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也忍俊不禁“扑哧”笑出:“那我该叫你什麽?心肝,转过来嘛。”
黑诺满身j-i皮疙瘩,拍掉施言的章鱼爪:“我不要五脏六腑的名字。”
後背闷笑,又缠上:“诺诺。”
黑诺才要张嘴反对,自小到大所有人都是黑诺、黑诺这样叫他,这叠子的诺诺要他别扭极了。
“就这个,否则就在五脏里挑一个。”施言直接做出终决。
“霸道。”
“诺诺、诺诺。”施言美滋滋地叫一句,亲他一口。这名字其实是施言在分别的时间里想好了的。日思夜念黑诺的时候,一遍遍回想相识以後的点点滴滴,心口丝丝的抽痛。人间的冷暖,爱人经历的多是寒冷,温暖却是寥寥无几。
人人都是有小名的,那是父母对子女的宠爱,兄弟姊妹手足之情的亲密。小名某些时候象征著爱的传递。就算没有特别起的小名,一般也会自动衍生出来一个小字头是名字:小明、小强…,那是一种亲切、接受。而施言没有听见过任何人以本名以为的称呼加在黑诺身上,可想而知,黑诺匮乏的生命里缺失了什麽。
诺诺,施言在心底送黑诺的名字,包含了自己无限爱意的名字。施言要黑诺在以後的生命里补回所有遗失掉的部分。施言相信总有一天,黑诺会懂得诺诺意味著浓浓爱宠。
第93章
“你要叫我什么呢?言?”施言在黑诺之前就撇嘴了:“不好,难听,言、言的,好像在做菜,不要。”
黑诺觉得好笑,一个称呼有什么大费周折的,他们不是一直施言、黑诺的叫著名字吗?“别人怎么叫,我也怎么叫就得了呗。”知道他们一帮都喊他三哥的。
“不行。”
施言干脆的拒绝,要黑诺胸口闷闷的,叫他三哥的都是从小和他混到大的,交情都不一般,黑诺想到不同,沉默了。
心肝宝贝身体略有僵硬,施言就知道他多心了。这爱人啊,本来是心胸极为宽广,温和淡然的性格,现在却细腻、敏感得多。不过施言却是高兴他这样的,不在乎,哪里会有敏感?他以前那样什么都触不到他内心,施言才不喜欢呢。就好像施言从来见不到黑诺爽朗、放纵的大笑,无论何时、无论何事,黑诺的笑总是收敛的,施言更是找不到可以把笑容直达心灵的通道,所以永远没有发自内心的笑容出现在黑诺表情里。
“三,那都是他们喊的,你当然不一样,你叫的,就只有你。”
黑诺转身靠回他怀里,虽然还是缄默,却因为这句话而满足。
“就喊我哥哥好了。”黑诺有不少的哥哥,可都是规矩地称呼“大哥、二哥”的。施言就一个姐姐,年纪还不是很近,所以他小时候就姐姐长姐姐短这样喊着。现在已经算是脱离少年,进入青年时代了,他当然不再屑于撒娇的行为,可是每当叫着姐姐总是比姐亲密得多,尤其是他有要求的时候,一叫就灵。
“叫一声,叫我啊。”施言催促着。
黑诺的声音就消失到嗓子,卡在那里怎么也出不来。在施言又拿出杀手!,把他吻得三魂丢了七魄以后,才在耳际“哥哥、哥哥”的带领下,喊了出来。一股麻酥酥电流从脊柱就窜上百汇大x,ue,施言被他叫得通体舒畅。
“诺诺,诺诺,真是要了我的命。”
为了不被家人发现,清晨施言和黑诺就起来了。施言本是要自己起来出去吃早饭,让黑诺好多睡一会,等自己耗到8、9点钟了,再光明正大来找黑诺,下午就直接返校了。黑诺坚持醒了就睡不着,要和施言一起出去。吃过早饭,看看还早,施言说去车站查看下午几点的车。
等到了那里,都没有经验的他们才知道原来一天只有两班车去施言学校所在城市,下午一点的车票早就卖光了,目前就只有早上七点半的车上,还有最后的几张票(站票)。骤然提前了几小时的分离,要二人都失去了笑容。看着施言上了早班车。黑诺想着施言只是因为自己要站数个小时,心疼着他。施言想伪装轻松的笑也感觉脸部肌r_ou_不服从指挥,他何尝又愿意仅仅是一夜的匆忙相聚,还有那么多话没有来得及说。
回到家的黑诺坐在床前发了一会呆,体味着施言的气息。片刻后打开书本,只有沉浸在书本中,离别的忧伤会淡化;黑诺的学习有了强大的动力,确保万无一失地考入a大(施言学校同城)。
施言回校后就立即来信了。宽慰黑诺自己一路顺利,并不辛苦。而且告诉黑诺,已经咨询过别人,原来那车票是提前一天就开始出售了,而星期日下午的票是最紧张的。所以在两周后,施言又悄悄回来前,黑诺在星期六早上五点就去车站为施言买到了周日下午一点的车票。
这次回来,施言上缴了自己的私房钱-----春节的收入。因为施言是有准备回来的,提前选好车次,是下午就到家了。趁父母没有下班,他回家了一次,把自己的钱都拿出来。本来父母上周去学校看他,他想过要他们替自己带过去,又想想会引起他们注意花消,还是决定自己偷摸回家。
当施言把自己的一千元交给黑诺时,后者是说死也不拿。施言告诉他这些都是要花在二人身上的,例如每次施言回来前黑诺都要去给他买票。钱是留下了,但是黑诺并没有用,施言辛苦劳碌,自己坐享其成,黑诺也想有所付出。所以黑诺用自己积攒的微薄积蓄来买票,也是因为四哥每月都会在自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