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那个时候,与他一同进食,便安全了!
而事情往往不如想象的那般简单,她忍了几日,方抓住画眉两只,后来又跑了一只。她看着那一只五颜六色的鸟儿,愁眉苦脸,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出头之日?左右一只鸟也不够他吃,不如放了吧…
虽有师父度的仙气支撑,本不会太饿,但毕竟心理作用强大,她总觉得想念饭菜想得快要头晕眼花!从前的家中虽不富裕,但一日两餐,温饱有余,可如今….哎!现在是吃午食的时刻,可她又只有靠幻想支撑下去了…
是日,她就快要忍不住了,性命固然重要,而她对食物的思念,也另她几近疯掉!某一瞬,她竟将眼前的杂草,看成了一个个从地上长出来的鲜嫩鸡腿!
她痴痴地望着那一片杂草,亦或是鸡腿,趁师父不留神,一把扯断,胡乱地就塞到嘴里,正甘之如霖,却听到一个玉碎的声音焦急的喊道,“梨儿,这些草不能吃!你可是想吃东西,为师就去准备?”
她抬头惊惧而迷惘地望他,向犯了天大的错的孩子,“不是的,不是的,内个,师父,徒儿不想吃东西,真的不想。徒儿只是,只是…学着师父…的样子,尝尝它们是不是草药!”
他在路过之地,确是随手采集了多种草药,以便日后不时之需,只是尚未教她尝药的要领!他也是从司医神君的医书里面学到了皮毛,自己是写命簿的,哪有时间弄清楚药方
他并未急着教她那些东西也不足为怪。
司命眉头紧蹙,走到她面前,耐心蹲了下来,抚了抚她的额头,“梨儿,试药不是这样的,你若想学,为师以后会慢慢教你!速速将草吐出来!”
“好的,师父!”她颇有些不甘,哪里愿意吐?这可是她多日来,第一次重新体验咀嚼的滋味啊!只是再不吐的话,会不会……勾起他的食欲?
她两眼一闭,揪心地张开小嘴巴,还是将到口的青草乖乖地吐了出去!
司命见她这般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莫名其妙地一阵心疼,很不放心地替她再次把脉,发觉她除了疲惫,并无其他异样,便只得哄她早早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她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怀念着各种食物,满脑子的饭菜,心底不断地念着,“一条烧鱼,两只蒸虾,三棒玉米….”念着念着终于念累了,稀里糊涂地睡了!而睡到夜半时分,她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美梦。
馋虫翻江倒海,山雨欲来风满楼。她顶着雨向前奔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却发现身上不曾淋湿,仔细一瞧。天上掉下的雨,皆是美食,有包子,鸡腿,馅饼,桃花糕,蜜饯,虾米,还有梨呢…
她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自从与师父一起离开蟠桃村,他竟第一次不在身边。啊,饭菜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久旱逢甘露,这就是活生生的幸福?她高兴地大喊,“饭雨,饭,我的饭,饭,饭,好饭…”
梦中的欢呼到了现实,竟也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声息!
司命听见了她碎碎糟糟的动静!难道是她梦魇了?他忙冲入她的屋内,听她正不真切她在说着什么,好似是,“烦,烦,烦,好烦…”
或许阿梨在那样的偏僻村落成长,还不懂夫妻是什么,其实司命也不大懂,他本不想那么快就同住,是以便睡在隔壁,可他听着她似有什么不适,便顾不得再去睡了。
支支吾吾的动静另他立刻赶了过来,原来她真的做恶梦了?
司命轻手轻脚,怕惊了她,又不忍让她继续做着恶梦,抚着她的额头,用仙气助她凝神,希望她可以很快平静下来,脱离那些梦魇!
然,他哪里知晓,她做的不是恶梦,而是绮丽的梦。加上曼妙的安神仙气推波助澜,那梦变得愈发香甜!她的小嘴吧嗒吧嗒吃着梦中的食物,本是香甜可口,极其幸福的,而他却以为她呓语不断。
司命见她恶梦还在继续,安神亦是无用,他急得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将更多静心的仙气度入她的体内,而后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梨儿,没事的,不怕,师父在呢!”
被司命的仙气一顿无病乱呻吟地轰炸,阿梨的美梦终被惊断。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幅画面就是师父那芳华绝世的脸,已不是他的脸,而是一只薄皮大馅的美味包子,好大的包子,看着香喷喷极了!
她躺在他的怀里,目不转睛而又茫然地盯着他。这辈子上辈子,司命从未见过她这样深情的目光,哪怕是在他们拜堂之后,也不似如此这般热烈。被她恁般细致端详,他颇有些慌乱不安,如画的面庞登时红成一片,很不自然地正不看向何方…
他的脸却被两只小手突然抓住,那张稚嫩而绝美的小脸渐渐凑近。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好似一种前所未有的魔力,使他不知为何会情不自禁地沉沦痴迷!
司命蓦得一阵心慌意乱,原来他对她安得是这样的心思?那些年,那种莫名其妙的冲动,竟是这般不堪
他虽写过命簿无数,而对于那些悱恻缠绵之事却从来只字不提,也没有关心过细节该是如何。在他眼里,只有世俗之人才有那样可耻的yù_wàng。
而那又如何,除了她的陪伴,一切都已不再重要!既然徒儿愿意与他这样,那他们不如就…
是的,那样也没有错。他们既已成亲,该像寻常夫妻那般…毫无顾忌地在一起,为何他还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