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笼罩文宗朝始末了。
退朝后谭玉龄到韩太傅车上,道:“我和太傅同行。”
还没等太傅张口,他已叫车夫上路。
“皇上如此不是长久之计啊。”
太傅道:“原来首辅是为此。儿女情长之事,不是你我两朽木可知的。”
“谁人不曾年少轻狂过。可皇上如此走不出丧妻之痛,子嗣社稷为之奈何。江山为之奈何?”
太傅道:“皇上并非因情误国之人。更改年号只是寄托思念,并无别的意思。”
“太傅真的毫无忧虑吗?皇上才三十几岁,却比朽木之龄还要心如死灰。皇上还如此年轻,以后的时日不是一朝一夕。还有皇上迟迟不肯纳妃,他日江山社稷谁来继承。若是不能有太子,几十年后又免不了朝政动荡,如今好不容易的太平又要付之东流。”
太傅笑道:“到时候你我具为古人了,人无百岁身,何怀千岁忧。”
谭首辅气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太傅连忙安抚道:“我不过是玩笑。难道只有谭大人知道担君之忧,可你我又有谁能说动皇上呢?我几次三番明理暗里的规劝,还是无功而返。谭大人是过来人,您大概比我更加能体会皇上的心情。”
谭玉龄深深的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第153章
“还有好几日的功夫,这样急着就收拾东西要走?等不及要见大哥了。”
“你从来瞧不上我们庶出旁支的,怎么今日抬举起我们来了。”
“我怎么敢呢?嫂子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不想像,已经被贬为庶人,乱臣贼子。”
“我如何是皇后了,我们家的已经去了尊号,他都不算皇帝了,我何来皇后?”
娍慈不回头只是自顾自的收拾东西。
“你真的要走吗?心甘情愿放着神仙不做还要下凡和他受苦。”
“我就是要走。若是喜欢这样当初也就不要下去找他了。”
曼婥望着窗外云蒸雾绕,道:“也不知道含藜那丫头飘到哪去了。”
“敢这样称呼总花司,你胆子不小啊。”
“哼,那只是过去,现在她已经不是总花司了。也不知在哪里作她的孤魂野鬼。”
“你恨不得她永远不会回来。可是你不要忘了,主上还是最想她能回来,继续总领众花。”
“她不喜欢,何必强人所难,当初她的心就不在这天庭,一心非要找现在在宸极宫的那位。最后如何了,沦落的连我们两个都不如了。”
娍慈哼了一声,曼婥知道她的意思是不屑和自己为伍。
娍慈放下衣物,回头向她认真道:“姐妹一场,我劝你不要再争了。你总是想凌驾所有人,就算今日你作了总花司,上面还有好几位管束你的尊神。你是不会就此止步,到时候小心万劫不复。”
“若是含藜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你们说劝我不要功利心太重,其实是看不起我。以为我没有智慧和才干担负。”
娍慈叹气道:“你知道就好了。我们也是不想要你伤心罢了。”
“我才不会伤心。你们早晚知道小看了我。”
娍慈叹了口气。
曼婥气急道:“当初我的位份不如你们,下凡后还是不如你们。这只是时运不佳,你们等着看,我时来运转的时候就要到了。”
娍慈笑道:“我们走了不打算再回来了,看不到你总领繁花,再一步登天了。不过还是希望你得偿所愿。”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好在我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娍慈噗呲笑出来,朝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皇上这几天又给皇后和允怀太子上了尊号,加了睿敏和怡可。”
段太后倚在卧榻上闭着眼,手上扇着一只秋色团扇,虽然已经是深秋。
她直起身子,把扇子狠狠的向外一扔,道:“这七八年,上了多少回尊号。想起来就添两个字,想起来就添两个字。从太祖到今,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了。”说着大喘口气道:“当初说什么皇后托梦说在那边冷,投河的那个水潭子一年四季三百多天日日点着柴火。日夜不断。我幼时读《列女传》里狐媚商纣夏桀的妖后奢侈至极也不过如此吧。还以为只是书里见到,没曾想我亲生的儿子竟做得出。”
太监詹高炽道:“皇后崩世以后皇上郁郁寡欢,对太后也太不公了些。”
“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我若是死了眼不见也就算了,偏偏我活着,眼见他和皇后绝了先帝的后,我将来有什么颜面见太皇太后见先帝于地下。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说着流下眼泪。
“皇上到底年轻,还是孩子脾气。假以时日自然知道太后的苦心。”
“我被这不孝子监禁在寝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詹高炽过去安抚道:“皇上是一时糊涂,等到醒悟来一定要向太后谢罪。”说着笑嘻嘻到跟前,附耳小声道:“太后,那件事奴才已经安排妥当,全等太后示下了。”
段太后听了阴险笑道:“什么人,这么快就找到,别不妥当误事。”
“太后旨意奴才不敢怠慢。此人是刘尚书的女儿,容貌不必说,自幼家教慎言,饱读诗书。”
段太后打断道:“皇上不喜欢那中规中矩,喜欢皇后那样暗地里……”
詹高炽道:“太后放心,这姑娘的容貌还有几分皇后的样子。保管皇上满意。”说完又道:“只是奴才有些顾虑。皇上对皇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