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室外的十六看到半夏拿着刀却不下手时,感觉有点不对,连忙穿了隔离服走了进来。
“我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半夏的脸色十分苍白,而此际他的额上竟满是汗水,看得十六惊骇不已,刚才给月倾城手术时还好好的。
“让别人接手,你来指导。”十六斩钉截铁的下了指令,半夏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能动手术的人。
但他都不行,谁能接他的班,医师不少,但却一个都没有上来接手的。
“胎儿的生命力急速的在下降。”有医师忽然惊骇的看着一边的生命仪叫道。
“脉搏已下降到三十,还在持续下降。”
“半夏。”十六有些尖锐的叫了他一声。
半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却忽然之间竟把手上薄薄的手套给拿了下来,虽然很薄,但还是阻碍了手感。
他的手直接放在其中一个胎儿的胎衣上,很快的摸出婴儿的头脚,刀轻轻的划了出去。
不深不浅,深一分则触及婴儿的肌肤,浅一分则胎衣未破,而且这一刀正划在胎儿的劲间,随之向上轻轻一挑,婴儿的小嘴与鼻子露了出来。
“脉搏上升,医师,另一个胎儿脉搏停止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