大臣。
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就跟吃了强效振奋剂似的,强打起精神,表示萎靡不振的不是自己。
唯有一人,雷打不动的站在朝堂上呼呼大睡,看得满朝文武后脑黑线墙一堵接着一堵。
皇甫天也是嘴角微抽,早朝这么多年,要遇上这么个不靠谱的臣子,还真不怎么容易,就连史书里再怎么放肆的逆臣,也没有一个胆敢在朝堂之上呼呼大睡的。
可转念想到清尘昨日的话,皇甫天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