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嬷嬷上前一步,“嗒”一声,厚鞋底在青砖地上蹭出好大的响,闷闷传到她耳里,“不过多饮了两口凉茶,便成了这般模样,当是药力太烈,撑不住……”
“摔坏了脑壳摔花了脸可如何办?”这“娘娘”在叹气,好一副悲天悯人慈悲心肠,可用的法子却下作。
兰嬷嬷忙不迭要告罪,“是是,娘娘说的是……”顿一顿,仍旧为自己开脱,“可除却这法子,旁的却没什么济用的……”
“罢了,我懂……”这人上前一步来,话到嘴边将声音压下去,低声吩咐,“把人扶起来……”
这事当然不必要兰嬷嬷动手,自有畏首畏尾的小宫娥上前服其劳,拼出吃奶的力气将人扶起来,倒是可怜一身骨头尚未长成,要拿身躯当靠垫。
“瞧着倒真是好相貌……”那“娘娘”看了许久,终是下了这样一句判词,可还没完,不等话音落下去又要拧着眉恶狠狠再补上一句话,“真是只狐狸精,生得也妖气……”
临光死死闭着眼,她落地时面门朝下,虽是免了破相之苦,可舌尖磕到牙床,唇齿之间这时全都是铁锈味道,丝丝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