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林的前妻跟那一个丈夫离了,跑回来要求复婚,他当然不同意。
前妻以他不同意复婚,就要走儿子的监护权为要挟,如果儿子的监护权被前妻要走,分房子他就会吃大亏,郑伟林当然不答应。
前妻以他不履行抚养义务为名,将他告上法庭,说他长期把儿子丢给她的父母带,对儿子的生活不闻不问,这么多年连生活费都没有出一分,所以要求法庭判决孩子归她抚养。
双方经过举证,法庭认为前妻供诉的是事实,于是将儿子的监护权判给了前妻。
郑伟林气得暴跳如雷,在法庭上大骂前妻,大骂法官,几个哥哥好不容易才劝住他。
郑伟林打完官司回来,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人,相亲的时候,两个人都比较中意。
女人说他有一儿一女,都还算听话孝顺,郑伟林一听,这也不错啊,马上结婚,也能分一套大房子了。
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都觉得对方不错,于是办理了结婚手续,并正式举行了婚礼。
郑美莲吃完喜酒回来,又在于明浩面前抱怨:“我几个兄弟奸得莫法,老三和老么都结两次婚,两次我都送了礼,童小安和童小玉两兄妹结婚的时候,我们虽然没有请客,他们当舅舅的难道还能不知道?也不说给补两份礼来!”
于明浩无话可说,只能呵呵呵地笑。
郑王氏还活着,九十岁了,身体很健康,跟郑伟林住在一起。
她活了九十年,现在终于赶上了好时候,不做活也有吃有穿,还住这么漂亮的房子,她自然很开心,可惜的是郑木匠没有等到这一天。
虽然九十高龄,郑王氏依然耳聪目明,说话口词十分清楚。
她依然习惯在几个儿子之间挑拨离间,希望每一个儿子都跟她的关系好,却不希望儿子们之间关系好。
这一点,郑美莲跟她十分相似。
童小安看见江子纯比他的收入高了,他的心里不平衡起来,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挣的钱还不如妻子多,很丢脸。
他想做个小生意,想了很久,他跟江子纯说,想回山上烤腊肉卖。
江子纯说:“那个不是那么简单的吧,为什么要回山上烤?”
童小安说:“不回山上烤腊肉不行,这里的气温太高,放不久。而且我们山上是用柏树烟来熏,那样熏出来又好看,味道又正。”
江子纯担忧地说:“赚不赚钱在其次,关键是,你回到山上去以后,和爸妈他们能好好相处吗?”
童小安说:“我做我的事,他们忙他们的,互不干涉,没什么不好相处。”
江子纯说:“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童小安不高兴了:“我一说做点什么,你就反对,那你要我做什么?难道就让我这样玩一辈子?”
江子纯见他生气了,她闭了嘴,知道他这段时间心情差,她也不跟他计较。
过了一会儿,江子纯说:“那你先回去看看吧,如果觉得可以,就去做吧。”
童小安到处跑了跑,又给郑美莲打电话,问在山上熏腊肉如何。
郑美莲说:“那条件好得很哦,也好卖,那些游客都喜欢买我们这里的腊肉,你如果熏成了,我们卖水果就帮你带去卖了。”
童小安说:“我怕跟你们吵架。”
郑美莲说:“你熏你的肉,我们做我们的活,吵啥吵。”
童小安决定回去试试,问江子纯说:“我们现在有多少钱?”
江子纯说:“我的卡上有五千。”
“那我先用这五千去试试。”
“试吧。”
江子纯觉得,既然童小安想做,那就让他去做,成功了更好,失败了,也不过五千块钱而已,如果不让他做,他会一直对她不满,认为她拖了他的后腿。
钱有什么?挣来不就是为了花么?
童小安取了这五千块钱,兴冲冲地买了猪肉,又买了几十斤盐,回山上先把猪肉划成条,抹上盐,盖在那里捂着。
然后弄了一个小间搭架,又请于明浩用他的火三辆到街上的木材厂拉了两车锯木灰,还没开始熏,郑美莲就开始嘀咕了:“你请外面的车拉,四十块钱一车,人家还不愿意跑。我们给你拉这两车,耽误了我们半天的功夫,这半天卖水果我们少说也要卖一百块钱。”
童小安听得火冒,拿出一百块钱递过去:“好了,您别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要工钱吗?我给您,人家两车八十,我给一百,您没有吃亏吧?”
于明浩说:“拿啥钱,一家人……”
郑美莲伸手拿过去,说:“凭啥不拿?他请外人也是给钱,给我们不一样?”
童小安转身出去了。
熏腊肉对火候有很高的要求,不能有明火,只能用烟雾熏,还必须要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里,童小安怕火燃起来了,只能守在屋里,被烟熏得两眼睁不开,不断跑出去喘气。
于是他又让江子纯在网上给他买防毒面具,但网上卖的哪里是什么真正的防毒面具,戴上烟雾依然要进入眼睛里。
腊肉熏几天后不敢再熏,再熏的话会变黑,而且有一股烟熏味,所以要挂在那里等它慢慢入味。
童小安回到了m城,暂时卖不成腊肉,他对这生意又失去了信心。
从跑野的后,童小安学会了抽烟,也学会了打麻将,抽烟是因为有时跑长途,为了提神。
打麻将,是因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