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就放心了,有劳嬷嬷多费心照顾。”艾宏力给足了面子,说是永琪的n_ai娘其实也算半个养母,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地帮着别人养儿子,他这个便宜老子多说几句好听的、多抬举些也没啥,反正给人送高帽不费本钱。
感情丰富的乾隆也连连点头,艾宏力那小子到底说了句人话,这陈嬷嬷是个好的,要好好褒奖才是。
坐在一旁的弘瞻看着乾隆丰富的肢体动作,放下手上的茶盏,向小顺子招了招手,接过趴着乾隆的鸟窝,觉着无聊的弘瞻想逗弄小猫那样逗弄着乾隆的脖颈,乾隆被摸得很舒服,不由地眯上了眼睛。
啧啧,皇兄变成鹦鹉之后,真是可爱了许多啊。弘瞻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调-戏着乾隆,看着艾宏力扮演的皇帝——倒是真像那么回事,有原先皇兄的三四分气势。这男人正经起来倒是没有了那副痞子相,弘瞻目不转睛地看着,思绪却是飞远了。
“奴婢惶恐,照顾五阿哥那是奴婢的本分。”陈嬷嬷面上闪过一丝喜色,态度却显得越发恭敬了。
“朕听说跟着老五一起送回来的还有一个奴才?”艾宏力喝了口茶,跟人打嘴仗不是他本行啊,习惯做幕后生意的他对于临场发挥到底有所欠缺,“那个忠心护主的奴才如何了?”
陈嬷嬷一下抬起来头,瞬间惶恐地低下:“回皇上,那个奴才……”
“儿臣永琪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额娘金安。”永琪大踏步地走近正殿门口,正好听得艾宏力询问小燕子的事情,想到跟着一起过来的皇后,一时情急不待通传便跨入大厅,截口行礼。
抬眼看去皇叔果亲王也在,永琪施舍般地向弘瞻拱了拱手:“永琪给皇叔请安。”
“老五啊。”艾宏力看了一眼永琪,依旧是印象里那个目中无人的少年,一点也没有因为福家那两个兄弟的离开而有所改变,暗自叹息叉烧就是叉烧,“朕一直以为你是个稳重的,可没想你竟然‘童心未泯’地去招惹了一群蜜蜂?堂堂阿哥在园子里蒙头乱窜成何体统!”
打了一巴掌再撒把盐,艾宏力看着永琪涨红了脸却什么都说不出的委屈相,瞥了瞥闭目养神的乾隆,得,老子闯祸儿子背黑锅也是天经地义的。艾宏力没有心理负担地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幸好有那些个忠心护主的奴才,否则……哼!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永琪知错,请皇阿玛责罚。”永琪不甘不愿地跪下,天知道他有多冤枉!那个蜂窝明明是自个儿掉下来的,他不过是……不过是……为什么连蜜蜂都跟他做对啊!
再说,多隆皓祥那群家伙哪里是忠心护主了?哼!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的花花肠子,早晚给他们好看。
“对了,你身边那个忠心的奴才怎么样了?伤得可重?”艾宏力状似关怀地询问,心里则暗暗发笑,这小燕子和蜜蜂还真是有不解之缘啊,这次没学香妃,还是被蜜蜂蜇了。可惜,现在可没有二十四孝皇阿玛在身边了,不过看永琪的模样,咳咳,二十四孝男友还是有的。
永琪刷白了脸,双眼更是愤恨地朝皇后瞪去,却是只能继续跪着回话:“回皇阿玛,那奴才……那奴才身中蜂毒,伤重卧床,不能起来见驾,请皇阿玛恕罪。”
“伤重卧床不能见驾何罪之有?那奴才救了朕的五阿哥,可要好好地赏赐才是。”艾宏力点头赞叹,“老五,你说赏什么好呢?”
“皇阿玛,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做奴才的岂有挑剔之理?”永琪惶恐地说,怕什么来什么,万一……永琪背着手朝站在门外的小路子打了个信号,希望小路子机灵点,别再弄出什么岔子来。
“既然如此——”艾宏力转了转眼珠,朝皇后瞥去。
“皇上,”皇后瞥了艾宏力一眼,揉着手巾面色迟疑,“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这陪着永琪跳湖的奴才八成就是撞伤紫薇的刁奴,可永琪又信誓旦旦地说这奴才不是他宫里的,难道是……皇后的眼神暗了暗,冷哼一声,那令妃的手可是越伸越长、心思也越发的大了。
“皇后有话直说,哪有那不当讲的。”不愧是偶像,真是有默契!艾宏力心里乐滋滋的。
“那臣妾可就直言了。”皇后向艾宏力福了福身子,“虽说这奴才护主是本分,可真能做到以身替死的奴才却是少见,臣妾想着,总得亲自去慰问一下这个救主护主的奴才才是。”
“皇后说的有理,是该去看望才是。”艾宏力抚掌大笑,连连点头,“既然重伤在床,皇后,就跟朕一起‘折节下顾’一次吧,怎么说也是救了朕的阿哥。”
“皇阿玛!”永琪跨出一步,低头:“那奴才哪能让皇阿玛皇额娘亲身探望,莫要折了他的福分。再者,皇额娘也说了,奴才护主救主是本分,赏赐即可,若是——儿臣怕过犹不及。”
艾宏力看着永琪急的满头大汗又进退不得的模样,坏心眼地笑了,“过犹不及?这倒也是,恩宠过重,万一这奴才持功挟主失了本心却是一件憾事。这样吧,折中一下,高无庸容嬷嬷,你们替朕和皇后走一趟,也免得让人说朕和皇后不近人情寒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