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以及避开可能迎面而来的危险。
“清尘,你特么的魂淡!你要发疯滚回你的俗世山发疯去,爷的房子招你惹你了,你要炸爷的房子!”一边暴吼,一边向中心地带靠近。
她出声,也是为了让清尘能从声音的方向辨别她的所在地,以免无缘无故被击中。
要知道,从清尘的破坏力来看,他的武功早已超出了她对武功的认知范围,如果清尘有心要杀她,她根本就避不过。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尘烟袅袅间,传出那依旧清冷却失了自控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助与茫然,居然触动了她心底的某一根弦,使得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痛。
那是对人生和未来的质疑,像是人突然间失去了光明,对未来迷失了方向,再找不到原来的路。
那样的无助,她也曾有过。
就在教官放开她的手,将她丢给另一个男人时,她也曾体会过这样的无助,像是生命中最后一点坚守与光芒尽数褪去,未来,只剩下一片灰烬。
“清尘,你是白痴吗?他们为什么骗你,只是为了让国师一脉更好的传承和延续下去,从本质上来讲,他们并没错,即能保证后代子孙的荣耀与尊崇,又能让你们不被世间琐事所拖累,国师一脉能够延续至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因为府内充斥着皇甫天的眼线,这番话,欧阳笑笑只能用密音传进他的耳中。
两人相隔不过十米远,却因为房屋倒塌时溅起的灰尘,而无法看清对方,只能在有限的视线里,寻找着彼此的身影。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转身,一身在灰烬中依然洁白的纱衣随风而舞,他,依旧是那个遗世而独立的人儿,却遗失原本的东西,变得更加空泛起来。
“可是,他们让我一直活在谎言里,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国师一脉的存在,就是为了辅佐真正的君王,从而让百姓生活得更好。多么美好的一个谎言,我却坚信了整整三十二年,甚至从未质疑……”
有些自嘲的一笑,失了血色的面容在瞬间濒临凋谢,一身出尘的气息依旧,更多的,却是对自身的嘲讽与怀疑。
“我操你大爷,你先给爷出来再说!爷告诉你,你特么再敢炸爷的房子,爷就将你卖去楚楼,让你丫的每天接客,弥补爷的损失!”
“你这样是没用的。”话落,小手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抓住,耳边传来那永远清润,并让她安心的嗓音。
朦胧之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可她能清楚的分辨那是谁,那个无论是前世或今生,永远只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默默守护在她身后的男子。
“子墨……”不知为何,声音在这一刻忽的哽咽,纠结了两世的东西,似乎突然间明朗起来。
无论是蓝烨,亦或是慕容子墨,她都不该怀疑他对她的情,曾经的放手究竟为何,害怕受伤才一昧的选择了逃避。
如今细想起来,会执着于一首曲子,即使在认不出她的情形下,还能再次爱上她的男人,她是没有资格质疑他的感情的。
相较于他,她的感情来得太过随性,害怕付出,害怕受伤,以至于忽略了他转身前的那一丝诀别与心碎,如果她当年稍稍细心一点,不这么粗枝大叶,也许结局就将完全改写?
“不用说,我都懂。”
柔得能将人溺毙的声音传来,下一刻,人就被轻轻拥进一个怀抱之中,他的怀抱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怜惜,轻抚着她发丝的大手,像是在抚摸着世上最易碎的琉璃,甚至舍不得多加一分力道。
“笑笑,我的笑笑,我终于还是再次遇见你了。”
“你都想起来了?”欧阳笑笑纳闷的抬起头,完全没料到自己要刺激他离开的戏码,居然在无意间让他想起了过往,这算不算歪打正着?
“记忆很模糊,唯一能够让我认清的,只有你了。”他的声音带着清润的笑意,像是其他的记忆都与他无关,只是庆幸能够记起她,足矣。
这厢,两人还在甜蜜蜜的互诉衷肠,那厢,陷入癫狂的清尘却被慕容子墨的话险些将牙酸掉了,混沌的脑子渐渐恢复清明,视线在也长时间的沉淀下清晰起来,眸光掠过不远处紧紧相拥的两人,眸底划过一丝难以读出的复杂。
“对不起,小府的损失,我会派人送来给你。”视线落在欧阳笑笑身上,多了一点什么,又少了一点什么,让人难以分辨。
话落,白影一闪,带起一串淡淡的残影,再看去时,已经失去了清尘的踪迹。
欧阳笑笑无语的撇了撇嘴,“这算什么?尼玛,人工费,装修费,受惊费,精神损失费,长时间前厅不能使用空置费,这些是不是也应该算在里面?”
“呵呵呵……”闻言,慕容子墨忍不住轻笑出声,低低的笑声由胸腔中震出,像是这世间最美妙的歌声。
欧阳笑笑老脸一红,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跟个小姑娘似的,因为对方一声轻笑发花痴,她对美男的免疫力果然在无底线的下降中。
一把将人推开,面色早已恢复了冷静,挑眉斜睨向身边的男人,淡淡的问道:“想清楚了?”
“没有。”
卧槽,没想清楚说这么一堆煽情的话,不是存心引她纠结吗?
小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对方问道:“笑笑,你爱过我吗?”
老脸不争气再次一红,貌似她还真没说过这种让人鸡皮疙瘩不自觉起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