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被这话刺痛,狠狠看着她:“那你现在呢?”
夏暖看着他,敛眉失措,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我……”
好不易吐出一个字,云涯伸手掐住夏暖下巴,气红眼问:“你是不是想嫁给宁植?”
夏暖摇头:“南姑姑说了,我生不了孩子。”
云涯咬牙:“谁问你这个,你还喜欢他?”
夏暖失神:“我……”
喜欢吗?
但是……
这片刻失神看在云涯眼中,刺疼极。
他勾唇笑,朱颜丰唇,半是妖冶半是丧心病狂。
夏暖有些心疼。
他凑得极近,在她耳边轻声说:“半夜爬上个男人的床,你会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
那手伸进夏暖的衣领重重抚着她肩臂,手心有茧,微微刺疼。
夏暖启唇,几番开阖,只睁圆眼看着他。
#炒鸡大河蟹#
花远早早就醒了,练过功,要去找云涯。
转到院落中就见着自家师父独坐在树下石凳,却不见剪花枝。
花远走过去,发现云涯连发都没有束,只坐着,衣裳穿的倒是规整。
云涯听到他脚步声,抬目扫他一眼,待到两人相距四步左右,道:“停下。”
花远:“师父,你坐在此处……”
云涯咬唇,歪头,神色晦涩莫辨。
只道:“我去南夜阑那处一趟,等……等郡主醒了,她要什么你都给她。
“别让她出门。”又加了句。
花远疑惑。
云涯起身振衣,走过他身边。
花远顿时双眼微睁。
踏云楼人皆会用毒,自小对气味就比寻常人敏感。
云涯身上带了淡淡的脂粉味,但对花远而言,却极易分辨。
云涯洗浴惯用除秽的药草,如今……
再一想到那句等郡主醒了……
花远脑中只浮现三个字,qín_shòu啊~
云涯随意束好发,往床头看一眼,夏暖还睡着,露出的肩背处皆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云涯扶额。
蠢啊!为什么会这样!
差点就忍不住又给自己一个巴掌。
夏暖醒来已经快午时,整个人尚是懵懂。
抬头一看,昨夜的点滴翻涌,瞬间红了面皮。
床头放了几套她的衣服,还有套云涯的,夏暖扯了他的那件随意裹在身上,松垮垮的。
起身环视四周,她尚是第一次走进这间屋子。
陈设简单,或者可以说上一声简陋。
没有桌椅,只在一侧有些箱子,镜子也没有一面,好在有个衣柜。
夏暖没想到,云涯一声不吭住了下来。
床脚有个紫檀木匣子,木身光亮。
夏暖打开,搭扣处锈迹斑驳,可见他很少开启。
她默然。
半晌叹气又将匣子关上。
夏暖已然猜到这屋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身子酸乏,夏暖选了件曲裾,慢慢穿好,掀开门出去的那刻,阳光有些刺目。
花远等久了,忙不殊上前。
面对面的那刻,花远内心仰天长叹,这哪里是qín_shòu啊!
qín_shòu不如啊!
夏暖见他目光粘滞在她脖颈,不好意思拿手遮了遮。
花远圆滑领会意图,只问:“郡主您中午要吃些什么啊?青娘让我来问问。”
夏暖稍解尴尬。
舔唇道:“都可以。”声音沙哑干涩。
花远:qín_shòu不如啊啊啊!
夏暖问:“阿云,去哪里了呢?”
花远一噎,垂目道:“师父说去找南姑姑了。”
夏暖点头,缓步走近了主屋。
用过午饭,花远想着云涯说不让夏暖出门,便拉着夏暖在桃花树下煮茶。
整好夏暖也存了一肚子疑惑。
夏暖浅浅尝一口茶水,道:“他、你师父手上,是不是有两枚玉?”
花远点头:“是挺久了,一枚青玉,一枚羊脂玉,都是平安扣的样子。”
夏暖:“我见他不像是喜爱带配饰的样子。”
花远:“师父身上只有这个手带。”
“他手上,为什么会有,有一道伤?”
“哈?”
夏暖:“手带上,有条刀口,不浅。”
花远摸了摸鼻子,如实道:“第二年间的事情了,那伤痕吓着你了吧?”
夏暖不好说是她摸到的,支吾:“很可怖吗?”
花远想了想,龇牙:“毕竟是带了毒的伤口,溃烂过,治好了女子是有些……受不了。”
说完这些,又觉得不好,没多言。
“是如何弄伤的呢?”
花远:“捉贼的时候,帮唐太守捉一个大盗,那个时候伤的,不过……”
“?”
花远又摸了摸鼻子:“我明明记得当时那人是要砍手腕的,师父不知怎的翻了一下,就没躲过去,如果,用玉石相击,怕是不会受伤吧?!”
夏暖懂了。
又聊了会儿,夏暖问了些杭州的近况。
花远在夏暖走得时候鬼使神差说了句:“其实,师父最近都很开心。”
“我知道。”
花远看着夏暖走远的步子。
知道?!!
郡主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已经要入夜。
云涯还是没回来。
夏暖拔出他屋里的佩剑,这剑身漂亮,剑刃却卷了边。
翻翻找找。
又找出来些小时候她玩过的东西。
打开箱子的时候,一件春衣和一件披风安安静静放在角落。
夏暖抖开,都是她的手法,还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