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莲,小心!”南宫昊反应快,连忙拉着晓莲往旁边一闪,堪堪的躲开。
但是那拉着煤车的工人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本来脚步就不稳,没有撞上晓莲和南宫昊两人,重心直接一偏,推着车子便直接连人带车的翻了过去,被压在了黑色的煤里。
晓莲见状连忙吩咐了人过来将他拉起来,清理一下。
这个工人倒是看着秀气,没有其他人那般的粗枝大叶,看着文文弱弱的,倒是像书生多些。
此时他已经晕阙过去了,看那苍白的脸色似乎是太过操劳,而且怕是也没吃上个饱饭。
这是怎么回事?煤窑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人?难道是南宫沉奕虐待他了?
如果不是晓莲清楚南宫沉奕的为人,怕还真的会误会了。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昊也是有些疑惑,看着急急地赶了过来的南宫沉奕,便问了一句。
南宫沉奕也是摇了摇头,看了那昏迷的男子一眼,心中也是十分的诧异,“怪了怪了,这人我以前并未看过,难道是新来的?”
说着便叫了煤窑的管工过来,“刘新,这是怎么回事?煤窑里面怎么会有工人过劳昏迷了?”
刘新抹了一把冷汗,腿肚子都有些哆嗦。
“老爷,老爷,这,这……”
“说!”南宫沉奕脸色不善,他一向善待工人,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要是传了出去,对南宫世家的影响也是极为的不好,他肯定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刘新闻言扑通的就跪倒在了地上。
“老爷,都是我的错。这个小伙子是今天才过来的,似乎是从北方那边流落到这里来的灾民,过来就求着我给他安排个工作,说是只求有个温饱,我看他可怜,就答应了让他在煤窑里面做事了。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冲撞了少夫人和昊少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看来这个刘新是误会了,以为南宫沉奕要追究的是他这个责任。
南宫沉奕沉吟了片刻,又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男子,才又问了刘新,“你让他来此处工作,可有给他吃好了?”
刘新抹了一把汗,愣了愣,“这个,他过来的时候工人们都已经吃过了,并,并没有剩下的食物,我给了他一张大葱饼让他吃过了就来工作……”
南宫沉奕此时也大概明白了,怕是这个男子根本就没有吃那张大饼,所以才会晕倒。
“罢了,请个郎中过来给他瞧瞧吧。”南宫沉奕摆摆手,刘新也是好心,并没有什么恶意。这个男子来路不明,怕是不能继续用他了,等他醒来便给点银子打发了去就是了。
晓莲闻言却是一笑,“爷爷,何必麻烦,莫不是爷爷忘记了,晓莲便是大夫吗?”
南宫沉奕闻言才恍然,还差点就忘记了这回事了。
他连忙吩咐晓莲去为那男子把脉看看情况,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带下去休息了。
晓莲蹲了下来,拿起男子的手,却微微的一愣。
这手臂纤细白皙,看着,竟是不像男子的手。
方才晓莲只觉得他生的秀气,有些书生的气息,却没有细想,现在看看,居然发现,这个哪里是什么男子,分明就是一个女子啊!
这情况倒是让晓莲有些措手不及。
她抓起了女子的手腕,这一把脉,更是把她吓了一跳。
这个不仅是个女子,居然还是个怀有两个月身孕的女子。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晓莲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些疑惑的看着地上脸色略显苍白的人儿。
“先把她扶起来,地上湿气重。”晓莲给她把脉过后,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对着刘新淡淡的吩咐道。
刘新不敢怠慢,连忙过去将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抱起来的时候还觉得纳闷,一个大男人的,怎么那么轻?
“爷爷,我们先将她带回家中。”这女子的来路实在是有些奇怪,加上她还怀有身孕,定然是不能继续留在煤窑了。
晓莲虽说不是什么圣母般的人物,但是既然遇上了,就不会不管,什么事情都先等她醒过来了再说吧。
南宫沉奕知道晓莲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便也不继续追问,点了点头。
他还需要在煤窑这里看一会儿,便不与晓莲他们一同回去了。
晓莲和南宫昊带上了那昏迷的女子,便乘着马车朝着南宫府里赶去。
“晓莲,这是……”路上,南宫昊看着马车里的人,有些不解的问晓莲。
他并没有看出来对方是个女子,只当她是个容貌清秀的男子,见晓莲居然要将她带回府中,心里有些别扭。
见南宫昊又开始吃醋了,晓莲不由摇头笑笑,“这是一名女子,而是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南宫昊闻言脸色这才松动了一些。
马车一路平稳的驶到了南宫府门口,才停了下来。
晓莲与南宫昊纷纷下车,晓莲又命人将车里的女子抱了下来,一同带进了屋里。
“小桃,去给她清理一些。”进了东苑,晓莲便对着丫鬟吩咐了一句。
小桃走了过来,看了那女子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怯怯的看着晓莲,欲言又止。
她还是个女孩子,还想要嫁人,这,给男子洗澡这种事情,怕是不太合适吧?
可是少夫人都吩咐了,难道她要违抗她的命令?
小桃还在那里纠结着,晓莲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行动,才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到小桃一脸纠结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