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小时候的事,说你不厚道不仗义什么的。”
听闻此言,他微挑着眉,慢条斯理地反驳:“她那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别理会她。”
柳荞瞬间炸毛,瞪圆了眼看他:“木子霖你太坏了,娶了媳妇忘了妹妹,有你这样说人家的吗?!”
他微微失笑:“不伤心了?”
他的回应让她有些意外,然后她努了努嘴,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里,不敢“造次”了。
她并不喜欢等待,总觉得等待的时间过得太慢,太让她煎熬,可是这一次,她却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和他们一起等下去。只是可惜,时间从来都是一个踏着矫健步伐向前走的老人,并不会为谁而作停留,哪怕停留的时间只有一秒。
直到入了登机口的那两道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才终于说服自己,真的离别了。
她用手揉了揉有些僵滞的小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告诉自己:聚散总有时,有离才有聚啊!
本来她以为她能保持这个笑容回到家,可谁知一出大厅门口,从早上就开始阴沉的天空终于下起雨来,哗啦哗啦的好不热闹。
见状,她喃喃抱怨:“刚离别就下雨,真是太给力了。”
她打着伞钻进一辆出租车里,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后,就看着车窗外的雨幕,兀自发呆,兀自流泪。
等司机把她送到那个地点后,天色早已暗沉下来。
她怔了怔,怎么来这里了?
面前是一栋高档公寓,每个楼层都是独门独户,而展亦清就住在第十五层。
既然来了,那就上去吧。这么想着,她便抬步走了进去,乘着电梯到了十五层。
奈何,她按了门铃之后,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寂然。
还没回家吗?都这么晚了,还在加班?或者,又是去哪里喝酒应酬了?
忽然间,她觉得鼻子一阵酸涩,又想哭了。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想要给他打电话,却讶然发现,手机电量早已寿终正寝了!
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
在“回家”还是“继续等他”两者之间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她最终选择了后者,因为她真的到了累得不想动的地步。
展亦清回到家后,看到的便是一个女人坐在自己的家门口,双手抱膝,头深埋在两膝之间,一动不动。
他蹙眉,然后在她旁边蹲下,轻声唤她:“荞儿。”
柳荞并未深眠,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便醒了,然后眯眼看着眼前的人。
等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她不悦地嘟囔了一句:“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好久了。”说时,她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不料没成功,还“嘶”的惨叫了一声。
“怎么了?”展亦清扶着她的肩膀,语气有些焦急。
她皱眉:“腿麻了。”
闻言,他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开门后,这才俯身把她抱起。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真不会照顾自己,衣服湿了都没放在心上。
她蹭了蹭他的颈窝,轻声咕哝:“手机没电了。”
展亦清把她放在沙发上,轻抚了她还残留着泪痕的脸颊,终是不忍心再责备她。
“发生什么事了?嗯?”
她摇了摇头,一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
见状,他也不忍心再逼问了。
“不想说就不说,先去洗澡吧。”他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起身往客房走去。
柳荞好奇他在做什么,刚想探头探脑看过去,却见他已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套衣服。
原本她的情绪还很低落,但当她看到那套又粉又有爱的睡衣时,眼睛瞬间亮了,与此同时暗自揣测,这男人是变态,喜欢穿女人的衣服?这人金屋藏娇,里面有女人?
展亦清看到她脸上那精彩的表情,大抵能猜到她又想歪了。
“这是我姐的衣服。”见她怔住,又问,“还是说,你想穿我的?”
看着他嘴角边噙着的一抹淫/笑,柳荞顿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一把抢过他手中衣服,说:“我还是喜欢穿姐姐的。”说完,她就一溜烟窜到浴室里去。
见她落荒而逃,展亦清暗自觉得好笑。时而情绪消沉,时而活力欢脱,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等她洗了澡出来后,展亦清已经把客房里的床铺好了,还热了一杯牛奶放在桌上。见她出来,就拿起杯子走到她跟前。
“把它喝了。”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他的情绪。
虽然没有吃晚餐,但她也没觉得饿,现在也是什么胃口都没有,什么东西都不想吃,想要拒绝吧,但看他脸上满是乌云……好吧,还是喝了算了。
喝完后,他顺手接过杯子,然后又顺手把它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垂眸凝视她片刻,他便把她拥入怀里,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暗沉而沙哑:“如果累了,就靠着我休息吧。”
他难得如此温柔,谁知怀里的人却是不识抬举地拒绝了。她唔了一声,说:“不要,你的身上有酒气,太难闻了。”
展亦清先是一愣,随即微微失笑道:“那我去洗澡,你先去睡觉?”
她点点头,挣开他的怀抱后,正想走进客房时,他又拉过她的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勾了勾唇,然后温柔的吻触便落在她的额前:“荞儿,晚安。”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柳荞呆立在原地。他……他居然吻她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