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编了这么多,她又吓又急,真的要累死了,而且还不受控制地被吓哭,鼻涕随着眼泪纵横而下!她越想劝那鼻涕快抽回去,却愈发抽不回去,反而把持不住地将“鼻涕”二字念了出来!
白小王惊叹不已,素未谋面,她真的如此痴情,连自己的鼻涕也喜欢?妖娆貌美的女妖比比皆是,白小王见多了,也从不至于为美色所动。而他略微仔细观瞧,面前的小丫头却有一种清澈如水的感觉,好像这样的人是不会说谎的吧!
他迟疑了片刻,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既然喜欢我喜欢得这般辛苦,那我就带你回去歇息,你慢慢想,还喜欢我什么?”
阿梨又一阵哆嗦,带回去杀吗?那岂不是死得更惨?她慌忙道,“啊…可我…这里...还有这里…都碎了,动不了,呜...痛,好痛...”她指着肩,眉眼紧闭上又睁开,面色当真痛得苍白!
“既然不便行动,我过几日再来接你!”言罢,他毫不懂怜香惜玉地将阿梨丢在地上,挥手示意小妖,“撤…”
王来也没有个缘由,去也没有个始终,他是来青沉山办什么的?好似还没办完,怎么半途而废的说撤就撤了?也不知他是不是正在气头上,众小妖们敢疑问却不敢问啊!唯有先唯命是从,待他心情大好,再去会意吧...
没错,白小王自认为六界中已没了他的敌手,所有的地方他想来就来,想去就去。所有的人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既然有那样一个极其特别的小丫头那么喜欢他,看起来颇为有趣,他倒是颇有些玩心大起,就等她伤好了,再来办事,谅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不肖片刻,众妖已匪夷所思地退去,留下一片打斗过的狼藉等着收拾…
阿梨总结出一个道理,但凡是虎精,都偏爱豪不讲理地将人丢在地上!而相比之下,师父那厮要讲理多了呢!
她望着查看她伤势的师父,他非但不心痛自己死里逃生所受的惊吓,还摆着一副无法形容的臭脸,只顾着动手动脚,真真另人嫌恶极了!
末了,她将适才发生的一切抛开,只顾着与他置气,“师父,徒儿…痛得受不了了!现在…给你抱回去!只是,徒儿正在…生气,所以,只给你抱一小会儿…”
司命并未理会她伸出的两只可怜巴巴的小手,只顾着继续查看她身上的伤,是否加重了几分?
他怎么可以如此蔑视自己的手,气死我了,阿梨不顾阿萝正在一旁焦急地问三问四,抬起手就要去抓他的手,不许他再查看?一面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如何不敢抓另一只虎精试试?
司命握住她那只手,丝毫没给她抓下来的机会!此时,司医神君也一脸忧心地赶了过来,“不如让我看看?”
司命望了他一眼,冷声道,“许多弟子,还有青沉掌门都伤的不轻,你该去查看一下!”,接下来,他要与他商量好对付那些妖怪的对策!
都怪他过于轻忽,只想着自己与司医神君联手,绝不会再输给那个妖怪。不曾想,这一次他竟带来了那么多帮凶。他们疏于防范,才造成如此伤亡场景。虎精敢来再犯,不会再另他们这般猖狂!
司医神君见司命不允许自己去查看阿梨的伤势,心中难免又一阵五味杂陈,从前在天界便是这样,与她玩得好好的,而他随时随地都可能翻脸将他赶走!
罢了,其他人又伤得那般重,现下是该看看他们…
搁下司医神君与阿萝纷纷去帮那些重伤的弟子还有青沉仙尊疗伤,所有的人都各自忙碌不提。只剩下师徒二人怒目相对。
司命的面色又沉了几分,可还是冷冰冰地将她抱了起来,“梨儿,很喜欢那虎精?”
“徒儿想帮师父…”她痛得发抖,还不忘理直气壮!
“你帮了为师什么?”他边走边问!
“他说他的姐姐喜欢师父,而师父并未喜欢回去。没有礼尚往来,所以他们一定很生气。徒儿帮师父还回去,后来他们不生气了,就走了呢。”
“梨儿...难道不喜欢那虎精?”听她胡说八道了一番,他的心思依旧颇为沉重!
“徒儿不知...”未曾注意到他眉目簇起,她继续说道,“不知喜欢是何意?师父教徒儿!”她不自觉的微微晃动他的衣襟,又痛得浑身一颤,“嗯,师父,痛…”
☆、天马行空
此时,阿梨已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只微微合上眼,面色又多了几分惨白。动也不动地任由他抱着!
见她现下这般模样,司命又哪里顾得上再去恼她?他只有轻轻地将她抱到帐中,再慢慢放到塌上!
凡人伤筋动骨,少说要百日方能痊愈。而她这一世的体制却比普通凡人还不如。他试着用仙法将她的错位的骨骼略微调了调位,本以为她会痛得大声惨叫,而她只是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小脸上冒出了冷汗,却并不吭声!
其实,阿梨虽天真无比,也并非那厚颜无耻之人,就只会给别人添麻烦。刚刚才死里逃生,愈发让她明白到好死不如赖活着。是以,她明明痛得都要哭出来,却咬紧牙关并不说穿,这样总比被所有人嫌弃,独自死了要好!
犹记得当年月老那一巴掌打下去,她痛得锥心刺骨,亦如此刻,却并不对他说。见她这样忍着,司命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古板了,再不去寻司医神君给她瞧瞧,难道要眼睁睁的看她受那百日之苦不成?
一念至此,从不求人如司命者决定放下身份,去请司医神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