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往下伸来,他踩在树枝上被大树抬起来,到了树上那人的正上方,摸了摸他后颈上的树枝,确认一下对方现在的状态。

黑亮的皮鞋在洁白的地板上走过,来到门前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接着推开了那扇门,随着“吱嘎”的声响,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熟悉的景象,里面的人看到门被推开,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他停下了原来的动作向他行了个礼。

“您回来了。”

来人冷淡的嗯一声,越过他们走到了清秀男子所在的地方,他抬起头往上看去,无视了上方面容清秀的男子,只看向树枝之间的人,看着他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是否还是如之前一样。

他看得仔细,眼中的身影姿势一如他离开时的那样,一点都没有变过,对方还是紧闭着双眼,但是身体上的黑气似乎少了许多。

男人比划了一下手势,面前的树枝动了一下,接着轻轻将人往下放了放。清秀男子手上的动作摸空,他皱起眉头随后也跟着下来了。

来人伸手碰了碰树枝之间的人,不悦的啧了一声,“还是没有温度。”他不满地说。

清秀男子翻了个白眼,“这已经好很多了,看来你的进展不错?”

男人嗯了一声:“算是吧。”

清秀男子挑了一下眉,他拿起本子,“例行询问,他的情况可有异常?”

男人说:“没有异常,没有二阶段变化,没有石化迹象,他的情况很稳,你全画上就行了。”

清秀男子并没有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他的视线往下,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上面的信息栏,随后开口道:“商英,我们这边只能检测出石化的迹象,而其他的情况只能问你们随行官。”他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眼睛严肃道:“你确定他没有出现异变吗?你确定他没有开始二阶段变化吗?”

被他怀疑的男人歪着头,眯起一双眼睛,“你在怀疑我?怀疑我会在他出现异变的时候隐瞒下来?你无法确定他的黑气渐少的原因是因为康复还是异变,所以你很不放心?”

清秀的男子没有说话,他默认了商英的所说的话。

商英没有因为被他质疑而不悦,他耐下性子对着他说:“泽元,你就算不信我,也应该相信暗处的监/管者,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记录的,你忘了吗?”

泽元说:“我没忘,可是我更记得你的权力大过监/管者,如果不是你要求一定要以随行官的身份陪同,这个工作根本不是你应该做的,而且条规上写得很清楚,不允许与他们有关的人同行监看,你本来不应该去监看他的,如果不是你拿身份压下,这个位置根本不会有你出现。之前你将他养在你身边这么久,等着一切确准之后让他出去接受治疗,这件事我们看在眼里谁都没说是因为我们没有意见。但是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强/行随行这件事,是不是有些过火了?——你这样的举动让我不得不小心一些,毕竟在这件事上你已经为了他破例一次了,我不敢确定你会不会破例第二次。”

泽元拿着本子拍了拍肩膀,“商英,我这么说你也别生气,你也知道我这么紧张是因为什么。老实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关于这件事情我必须问清楚,这是我的责任,我要为了这个房间内的医师负责。”他拿着笔指向树枝里的人,“有些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他们要是变异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而对于我而言,在这个房间里,医者被变异的人杀死的事情我只希望若叶的那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明白吗?”

商英听他这么说斜了他一眼,“我明白,我也清楚,至于你的担心纯粹多余,这个房间里的人不止是你要负责,这也是我们的责任。治愈者被若叶杀死之后减少了五分之二,赤阳树上结下的落果越来越少了,维持运转需要的人太多了,本来就忙不过来,我会为了一个人害死一群人吗?在我心里,孰轻孰重我有数,用不着你来质疑。”

“最好是这样。”话虽说这么说的,但泽元还是不大相信他的样子。

商英懒得跟他围绕这点进行纠缠,他直接指出能够让对方放心的一点,“收起你那无用的担心,你以为二区的你都知道的事情,四区区长不知道吗?是谁告诉你我的监管者的权利比我小?”

“嗯?”

商英朝着他道:“我的监管者拥有的权力高过我拥有的权利,这下你放心了吗?”

泽元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谁站在他头顶上,疑惑道:“那位能出去吗?”

商英不耐烦道:“□□。所以如果我包庇了他,我的监管者会直接动手,让我和他死在那。这下你明白了吗?——废话没有了吧,那就说点正事。”他伸手摸了摸姜越后颈上的的树枝,“他的恢复过程进展不错,可以开始二阶段的治疗了。”

泽元说:“这么快?你们才走了两个世界?”

“因为他遇到了对的人。”商英顿了顿说:“加上他本来拥有的一切就不错,如果不是被刻意毁掉,想必每一个成长的环境都会很好。而从我们出发开始,他站在不是自己的角度去看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反而能够看得清一些原来不清楚、看不到的观点,也能感受到周围的人对于他的感情。再加上他本就心胸开阔不是y-in沉的、不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人。他对周围的接受程度是很强的,遇到那些事之后他的反应也是最好的,大概是第一批里面心里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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