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齐承看着立下毒誓的司雨雪,他是已经无力去想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无力的坐到了石凳上。
司雨雪放下自己的手:“齐承,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心里也很难过,让我陪着你一起并肩作战好吗?”
向齐承的泪水没有办法停止,簌簌而下,悲伤不已,对于司雨雪的每一句话他就好像听到了,可又仿若没有听见一般。
今天,是朱勋候府遭受这等变化的第二天了,有关叶晴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兵部尚书府中,兵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夫人闻讯赶到了朱勋候府。
当他们感到朱勋候府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里外白色高挂,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换上了白色丧服。
兵部尚书夫人显然就脚软到站不稳,还是幸亏兵部尚书就在旁侧,伸手将她扶住了。
“老爷,这……”兵部尚书夫人想到要进去,心里都觉得怯意了。
最后,进入了朱勋候府的正厅,三具棺材并排放着,朱勋候在中间位置,左右是蔡氏和叶晴风,正前方摆放了他们三人的牌位,桌上香炉三炷香,白色蜡烛在两边。
向齐承和司雨雪披麻戴孝的站在棺材前面,旁边站立的数二十个下人都穿着白色丧服。
兵部尚书夫人进入室内,看了一下看清楚了哪一具棺材里面躺着叶晴风,马上就扑到那一具棺材上。低头看着躺在棺材里面的人儿放声的痛哭起来:“晴风,晴风,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呢?早知道让你嫁到这儿来会是这样的结果。母亲当初说什么也不答应,晴风,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让我和你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心该有多痛呢?晴风。”
司雨雪知道向齐承一向对温柔的女子最没有抵抗力,主动上前走到兵部尚书夫人的身边安抚道:“夫人,请节哀顺变,我和世子爷也是万分悲痛。可我们都无能为力挽回这个局面。”
司雨雪的话,让兵部尚书夫人的哭声更加带劲了。狼嚎鬼叫。
这个时候兵部尚书忍着男子的泪水走到了一脸惭愧的向齐承面前,逼问道:“为什么我们晴风才到你这儿两个月的时间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兵部尚书的质问,兵部尚书夫人的狼嚎鬼叫的声音嘎然而止地望着向齐承,等着他的答案。
向齐承的眼眶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红红的。面对兵部尚书的质问,完全答不出话。
司雨雪这个时候又故意走到了向齐承的身边:“叶大人,这不关世子的事儿,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想要害晴风姐姐。”
“是什么人?”兵部尚书看起来毅然很平静,但是心里波涛汹涌,他一定要把这个害死自己女儿的凶手给找出来。
向齐承也不解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就是不想把司雨霜说出来,他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司雨霜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于是,他的沉默成了一直沉默。
兵部尚书夫人走到了向齐承的面前:“你说呀!到底是谁和我的女儿过不去。就算她肚子里有个孩子,也不放过,心肠这么黑这么毒?”
向齐承看着兵部尚书夫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于向齐承这样的态度,兵部尚书不乐意了,发怒道:“向齐承,你不开口说话是什么意思?老夫要立即知道,到底是谁与晴风过不去,老夫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见向齐承的嘴巴蠕动着却没有说出来。兵部尚书夫人也忍不住再逼问下去:“你不说是干什么?”
逼问下,向齐承只有回答:“因为还没有水落石出。所以我也不敢下定义。”
“那你也得告诉老夫,害死我们家晴风的人到底是谁,难道你这个样子是还想要包庇害死晴风的人吗?”兵部尚书厉声说道。
向齐承急切地看着兵部尚书:“当然不是,只是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万一弄错了人,岂不是冤枉了?”
“住口,你现在只要告诉老夫,那个人到底是谁便可以了。”兵部尚书现在已经恨不得立即找那个人了。
“齐承,就说了吧!叶大人和夫人只是想要知道那个人大概是谁而已,又不是现在就要去找她拼命。”司雨雪就是要让兵部尚书夫妇去找司雨霜理论,给司雨霜制造麻烦。
向齐承怒目看向司雨雪:“你是故意的吗?”
司雨雪顿时脸现无辜:“齐承,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也是看到叶大人和夫人两位牵挂晴风姐姐的事儿才会让你先说的呀!”
“是吗?”向齐承很是怀疑的看着司雨雪。
“齐承,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在你的心里已经这么不堪了,更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现在就会这么相信雨霜姐姐,如果到时候真相大白证明不是雨霜姐姐,不也一样吗?”司雨雪垂下脑袋,登时已经泪眼婆娑。
“雨霜?司雨霜?”兵部尚书夫人看着司雨雪,质问道,“你说害死我们晴风的人就是你的嫡姐司雨霜吗?”
“我——”司雨雪看向向齐承,就好像刚刚自己说的话都不是有意的,司雨霜三个字也是她不小心才说了出来的。
“岳母,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是不是司雨霜还不知道呢!我认为司雨霜的为人应该是不会走出害死晴风的事情。”向齐承为司雨霜说话。
“可是太皇太后身边的春儿和冬儿都已经看到晴风姐姐出事以前和雨霜姐姐在一起,还有一个叫什么的小宫女,她不是说了亲眼看见雨霜姐姐把晴风姐姐推了下去吗?”司雨雪装作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