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组织把秦骁调来当教员。
新军阀三大敌人。
一,秦骁。
二,文锦。
三,孙弄弄。
说秦骁是“新军阀”取得胜利的抗争对象,那还有情可原,谁叫这丫带兵没点儿人性,摔打三班的兵们,从不心慈手软。
文锦嘛。
打从他进野战医院,“助纣为虐”,成了三班的“御用军医”以后,三班的狼崽子们哪个不恨他恨得牙痒痒啊。
这谁要有个“头疼脑热肚子疼”的,装都没法儿装啊!
你再牛逼,能逃得过军医的火眼金睛吗?
连他亲弟文霆,看着他,都郁卒的想哭。
三大敌人最后一枚——作为躺着也中枪的典范孙弄弄同志,她成为新军阀的抗争目标,没别个,还是因为性别歧视。
有本事你投胎当个男人啊。
你要能站着尿尿,大伙儿自然得鼓着掌儿欢迎你!
当然,这些都是虚的。
除此之外,孙弄弄同志自身的“不检点”,也是新军阀咬牙切齿的根源——孙弄弄啊孙弄弄,你要谈恋爱,来个sex伴侣,没人有意见,可你别把狼爪伸向秦骁啊!你不知道秦骁是大伙共同的敌人吗?!
据老兵沉郁的目击。
某年某月某日,孙弄弄朝着秦骁傻笑一次。
呕。
有点追求好不好,追也追一帅哥去啊!老子就算遮着脸,都比秦骁帅!新军阀全体成员,愤怒的心思,如上。
别看新军阀的眼神飞着刀子,可弄弄一点儿也不在乎。
小姑娘发挥了父辈们吃苦耐劳的精神。
这集中表现在,该吃吃,该睡睡,该训练的时候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就训练态度而言,她的确甩了新军阀们几条街。
平常新军阀们训练完了,回去都琢磨着“邪门歪道”:譬如从哪儿可以翻墙出军营,许久没去三里屯的酒吧了,四九城的尖果儿都在哪儿出没,又譬如13分钟跑完整个2环……什么什么的。
可弄弄觉着无聊!
训练完了,回寝室,端端正正的坐好,取出纸和笔。
这种纸,蘸着清水就可以写字。
搁以往,弄弄不喜欢写这样的字,写的快,清水一干,墨迹也就干了,很没意思。可军营里要真弄来纸墨,墨汁儿乱溅的,秦骁还不得把自己生剥了。
条件艰苦,将就着吧。
弄弄把《毛主席语录》从头到尾的抄了一遍,抄到“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的时候,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弄弄没抬头。
偌大的宿舍,空荡荡的。
她没有室友,干什么,都是一个人的事儿。
这个军区招募,就她一个女兵。大凡女孩当兵,都是冲着海军、空军去的,像是这种陆军作战部队,嫌少有人——
这届更有趣,陆军作战部队招了个大零蛋。
本来过了征兵时间,加上这届作战部队没有女兵,武装部连弄弄都不想要,可孙家的老爷子出面了。
呵。这会儿好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兵各方面没什么问题,能不要吗?
当时,弄弄一来,接兵干部们看见弄弄,都有点儿傻眼。
您说,孙弄弄这个女孩子,条子顺得很,长得也不差,这要是想当空军,海军,在部队里也不会吃什么苦,老爷子出面给孩子找个好差事,那也就罢了,那十个女兵名额,的确值得竞争一下——
可孙弄弄来的是陆军作战部队啊!
在作战部队,苦的一塌糊涂,一点优势都没有了。从来见着火烧眉毛似的“避兵役”,孙家的老爷子可有趣了,竟然利用军营里的关系,把个娇养到这么大的孩子丢兵营里吃苦——多古怪!
就在弄弄捏着毛笔杆子,把最后一撇给压下去的时候,宿舍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哎,孙弄弄,你在这儿怎么不吱声啊。”
卫生员陈可捋了捋耳边的发丝,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
弄弄吁了口气,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平素从来没往这边跑过的卫生员,“哦”了一声,开始收拾笔墨。
这个卫生员姓陈,叫陈可,是个长得挺不错的妞儿。
打从一开始起,陈可就看不起弄弄。要说连长、班长、副班长给新兵穿小鞋,那也就罢了。陈可是军营医务室的卫生员,按道理应该向春天一般温暖的对待军营里的新同志……可她就是看孙弄弄不顺眼,这怎么说?
如果陈可是一个心地狭隘,并不受人欢迎的卫生员也就罢了,偏偏她人缘还忒好。打从医务室,一直排到连里,谁不喜欢这个细眉大眼的漂亮姑娘。
一开始,弄弄还真不知道陈可对自己有偏见。
牙痛那阵儿,她天天往医务室跑,可每天都看不了牙,医务室的卫生员们个个商量好了一样,躲着她,总之就是不给她看牙。
别说治了,就连止痛片,都不给开一个。
弄弄有次路过,听那些卫生员们在说话,“哎,陈可啊,那个孙弄弄又来看牙了。”
“你给治了?”
“哪能。打发回去了,估计得去外面看了。不过我看她也挺可怜的,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你要觉得过分你就去给她开个止痛片,别在我面前说,听着这名字就烦。”
“得嘞。我这不就一说。像孙弄弄这种靠着家庭关系,塞部队里的,处处搞特权的军二代、军三代,别说是你,就连我也看不过眼。我也最烦这些仗着家里有人当官,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