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得很不正常!
见我一副懊恼的样子,爹爹又低笑出声,他好奇地问道,“我只听得有人喜欢看雪景的。听人喜欢看雨景的,今儿也算是头一朝了。殊儿能为爹爹解释一番么?”
‘爹爹’?爹爹既然在和我说话的语言里加上了‘爹爹’两个字?!爹爹他,爹爹他这是承认我了?
我顿时激动地两眼泪湾湾“殊儿?”爹爹轻唤我一声。
“啊?”我又傻愣地应了一声。随后我才忆起爹爹是要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喜欢雨景。我的脸儿微微一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爹爹听?
抬头见远处楼台烟雨中的朦胧之美,我不由得愉悦地轻笑出声,顽皮地抬手一指,轻声道,“爹爹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爹爹抬眼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温和地赞同道,“雨中的楼台的确好看的紧。”
得到爹爹的赞同,我不由得眉眼弯弯地望向爹爹,甜蜜得笑开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起这个女儿的?是在那次善缘节她僵硬着身子强忍着躲开的yù_wàng为他挡住那块飞来的石头的时候?或是她用渴望眼神望着他希望他承认她这个女儿的时候?又或者是她一见到他时就紧张成手足无措的时候?
而今日他在高阁中突见她独自一人撑着一把粉红的小纸伞幽幽地走在石径上,满脸欢喜地望着一园的花草的时候,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已经是怜爱极了这一个女儿后来他更是不由自主地走下高阁,冒着雨向她而来
☆、12儿女婚事(1)
酉时末,我独自一人悠闲地行走在石径,向花园走去。
半晚的清风自竹林深处徐徐而来,吹得我精神一阵舒畅。悠然间只听有隐隐箫声自竹林深处随着清风轻扬传来。
这箫音婉转动人,如泣如诉。
是何人在吹箫?
好奇中,我脚步不由自主地向那声来之处找寻而去箫声渐近,只见竹影婆娑处一紫衣男子正背对着我,优雅地倚竹而立。手携一管竹箫,空空广袖,衣袂随风翩然舞。吹吟间,又见细长竹叶随风轻轻荡漾,片片优雅地在竹林间发出细碎的声音和他的箫声和鸣着。
耳际妙音萦绕,让我顿觉天地万物,都仿佛已是不存在。世间繁扰,也都随着箫音的流逝缓缓消尽突然那吹箫之人像是感觉到了背后的视线,紫色身影微转,淡眸向我缓缓看来。
在他转头间,我一愣,惊讶地微微张大了嘴,不自觉地惊艳深深的睁大了眼眸,小脑袋怕惊着他似的歪着头,轻声问道,“神仙?妖怪?”
那人也随之一愣,随后清雅低笑出声,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向我缓缓走来。
他两眼静静地盯着我看了许久,随后也学着我的动作微微偏着头问道,“神仙?妖怪?”
我随后,眯眼,笑开,道了声,“谢谢!”
他又是一愣,问,“为何要道谢?”
我大大地咧嘴一笑,回答道,“无论是神仙还是妖怪因不是凡间物所以皆是极美之貌。你这是在赞美我哩,我难道不该道声谢?”
好聪明的女娃儿,她这是在拐着弯地告诉自己,刚才她是在赞美他,要他向她道谢呢。
他莞尔一笑,道,“那我也谢谢你的赞美。”
我咯咯一笑,道,“不客气!”难得有男子被夸说有极美之貌而不会生气的,对他的好感顿时由心而生。
但是……在府里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号人物,他是谁?为何会在此吹箫?
我食指点唇,垂眸暗想。突然惊叫道,“难道你就是我爹爹的尊贵客人……长空瑜!”
“你是卿笑的女儿?”
“是。”我向他福了福身。
看她的年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应就是那个酿制竹青酒的女娃儿了。但是为了避免个万一弄错,他还是出口问道,“你就是那酿制的那竹青酒的女娃儿?”
月光下,夏侯枭,百里倾笑,长空瑜,司徒骏四人围坐在幽苑的小院中,淡笑开来。
只见司徒骏站起身来,举手挽袖,微倾着润黑的酒坛子从中斟出绿晶青澄的酒液,一一在众人的杯中斟满酒,后笑道,“长空走了两年了,今日难得来京,我们理应多喝他己杯!”
长空瑜伸手拈起桌上的酒杯,微微转动着望着杯中的酒色变迁,笑道:“这酒虽然是烈度不大,但它气味芳香口感温和,称得上是我们央御王朝第一酒液,今日却让我们拿来‘牛饮’,还真是可惜了。”
听他这么一说,三人自然都想到了这酒的酿造者。
司徒骏笑道:“倾粲的女儿也真是了不得,一个小小的女娃儿既然能酿出如此的好酒来。”
“小女,生性顽劣,也就只对这些小玩意感兴趣。要是叫她做女孩家该会的女红那简直是看不出她原想秀的是什么。”百里卿笑话里抱怨,口气里却充满了宠溺之意。
夏侯枭抬眸,火把耀眼的光亮映在他的眼眸里,让他棱角分明的冷俊容颜生生增添了几分冶魅之色,“记得倾粲两年前还是不知有这女儿,现今却对这个女儿宠溺到这般的地步了。”两年前他就因为见着她的聪明,一时兴起想把她弄进宫里去玩玩。但是后来得知了她是百里卿笑的女儿也就断了那个念头。毕竟这世界的女人多的事,但是良臣可不多。玩弄谁家的女儿也不能玩弄白里家的……无论她在百里家得不得宠都将是个大忌。
百里卿笑闻言轻笑起,端起酒杯轻饮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