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地上的刀,知道出了事儿,秦霜追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追到,老头儿在旁边都急哭了,云招福拿出一锭二两的纹银递给他,说道:
“老人家,别哭了,这个给你,你今儿了。”
老汉痴痴的看着那二两纹银,立刻爬起来,对云招福千恩万谢。
云招福干脆在他摊位的凳子上坐下了,不一会儿的功夫,秦霜就拧着那个中年男人的胳膊,从容淡定的自人群中走了回来。秦霜气定神闲,那个男人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秦霜将那人往云招福面前的地上一抛,不等他爬起来,走过去就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一副女汉子下山的架势,云招福探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问道:
“这人怎么回事啊?”
秦霜脚下一用力,踩得那人鸡哇乱叫,对云招福回道:“有人出钱,让他在街上刺您一刀。不肯说是谁出的钱,咱们要不还是将他带回府里,交给刑部去好好查查。”
秦霜脚下的那个中年男人,似乎被打断了牙,说话还漏风:
“这位好汉,这位夫人,不是小的不说,是小的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是长安街上的棒棒,平日里什么活儿都干,那个人带着个斗笠,说只要我在街上刺这位夫人一刀,就给我一百两银子,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都等着我挣钱回去吃饭,我没多想就同意了,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
秦霜和秦夏对看一眼,秦夏翻身上了二楼,平地而起的英姿让周围百姓越发有种看热闹的激情,居然还有那叫好拍手的,可能把秦霜和秦夏当成江湖卖艺的了。
秦夏居高临下,四方搜寻一番,果然看见人群后方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埋着头就要走,秦夏借力而上,踩了几个百姓的肩头,一把就把那个鬼祟的男人给抓住了,被秦霜踩在脚底下的那人,一看见这个鬼祟的男人,立刻就指认出来:
“是他,就是他指使的,女侠,夫人,你们放过我吧,我也是生活所迫呀。”
这人叽叽喳喳的,让秦霜又踢了一脚面门:“生活所迫,你就可以随便杀人了吗?凭你这身手,做点什么都能养活家里,你非动这种歪门心思,还好意思求饶!去你的吧。”
云招福看着秦霜出脚有力,当即就把那人鼻子给踹出血了,画面太过血腥,云招福选择不看,秦夏将那个鬼祟男人推到前面,他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看云招福,这张脸云招福没什么印象。
“谁指使你的?”
秦夏掰着那人的手就到了背后,惹得那人哎哟哟的直叫唤:“小,小的,没,没谁指使。”
“没谁指使你就花一百两让他杀人?”秦夏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把那人彻底压得跪在了地上。
“小,小的就是想吓,吓吓夫人,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
那人在秦夏的手底下惨叫不已,引起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就在这时,一队巡逻官兵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打架呢?”
那为首之人看见秦霜秦夏手里拿着人,就要过来抢:“你们两个小丫头当街闹事啊?给我放开!怎么回事儿啊?”
秦霜秦夏对看两眼,没放人,只是把人给拎了起来,秦霜在那为首官兵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官兵就变了一副脸面,对着云招福请安:
“哟,这,这……不知夫人再此,惊扰了,惊扰了。”
云招福摆手:“无妨。我们也无意在街上惹事,只是遇见了没办法,你们多担待。”
那官差赶忙再行礼:“这,夫人太客气啦。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惊扰了夫人,哥儿几个定不饶了他!是不是这俩小子?”
说着话,那为首官差就把秦霜秦夏手里的两人接了过去,上去就是几个巴掌,把这两人打的缩起了头,那官差又换了脸,笑脸迎上云招福,说道:
“夫人放心,这俩当街闹事的小子,我们带回去好好的审,审出了结果,定到府上回禀。”
云招福看着他们身上的官差服,问了一句:
“你们是五城的?”
那人连连点头:“是是,小的们是五城兵马司的,小的姓许,夫人且放心,咱们审这种闹事儿的有的是办法,定会给夫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见云招福不说话了,那人又上前道:“那这样,这两人我们兄弟带回去审,就不打扰夫人雅兴了。”
说完,那些五城的官兵,就把秦霜秦夏抓到的两个人给带走了。
“行了,既然被五城的人带走了,那咱们就别管了,回府去吧。”
高高兴兴的出来,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云招福也没了逛街的心思,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安全。
可等到云招福上了马车,秦霜却忽然停住了动作,喊了一声:“不对啊。”
秦夏和云招福看向她:“什么不对?”
秦霜眉头蹙起:“五城的人来的太凑巧,而且那人只说了他姓许,却没说他是五城哪个司的,也没说他的官职,不对,这事儿有诈。秦夏你送王妃回府去,我跟上瞧瞧怎么回事。”
这么一说,云招福也觉得有不对了。
坐在马车上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端端的,到底谁要害她呢?
回王府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秦霜才从外面回来,对云招福说了情况:
“王妃,咱们果然中计了。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五城兵马司的,只不过穿了一身五城官差的衣裳,他们把人从我们手里接走,转眼就把人