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生微微笑,他媳妇儿漂亮,十指不沾阳春水,当年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做了娘后,更添风韵。跟着他进山采参虽说衣食无忧,终究委屈了。白天,想着法儿的对她好,晚上,寒冰化成了水,极尽温柔。想着想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又瞧了自家媳妇儿一眼。她也正狠狠瞪着自己,双颊泛红。张南生做了个鬼脸,伸手入怀,掏出个钱币向上一抛,只听声音便能断定,今天这六品叶的棒槌他采定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张南生将手中索拨罗棍插在地上,轻轻用棒槌锁栓好参茎,放开喉咙高声喊山:“棒槌……”余音在山谷中回荡,中气十足。
跟着他的兄弟齐问:“什么货……”
张南生顿了又顿,将声音压低了:“六品叶……”
入夜,张南生揽着媳妇儿躺在炕上,侧耳听着屋外动静。
“你有心事?”怀里的女人将手轻抚在他胸膛。
张南生将右手食指竖在嘴前,压低了声音:“咱们在等财神……”
二更时分,张南生那媳妇昏昏欲睡,烛光突然刺进双眼,她迷迷糊糊唤道:“阿生……”
张南生已披了披风站在地上,手里捏了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