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里,看到的是又一个让我大开眼界的场景:那头死豹子被放在从洞口到火堆之间的一块大石头上,头朝火堆,尾朝洞口,体内的血肯定早已流尽,躯干紧贴着石头。洞内所有的人都站着,分立在从洞口到石头这段通道的两边,跟我一起回来的战士也快速地加入到这个队伍中。
木青跪在火堆和豹子之间,面对火堆在念念有词,我们进来的喧哗让他清醒过来,挤开众人把我拉到豹子边上,在他的示意下用手中的木矛再戳了豹子头皮一下。木青很激动地面向“群众”,不知道叫了些什么,人群全都高叫起来“元齐!元齐!”。
从仪式的隆重程度我可以感受到,杀死一头能给他们带来严重生命威胁的猛兽,是一种近乎奇迹的能力,从一种非常可能的发展方向看,带有明显个人崇拜色彩的宗教的诞生是必然的了,就是这种对自然中不可征服的力量和偶尔能够征服自然的个人的崇拜带来了早期的造神运动兴起。
我知道,通过这样的仪式,我的“个人威望”又得到了提高。
木青把石刀交给我,让我从豹子颈下割了一刀,破开了豹皮,他才带领其他老人准备剥皮。
这时一个原始战士――名字叫“马齐”(马骑?)的,就是他背着豹子回的洞――突然叫起来,把背着鱼网的战士拉到长老木青面前,扯下鱼网盖在豹子上,连比带划地示意用网困住豹子的情形,另一名跟着我去打鱼的战士――名字叫“木驼”(不妥?)――则把最大的那条鱼(30多斤重)放到木青面前,向洞里的人讲解捕鱼的过程。
木青双手发抖地拿起鱼网,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青许!”……不行!这是我在原始社会创造的第一件物品,知识产权还得牢牢地控制在我手里!
我把网接过来,举过头顶――虽然不用举就比他们高多了――大声说:“网!”,洞里所有的人愣了一下,用几乎一致标准(完全标准绝对不可能)的普通话跟我一起叫起来:“网!网!”
木青他们看来尊重了我的命名权,跟着我一起大叫“网!”
然后是一大堆的鱼在洞里又掀起了一阵兴奋的叫声,由于上次遇到鳄鱼的不幸事件发生,加上捕鱼不得法――在有网之前一直是用木矛戳的――估计他们很少得到鱼吃。这让我有点担心有相当一部分人会被鱼刺卡着。
事实上结果让我白担心了,除了豹子肉和当天打的鹿肉立即被用作午餐(或者是早餐)以外,所有的鱼都被去鳞和内脏,用盐腌了吊起来,用藤条串了挂在石壁上。
然后是一个生产的掀起,破藤条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鱼网的威力让“群众”们看到了一种新的希望,以至于很快就没有了可供使用的藤条,然后是“鲨鱼”和另一个手巧的妇女同志开始跟我一起学起了编织网。可恨的是她们完全没有“间距”的概念,编出来的网眼孔径从5厘米到10厘米都有,形状也不一致,三角的、菱形的、长方形的都有。但在我的不断纠正下,加上控制了边界,两张质量较差,但初具规模的鱼网从她们手里出现了!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乱七八漕,大小不一的网在洞内很快不断出现。为了不打压这种模仿行为――从管理角度讲,先有了数量,才谈得上质量――我只是不断给予一些指导,或者将几张零碎的网连接在一起,再加以强化。
到天黑的时候,当走了比较远的路去寻找我要的藤条的战士回到洞时,洞里已有了五六张比我原创的作品更大的鱼网出现了。
这些网的宽度都在1米5左右,长度则达到了4到6米,网眼的形状极度的多样化,但大的网眼都被我补小了,而我原创的鱼网上被豹子撑破的几个洞也被我补好了。
看着这些“生产工具”,新的生产模式又在我的头脑中酝酿。
第二天的“武装工作队”规模空前的庞大,共有31个人――木青可能有点郁闷,因为留下的人能劳动的就不多了――除了前两天参加“工作”的战士外,少量的妇女同志也被我叫上参加了生产活动。所有的鱼网都被我指定的战士带上了。
这一次我们直接就以昨天那条河为目标,但在距河边还有1公里的时候,马齐突然示意所有人伏低,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在河边一片开阔的草地中间,五只狼出现在一个土丘上――估计是被狼惊跑过来的野兔和锦鸡引起了马齐的注意。这让我对原始人的预警能力提高了一两个档次评价,也对自己的警觉性大为惭愧。
我让“工作队”队员们将所有网挂在离地1米左右的高度上,连成数十米长的“网墙”,再带领近20名带长木矛的战士站出来,让这一小群狼看到我们的实力。
头狼判断了一下双方的力量对比,很明智地选择了退却。
我带领17名战士连成一线沿狼群退却的方向追了一阵,然后回过头来,指导17个人排成一个大的弧形――长度有200米以上――内圆面对着扎好的绳墙,一边大叫,一边用木矛拍打草地往回赶。
隐藏在草丛中的野兔和锦鸡被惊起一大片,纷纷赶往网墙那边的树林,等看到了藤网后,十多只野兔毫不懂得退让地直接撞了上去,随即缠了个牢实,锦鸡看到前面有人的第一个反应不是高飞,而是往地下钻,也是直接把头卡在了网眼里。
等我们全体回到了网墙处时,野兔和锦鸡已经全翘翘了――原始劳动人民的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