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消费不事生产,日子久了自然招人厌;反之,即使是做顶梁柱的,日子久了别人也会觉得你合该这样,越是卖力,反而越容易被别人挑毛病。
这种时候,倘若你能适当的得个小病,搞点小罢工,那时哪怕是最最不懂事的孩子,都会思考一番——这个家伙要是倒下了可是不行的,我们之前那样对他,是不是不妥当啊?
于是,你的地位改善了,平日的苦闷、憋屈、有苦难言的种种情绪都可以适当发泄一下,而没有任何人再与你唱反调。
陛下此时,就是这样痛并快乐着。
痛,自然是有的,天凤神君怎么了,远古上神又怎么了?
神也有痛的权利,谁规定神就不能生病了!
我们的陛下并不完全是在装病,他是真的痛,被他那帮史官臣子气得头痛、胸闷、嗓子直冒烟。
好好的自传放在国使馆,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民间盗版,还添油加醋改编成了限制级作品!
《大神春宵史》……啊,这让他堂堂一代帝王情何以堪,就是神也得给气趴下!
其实这还不是他对气愤的,他真正担心的是某一天朵朵突然好了,看到这么一本以他为原型的破书,那后果……哭闹算轻的,被咬几口他也受得起,可要是被踹下床,哎,简直不敢想象!
乐,则是因为这个无伤大雅的小病,为陛下带来了国宾级别的待遇。
就比如刚才,他一阵咳嗽把药洒了某朵一身,某朵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处理完裙子上的药渣,更加乖巧地伺候他,就好像她敬爱的父皇是个陶瓷娃娃一样。
说真的,伺候生病了还能帅得人神共愤的父皇,她是蛮乐意滴!
俊美得难以描述的脸略显苍白,可就是这份苍白让那双深邃的黑眸更显幽深,眼波流转抬眸间,又长又浓的睫毛蝶翼般轻盈;一袭单薄宽松的纯白丝质长袍慵懒地套在身上;一头墨染般的黑发妖妖娆娆铺了一床,黑与白强烈的视觉冲击下感觉说不出的魅惑倾城。
父皇的名字里有个“魅”字,这名字取得真是绝妙!
上辈子加这辈子她都没见过像父皇这么帅的病人,总之就是养眼,美得冒泡!
“父皇,我帮你削个梨,你吃点好吗?”
拿着一个水晶梨对他晃了晃,笑盈盈地说道:“多吃水果,病也会好得快一点。”
“好。”陛下微笑着点头,好那么快干嘛?现在恨不得病个几十年,享受她无微不至的“伺候”。
哎呀呀,想他还要靠得病才能享受到九五之尊的对待,这个帝王的境界当得也算是难以匹敌了。
于是陛下情不自禁地闷笑了几声,沙哑的嗓子笑到一半就变质成了咳嗽声。
“穆大人,父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这可都三天了。”某朵一边削梨,一边严肃地询问御医。
御医院没人才了吗?这点小病都能折腾三天,要是墨墨在那铁定是手到病除,不过墨神医就像一阵风似的,整天都是来无影去无踪。
到底忙什么呢?连珍珠都跟着他消失大半个月了。
“回公主,本来这风邪之病是常见之症,不过陛下乃上神之体,不病则已,一病就颇为棘手,需要辨时令,辨寒热,辨虚实,辨有无夹杂证,方可对症下药,所以还需要一段时日。”
老御医摸了摸胡子,神情是相当的胸有沟壑,而某朵毕竟是个外行,给他辨这个辨那个的忽悠得直犯晕,也只能泛泛地交待几句常理,便起身去厨房给父皇准备营养餐。
遥望公主远去的背影,穆老御医转身就对陛下问了个相当古怪的问题:“陛下,您打算什么时候好?”忽悠自己的女儿,陛下真是好生恶趣味。
陛下幸福地看着某朵削好的水晶梨,小小地咬了一口,不错不错,甜到肺里去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你就再让朕轻松几天吧。”
陛下的回答也诡异得很,而且对着这个只有六品的御医老头更是一团和气。
老御医与陛下配合得也甚为默契,只消他一个眼神,就能在诊断书上加一句“积劳成疾”的点睛之笔。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
——拥有共同的秘密是最为牢固的关系。
这话不仅可用来指代男女之情,放在陛下与穆老御医之间也是非常适用的,所以陛下对他当然是客气得很。
老御医望着自己服侍了几千年的陛下,只得无奈地边笑边摇头,最后叮嘱一句:“虽是小病,陛下也不要拖得太久了。”
拖得太久?只可惜是拖的不够久啊!
某帅斜倚在床上快乐得直冒泡,自从他生病之后,早朝自然是免了,虽说也要工作,但上班族跟不是指搜狐网站,而是对自由职业者的另一种称谓,同时亦代表一种自由、弹性而新型的工作方式。)
有某朵同学给他端茶倒水,有某朵同学给他揉肩捶背,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冠冕堂皇的带薪休假,还顺带让臣子们敬佩一番陛下的鞠躬尽瘁,并同时了解到他天凤神君也是有七情六欲……不,是七灾八难,是不可以拿来猛消耗的。
于是乎,某帅的ròu_tǐ上虽然有着小小的不适,可是精神上却极度幸福,这种幸福不仅抵消掉了身体上的负荷,还绰绰有余得很。
就在穆御医问诊过后,某帅又继续在天凤宫舒舒服服地赖了两天,当然,某朵也温柔可人地贴身伺候了他两天。
这期间他把御医院开的药等比例减少了剂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