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估计这个“建档”工作花了我至少五个小时,天已基本黑了下来,我拍了拍肚子,指了指嘴巴,“副村长”向几个壮男吼了几声,洞里又发出一声欢叫。那几个壮男从一个石台上取下几块动物的以“半”为单位的肉(看得出来已剥过皮,去了内脏,并洗过),用几块打磨得比较锋利的石刀切割开来,给每个人分了一块,年长的几位首先选肉,然后是给我分了一块特大号的。老的小的都很熟练地用木棍(一头是尖的)把肉串起来,靠近火边开始烧烤。我的那块又被分为好几块小的,由“老虎”和“鲨鱼”给我去烤了。
在没有任何佐料的情况搞活,我可以想象这回到原始部落的第一餐将是如何的难吃,但没想到的是“副村长”很快从另一个石台上用树叶包了一大包东西开始给每一个人分,我一看,“盐!”,我很肯定地发现,这是盐!
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尝了一下,味道不是很纯,却是不折不扣的食盐。
有了这个东西,烧烤还不错。
饱食之后,我到水沟边,想要漱漱口,再喝点水,却发现这水沟有许多种用途:上游无疑是用来洗肉或喝的水(因为没有衣服需要洗),下游则肯定是公共厕所!因为旁边还有没冲走的排泄物!
恶心了半天后,我从水源流出的那个石缝里用手接了点水解决了需要――当然首先大力的清洗了我的毛手一下。掌心的那一面基本没有毛,看得出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长满了老茧!手背上则毛够长,基本上都有两厘米长,指背上少一些。
疲劳之下,也不管“群众”们是如何睡的,我先倒在“王座”上睡了。“老虎”和“鲨鱼”也没来烦我――虽然我猜她们是我的大小老婆!
第二天一早,木青来叫我的时候,我其实已经醒了,不过在学校时睡眠的习惯还没改,总要在床上想点事情――尤其有足够的事情给我想的时候。
“群众们”是各自一块兽皮垫着睡的,我看见洞口有一些烧完的灰烬,应该是副村长做的防范工作,还堆有一层带刺的枝条――估计是用来防虫蛇的。对于防范野兽来讲,这个洞口所在的位置太安全了。木青看我醒了,就直接去开始清理洞口的这些防范措施了。
“老虎”和“鲨鱼”一个给我一块用藤条捆上的烤熟的肉,另一个给我几块用藤条捆上的石头,“副村长”递给我一根近三米长的非常直的木棍(一头是用火烧过以后削磨尖的,只有这一根最长,其他的木棍不超过两米五)――我明白:“上班时间”到了!
“上班”的队伍并不大,连我共有17个人,有七八个比较壮实,其他的就不好评价了――作为一名人事管理者,是不能对员工轻易地下结论地――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当时没轻易下结论是正确的,其中有几个不是很壮的“猛男”有着其他人所不具备的长处!我拿“档案”点了一下名,尽管没有进行工作前讲话,看得出来,这支队伍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我就不再进行动员工作了――而且也没办法以他们明白的方式作动员――最后还是把木矛高高举了一下:“出发!”
“…发!”前一个音是混乱的,后一个音基本统一了。
我学着他们,把捆着石头或烤肉的藤条斜背在肩上,单手拿着木矛,走出洞口,一手拉着石壁上的藤条,用双脚踩在石壁的突出处,或者直接下滑,一蹬一蹬地下到了草地上,一点也没觉得害怕、疼痛!看看我手上和脚上的老茧,明白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怀念森达或者奥康皮鞋了。
松软的草地上不时会有一块石头出现,但这已不足以让我的脚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最多不过像是家里地板砖上的一点纹路带来的感觉。
更让我惊喜的是我的力量――单手抓住藤条时,全身悬空,一点也不觉得沉重或累。这与我在办公室时爬两层楼就喘,以及挺着啤酒肚,六月份不开空调就没法工作是绝对的不一样了。我有些自恋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和条块分明的腹肌,感受到了里面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对原始社会的腹诽开始减少。
然后我带着这支“武装工作队”,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原始森林进发了。
森林里的物种跟1万年后也没什么区别,我在原始森林公园去旅游过,所见的也差不多,只是蕨类植物要明显多一些,树木更高大一些,胸径一两米的树多的是。地面堆积的腐叶要多于长出的草――可能是因为光线不好,而且能看得出有一条小路――看来这是我和“手下”经常出猎的线路。
进入森林后不到两公里,“武装工作队”的原始人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全都弯下了腰,脚步也放轻了,等到看清前面的林间空地上站着“野猪一家子”,我发现跟这群原始人相比,我可能有相同的嗅觉和听觉,但却没有学会如何很好地利用这些能力。
他们很快地以我为中心围成一个弧形,内圆面对着那几头野猪:一公两母,几头小猪――我能分辨出公猪是因为那巨大的獠牙和高大的身材,大概有150公斤重。在距离还有大概120米远处,那头公猪显然已发现有危险迫近――我毫不怀疑是我们身上的体味让它有所察觉。
它开始不安起来,向我们这边看了一下,吼了几声。这时队伍里的一名个子瘦小的原始人站出来,向前走了大约30米远,拍着胸口向野猪吼了几声,然后取下肩上背的一根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